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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很亂,他已經感覺到,體內的魔性,在慢慢的,欲要破體而出,而他似乎越來越控制不住了。
“是。”
腳步聲,越走越遠,映月背靠著殿門,心,一點一點被抽空。
接二連三的陷害,將她陷入被動,而那幕後之人,就藏在五月盟內,她強壓下心中思緒,慢慢冷靜下來。唯今之計,只有先將自己從這脫困出去,而現在急欲解決的源頭,便是在那封信上面。
寧謐的寢殿,靜的,只有自己的呼吸聲,映月將身側的小手緊握起,想要離開的決心,也越發堅定幾分。
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餘悸
翌日的陽光,暖的有些灼燙,有細碎的金黃從每個隙縫間悄悄透進來,一雙小手覆在窗子上,輕輕一推,想要呼吸下外頭的空氣。
紋風不動,她嘗試著去推其它幾扇,這才知道,連窗戶都被封死了。
發,凌亂世披在肩頭,精緻的小臉,也在一夜間變得憔悴無比,外頭,所有的聲音都被縮在一個極小的地方,故而,當殿門開啟的時候,那吱呀聲顯得尤其刺耳。清晨的一道陽光,本該是溫和秀麗的,可照射進來的時候,映月卻連忙用袖子去遮擋,雙眼闔上的瞬間,有一種眼皮被割開的錯覺。
“映月——”惜春拿著食盒急急忙忙走進來,焦慮的語氣中,帶著幾分哭腔。
殿門,在她身後用力被關起,那一眼陽光,也變得格外奢侈,“他怎會放你進來?”惜春是她在這最為親近的人,依他的性子,怎麼會不防範?
女子將食盒中的東西一一擺在桌上,嘴中的話,支支吾吾,“爺說,你的一日三餐由我伺候著,若是……若是發現你跑了,就會要了我的命。”
這樣的話,聽在映月耳中反而不覺得意外,這才像是玄燁的為人。
“這件事,外面肯定傳得沸佛揚揚吧?”映月梳洗過後回到桌前,端起小碗,用起早膳。
“外頭風聲倒是很緊,除了那日在場的,並沒有別人知曉,爺似乎有意隱瞞,想將此事壓下,不想讓老太君知道。”
映月執筷的手一頓,胃口,忽然差了許多,她放下筷子,“書信的事,爺還可有問過你們什麼話?”
“沒有,”惜春在她邊上坐下,擺擺手,“爺昨日離開的時候,眼睛居然是紫色的,我當時正從園外趕來,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嚇壞了,一個沒忍住就喊出了聲,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,所牽,爺只是匆匆就走了,聽園內的丫鬟講,昨兒爺回了東宮,沒坐上一盞茶的時間就離開了,後來……”
她一下嘴快,在意識到話已至此時,忙用手掌捂住嘴巴,眼神躲閃地望向邊上,希望映月並未留意她方才的話。
“後來怎樣?”她眉頭一擰,隱約有不好的感覺。
惜春懊惱地咬了咬下唇,都怪自己嘴裡藏不住話,映月見她小臉垮下去,知道她有事瞞著自己,“後來怎樣?”
“聽前院的丫鬟說,雅芳昨日侍寢了…”
輕輕一句話,她刻意說得很輕,卻毫不費力的被映月收入耳中,她神色稍黯,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…
“侍寢,”映月嘴中輕念,語氣故作輕然,“那前院可有傳出什麼話來?”
惜春面露猶疑,並不懂她話中的意思,“我只聽她們說,爺在雅芳的寢殿過了一夜,今日一早才走的。”
心頭一窒,她掩飾地端起茶杯,清茶灑了,也冷了,落在虎口的地方,令她清醒許多。她不該奇怪,雅芳擁有特殊體質,和景瑟一樣,是能長伴他左右的人。
“好了沒,”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催促,“快出來見”
惜春不得已,只得將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,“你再吃些吧,幾乎沒怎麼動筷。”
映月搖下頭,那殿門已經開啟,如今的自己,同被囚禁的犯人有何兩樣,惜春不捨地挎起食盒走出去,也將好不容易透進來的一絲陽光,給帶了出去。
醫善堂內。
一座巨大的屏風後頭,浸滿熱水的浴桶內,水汽氤氳,繡鞋凌亂地擺在邊上,一頭白髮,順著桶沿一直垂掛至地。女子面容老態,形同老嫗,乾癟的膚色失去紅潤,王煜將不同的藥材放入浴桶內,不消一會,藥味濃郁的味道便順著水花而溢位,被擺在四側的八個燻爐給吸附進去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一陣敲門聲,伴著一道人影而來,“王大夫。”
王煜放下手中動作,“何事?”
“西苑一位主子身體不適,奴婢想請您過去看看。”
“你去醫善堂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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