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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蝶兒。”砂畫立即跟了上來,說時遲那時快,楚夏把黑衣侍衛手中的刀砍向自己,然後又抽刀一刀砍向他。侍衛頓時噴出一口鮮血,噴滿他俊逸的臉。
砂畫正想撲過去救蝶兒,卻聽見楚夏倒地的聲音,她趕緊回過頭,扶起他,而邊上的雲輕和惟妙,正在與鐵騎死死對抗。突然,一陣清咧的簫聲傳來,那些蛇竟乖乖的退了回去,不再攻擊鐵騎。砂畫回頭一看,那男子正是那將軍身邊的護衛,好像叫宿雲什麼的。
“毒蛇竟然對他們沒用,該死的。”惟妙急急的退到砂畫身邊,低聲悶喝。
砂畫早已淚眼朦朧,蝶兒生死未卜,楚夏又傷成這樣,她果斷決絕的吩咐,“都別打了,救公子要緊,先撤。”
顧不得多想了,她抱起楚夏,一躍跳上馬車,後面的惟妙惟肖趕緊跟了上來,紛紛快速的爬上馬車,砂畫握緊韁繩,“雲輕,你們找機會逃跑,我救公子。”說完,駕的一聲朝前面駛去,後面的鐵騎紛紛上馬,朝前方追去。
“啪”砂畫咬緊牙關,揮舞馬鞭,狠狠的抽在馬背上,四匹馬像發瘋似的狂奔起來,辯不清方向,大雨打在砂畫身上,楚夏正奄奄一息的倒在馬車裡,想到這裡,她加快馬鞭子。
楚夏沉著眼睛,假寐在車上,後面一批批鐵騎正猛烈的朝這方追來,砂畫鼓足了勁的趕馬,手上全是勒痕和鮮血,她睜大眼睛,像個殺手般冷血。
馬車裡的惟肖像惟妙使了個眼色,這正是殺楚夏的大好時機,惟妙握緊匕首,冷冷的看了眼砂畫,其實剛才毒蛇不是聽了簫聲才退的,而是她悄悄唸了召喚的咒語,那小子運氣好,吹兩下簫,以為真能鎮住黑壓壓的蛇群。
要不是她趕緊召回,那群鐵騎早就齊齊中毒而亡,惟妙惟肖是楚雲烈派來刺殺楚夏的殺手,巴不得他身邊的人一個個死掉,那樣她們的機會就增加許多。她握緊匕首,悄悄靠近楚夏,準備狠狠的捅他一刀,再拉著惟肖從馬車上跳下去,滾進邊上幾尺高的蒿草中。
“沁兒……”楚夏輕輕喚了一聲,把一旁正準備刺殺她的惟妙嚇了一大跳,她沉著臉,眼神陰鷙,看他那樣子,想必不用她解決,自己都會死掉,後背中了一刀不算太重,但也不算太輕。
“公子,你醒了!”砂畫調轉頭,一手牽著馬韁,一手掀開簾子。
身後的鐵騎聲越來越近,怎麼辦啊!砂畫奮力的甩動鞭子,“駕……”揚聲喝起。
女人的直覺告訴她,馬車裡威嚴的氣息,她沉著臉,一把掀開車簾,手中的長劍直直的打落惟妙手中的匕首,“原來你們真是奸細,怪不得當初公子不留你們。”
砂畫利落的跳進馬車,惟妙和惟肖兩人同時低喝一聲,抽出腰間匕首,朝砂畫攻去,馬車裡太過狹窄,楚夏迷糊的躺在一邊,砂畫一手揮鞭子,另一隻手抵擋惟妙兩姐妹的攻勢。
突然,楚夏不知哪來的力氣,他忍著背上的劇痛,悄悄爬起來,使力一腳蹬開惟妙,兩手抱緊砂畫,往邊上的蒿草中滾去。
“公子,你堅持住,我一定會救你。”砂畫焦急的望著她,剛才幸好有他,不然,她可能會打不過惟妙兩姐妹。
楚夏聲間低沉而沙啞,“躲好。”在上方的道路上,那輛硃紅馬車疾馳而去,後面跟著幾十名鐵騎,狂風呼嘯刮過她們,等鐵騎和馬車全部像瘋了般跑過,砂畫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這裡不能久留,惟妙惟肖如果逃脫了,會找過來的。”砂畫咬緊牙關,奮力扛起楚夏,顫顫巍巍的憑記憶走去,夜色蒼涼,滿身血腥,雨漸漸停了下來,空氣中夾雜著稀薄的血腥味和死人味,還有噁心腐爛的毒蛇味。
楚夏眼裡閃過一絲狡黠,虛弱的撐起身子,“沁兒,你走對了,這就是我回家的路。”
“嗯。”砂畫邊哭邊扶著他,艱難的朝前方走,她的蝶兒被打下山崖了,會不會摔得粉身碎骨,她該怎麼辦?一夜之間,她雙手沾滿鮮血,殺死鐵騎口中的大將軍,蝶兒又生死未卜,連楚夏都身受重傷。
楚夏抬起無力的手,輕輕撫了撫砂畫額前的頭髮,“沁兒,我們就快到家了,你放心,蝶兒吉人自有天相,她跟雲輕她們都會沒事的。”
“嗯嗯。”砂畫小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,混合在一起,夾雜著雨水和血腥的味道,她要儘快幫楚夏找個地方療傷。
一月後
東陵國皇宮
此時已是深秋季節,砂畫愣愣的坐在這偌大的宮殿中。這是楚王殿,楚王是老皇上給楚夏封的封號。
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,紅牆綠瓦,玉砌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