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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說得正起勁,無意間瞥見笑歌正盯著一株花。樹發呆,只得停下話頭詢問道,“姑娘可是喜歡那花?”
笑歌微微一笑,。點點頭,暗自慶幸終於引起她的注意,能叫耳朵稍事休息。
自笑歌進來,老闆娘這還是第一遭瞧見她有了笑色。以為旁敲側擊有了效果,歡喜得連忙推她過去那樹下,讓她瞧得更清楚。
“那花稀罕吧?說起來,這種花原本沒這個色兒的。是三年前,我無意中說想看它開出紫色的花,沒想到我家老頭子一直記在心上,愣是整得這樹真個兒開了紫花……所以啊,姑娘,能碰上個把你的話放在心上的男人真的是不容易啊。”
笑歌憋悶得差點爆青筋,可還是強忍住,微側了臉給她個溫和的笑容。她大覺安慰,正要再繼續舉例,笑歌忙抬手一指那白裡暈著紫的漏斗狀花朵,滿臉期待地望著她。
老闆娘一愣,瞧她視線又回到那花上,琢磨了一會兒,方笑道,“敢情姑娘是瞧中這棵醉心花了啊?姑娘眼光真好!不過這一棵,我們不賣的。”
嘁!誰說她要一棵了?還醉心花……估計連用處都不曉得吧?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敢種,怕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!
笑歌暗暗翻了個白眼,轉向她時卻仍是一臉笑意。輕輕扯住她的袖子,搖搖頭,指指那花,又豎起根手指比了比。老闆娘這才領會過來,“就要一朵是吧?那沒問題!姑娘等著,我搬梯子過來給你摘。”
有心要促成這樁好事,急急忙忙就去尋紫因。卻不見轉身時,有細小銀光輕劃過其中兩朵花的花萼。
一朵瞬間便失了蹤影,另一朵恰落在笑歌腿上,叫她一把抓住,飛快地藏進了袖裡。
深山中,霧氣瀰漫。及目處,白茫茫一片,分不清東西。
柯戈博狠狠咬牙,重重一拳擊在身旁的樹上。關節處霎時血肉模糊,他卻似不覺疼痛,又摸索著向前走去。
白霧裡,忽地有人輕笑,音如珠玉碎裂,無比動聽。柯戈博的瞳孔驀地一張,出口的卻是斥責,“該死!你怎地現在才來!?”
有霧氣漸漸幻作人形,飄然而來。紅衣如血,一頭銀髮幽光流轉,可不正是離弦?
他不緊不慢地靠近來,望著那個一身狼狽,眼裡血絲密佈的男人,不由得彎了嘴角,“怎麼才半個多月不見,你就落到如此境地?”繞著柯戈博轉了一圈,又笑道,“你幾天沒換過衣服了?一股子臭氣!”
“快想辦法!她有麻煩!”柯戈博無心與他調笑,沙啞的嗓音裡掩不住的焦急。
“真是的,這麼點事都辦不好。也不曉得我當初幹嘛要救你……”
離弦撇撇嘴,招手示意他跟著來,嘴上卻不依不饒,“跟你說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辦嘛。你幫忙看著她幾天很難?我又不是神仙,你以為來回千里不費力氣的啊,大哥?”
柯戈博已憋了幾天的悶氣,哪裡受得住他這般埋怨?細巧的眼一眯,止不住地冷笑,“你那麼厲害,怎麼不來試試?她有手有腳,難道我還能把她綁在腰上時刻不離身?”
“也對。”離弦居然不惱,還回頭一笑,脾氣難得的好,“她要是肯乖乖聽話,我也不用費那麼大工夫了……話說,你打算怎麼處置長歌村的那幾個人?”
柯戈博一愣,不自覺地攥緊了拳,“先找到笑歌再說——反正除了長歌村,他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。”
離弦驀地停下來,拿種古怪的眼神瞥柯戈博一眼,嘴角就牽起點譏誚,“你該不是還覺得他們可憐,所以才下不了手吧?”
撩開垂到臉頰上的髮絲,他右眸內的金芒霎時便亮得嚇人,“你怕是還不曉得。玉滿堂那群小丫頭夜闖皇陵,失手被捉,還指認她是老闆。雖然袁尚書頂住壓力不發海捕文書,但各地的衙門都已拿到她的畫像,督捕司也派出人手到處查訪……恰好,就是她失蹤前兩天的事。”
“怎麼會!?”
“我說過,你們做什麼我都一清二楚……要不是你跟長歌村的人說她就是大小姐,也許就不會出這種亂子——居然同你妹妹拿信鴿傳訊,你還真是有趣!”
柯戈博啞然,前後一聯絡,只咬緊了牙不言語。離弦也反常地沒有繼續責備下去。輕揮袖,有銀光自其間激射而出,利刃般將霧氣一劈為二,露出條羊腸小道。他指指前方,淡淡一笑,“直走,很快就可到達長歌村。”
看柯戈博沉默,驀地沉下臉來,“笑歌是什麼性子,你我都很清楚。這世上能叫她吃虧的人,恐怕還沒生出來。所以,與其有時間去擔心她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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