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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,好好活著,忘川終有一天可以回到這裡。忘川要看到,最健康的父皇!”
“好!……好!”皇帝白居正激動地緊緊握住她的手。
“記住,不要動情,忘川,我視你為親身女兒,我只有這一個最重要的勸告,不要愛上君國皇室的任何一個人,不然會苦了你自己!”
“女兒記得!”
“這是蘭國皇室珍藏的斷念丹,你服下吧!放心,它沒有任何害處,只會幫你封住情脈,這樣你便不會愛上”皇帝從枕邊的小盒子中,取出一枚大珍珠一般的顆粒,掰開她的手心,安靜地放下。
“吃了它,不要愛上姓君的”
君非墨與蘇錦年曾經的一幕幕突然倒回在眼前。
他摟著她,兩人端坐在君山之巔,神仙眷侶一般笑看雲捲雲舒,他吻她,他點她鼻子,他蹭上自己的臉頰讓他們鼻尖相抵,他覆上他溫熱的唇瓣……肌膚相貼炙熱溫柔,一幕又一幕的昔日溫存,點點滴滴環繞在記憶的一角,白忘川才知道,那,等於一個魔咒。
“我吃!”像是決絕一般,白忘川閉上眼睛一吞而下。
一顆晶瑩的眼淚落下,那是對那個薄涼的男人的最後一滴眼淚。
“從此,再無蘇錦年!”
隨身攜帶的短劍白光凜凜,忘川告別了父皇,踏出書房門。
屋外的空氣很新鮮,蘭國的氣氛總是最為柔和的。
天空,很藍;白雲,很白;即便春天還只冒了個頭並沒有取代一冬的寒意,但那微暖的陽光,照在忘川身上,竟也如此暖人心絃。她緩緩地仰起頭,張開五根手指,對著陽光難得地笑了一下。
窈窕而颯爽的身影,在天高雲淡的蘭國,留下最後一筆倩影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路遇打鬥
長長的車仗行駛在曲折的山路上,車軲轆發出微微的聲響。隨性的宮女紅綢掀開馬車的窗簾,扯開一抹淡笑,對著坐著眯眼打盹的忘川說:“公主,看天色已晚,看來要找個地方落腳”
忘川睜開眼睛,“你去安排吧!”
“是。”
“公主,快看!原來君國的月夜這麼美!”馬車裡另一個貼身宮女紫茗說道。
忘川突然想起她眼睛被廢掉之後的場景。君非墨也曾在她耳邊說,“今晚月色很是撩人,只可惜你看不見”
他還說,“不過我可以幫你描繪這個星夜”
他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,兩兩相貼,她幾乎可以聞見他特有的龍涎香,那是怎樣蝕骨的柔情,讓她一度在恨極之下也會有微涼的觸動。她要賭啊,就賭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?可惜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一個!
君非墨聊有興致地描繪他所見到的美景,一字一句的柔聲細語,彷彿情人間動情的情話。有多少旖旎溫情,尚還留在記憶深處。
紫茗又拉了拉忘川的袖子說:“公主,真不看嗎?”
“不必”
“真的真的不看嗎?”天真的紫茗癟癟嘴,小哼哼,繼續拉她袖子拽。紅綢聽出她話語的冰冷,連忙拉了拉紫茗,說:“公主,那我和紫茗先去找驛館落腳”
正要下馬車。車上的窗簾忽然被什麼東西挑開。
一陣接著一陣刺骨的寒風灌進來,紫茗猛地回頭一看,面色煞白。“啊!”紫茗捂著嘴巴長叫一聲,“窗,窗戶上是……”
一柄白色的還泛著月光的斷劍直插在窗戶的橫木上,周圍有木屑掉下來一點點落在紫茗的繡花鞋上,當時她腦袋裡就一個想法,要是插進人的心臟,會不會也有一些些碎肉被割下來,也掉到自己鞋子上?
“啊——啊!”
紫茗小丫頭被自己的想法更加嚇住,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,渾身顫抖,步子一步都移不開。周圍的護衛開始鬧上,越來越響亮的廝殺聲,和刀劍劇烈的碰撞聲音,惡魔一般灌進三個女子的耳朵。
“怎麼回事?”
休想管我
周圍的護衛開始鬧上,越來越響亮的廝殺聲,和刀劍劇烈的碰撞聲音,惡魔一般灌進三個女子的耳朵。
“怎麼回事?”
白忘川遇到這種事情,倒是一點也不慌亂。她下馬車問一個士兵。
“公主,前方,好像是君國的軍隊,還有剛才那柄劍,是騎馬的男子的”那士兵慌慌張張,手裡的武器雖然拿著,但是一看對方訓練有素又功夫了得的模樣,一下子就軟下來。
白忘川一腳登上馬車,站在高處一看。
又問:“他們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