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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非如她所想真是出賣皮肉的銷金窟。這裡只能算是個附庸風雅的娛樂場所罷了,雖然又有點什麼不一樣,但總之不會強買強賣地讓姑娘去陪人睡。
據綠宛說,紅樓目前有四大才女,皆是才色雙全的藝妓。大有寧小池所知的薛濤、李師師、梁紅玉、柳如是這樣的名女妓之姿。而且,人家紅樓的四大才女還是賣藝不賣身的高階那啥。
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?
綠宛說四大才女分別叫紅陽、紅月、紅星、紅辰。
寧小池先是被這四個名字小雷了一下,繼而揣摩人家這是取了日月星辰四字,當真不愧為花魁啊――那都是天上的東西。
她又寫字問綠宛:為何紅樓的人都得姓紅?
得到的回答是:“也只是紅樓裡的姑娘們賜姓紅而已,像丫頭、僕婦之類就各自有個名兒喚著罷了。不過,為了方便,好多服侍姑娘的丫頭名字都帶個綠字。”
綠葉襯紅花?那紅樓裡,可是好大一串紅姑娘們身邊夾帶著一片片綠葉兒啊。
難道這裡主人就姓紅?
“那倒也未必。綠宛來了三年,也沒見過此間主人,也不知道此間主人姓氏呢。”
寧小池悠悠嘆息,草草在紙上寫下一行字,綠宛見了,趕緊銷燬,迎著她驚異的目光,綠宛附耳過來小聲叮囑:“姑娘,這話可萬萬不能亂說。”
她便徹底無語了。只是記掛著自己來這個世界第一個熟悉的人便是綠宛,且她人看起來也是屬於挺善良那一類的。
畢竟綠宛所知道的規矩可比她清楚,寧小池便不再以筆代口繼續言語。
她心裡卻不禁好奇,那麼自己又要被叫作紅什麼呢?
寧小池與綠宛最後談話寫下的那行字,在她看來無非是那麼平常的一句:我倒覺得你的名字比那日月星辰要好聽多了。
綠宛銷燬證據後才告之於她:那四位的名都是紅樓主人所賜,她們其餘人等怎敢評價。
寧小池不再贅言,提筆又問:那我名為何?
綠宛笑盈盈地答道:“紅姑說,姑娘以後就叫紅畫。”
紅畫。
敢情自己就被定位為專攻書畫的藝妓了。可不是麼,失憶加口不能言,還能對她作何期許?
幸而寧小池在中學時候曾與一位同學結伴學習繪畫。她學素描,那位同學學國畫。她也間接偷師了一些,最有把握的便是松針圖。
觸類旁通嘛,應該也不難,先臨摹臨摹再說。她如是想著。
不曾想紅樓該組織還是很有栽培人才的意識。第二日,紅姑親自領著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先生來教導寧小池習畫。
她才【炫】恍【書】然【網】發現這時代的畫風頗近於魏晉南北朝之風,有些地方卻也有所革新,想來是魏晉南北朝之後跟風所作。
好在,她有繪畫的底子,學了幾日,那老先生稱讚不絕,認為此女真乃天縱英才。
可是,寧小池雖然知道國畫講求的那種虛虛實實的意境,許多時候還是忍不住加進自己畫素描與水粉的習慣。尤其是後來用水彩著色作畫的時候,她還是困擾了許久,跟她從小學的水粉著色完全是相悖的。
她大言不慚地想著:幸虧自己在這方面還有點天賦。
其實不是她有天賦,那是後天的薰陶:兩種著色方法在程式上確實是相悖的,但藝術畢竟是相通的,加上她多年的色感,那是速成不了的。
老先生認為她學得不錯了,便囑咐了一些常識問題就走了。寧小池這才抹了一把冷汗,多虧還有這一樣拿手的活計,不然準要給晴畫姑娘丟人了。
紅姑寬限的日期加上老先生教習的日期,一共用去十餘天。
見客的事情,再躲就躲不過去了。
紅姑聽老先生說她作畫不錯,更如垂死的人覺到了一線希望,立刻譴來紅樓裡專門教導姑娘們規矩的老媽子指點她。
她估摸著也就是講講行規什麼的吧。經過老媽子的詳細講解,她也總算對紅樓的經營模式有了大致的瞭解,的確是個創舉。
還是之前看的某些電視劇誤導了她:其實古時候的青樓也是有這樣走清純路線的,並非全是?
寧小池自己粗略總結了一下紅樓規矩:姑娘們是賣藝不賣身的(這是大前提);若非姑娘自願,膽敢有逾矩行為的客人,輕則取消其再入紅樓的資格,重則廢掉逾矩的身體部位;姑娘們掙的銀子一半歸紅樓一半自己所有;關於贖身,就更划算了,當初買來多少錢贖身時就給多少錢。
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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