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蕊瑤搖搖頭,從他手裡搶過茶盞放在桌上,“是生氣了,臣妾氣皇上薄情。姐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,皇上非但不替她主持公道,還連看都不去看她一眼。皇上倒是說說,我姐姐是不是你的妃子,是不是懷了你的皇子?”
“昨兒還一提她就垂眉低眼的,現在又變了,所以說你們姐倆,還真是不一樣。”李存勖苦笑。
“怎麼不一樣了?”蕊瑤皺眉,還沒放棄追問他。
“要是她,總得隔些日子才來說這番話。”李存勖看著她,心煩意亂,“別以為朕不知道蕊儀究竟做了什麼,那些東西根本不是她的嫁妝,韓大人給你的都是金銀珠玉,而給她的都是鋪子。她私運這麼多物品進宮,又私運出去,這中間會生出多少事,她不會不知道。”
送進來也好,送出去也罷,都是蕊儀自己的東西,又是送回自己家裡去的,這算得了什麼?蕊瑤一向不理這些,也不去想蕊儀為何花這麼多心思給家裡送東西。爹孃生養她們這麼些年,送什麼奇珍異寶也不為過,她自己不也正挖空了心思想往家送東西麼。
“那皇上也得顧著點姐姐,就算是看在小皇子的面子上,也不能再讓姐姐傷心了。”蕊瑤撅著小嘴撒嬌。
李存勖笑了一下,有話要問,“麻煩事兒還沒完,有人還揪著她私自讓繼岌帶兵進宮的事不放。雖說是救駕,可是傳出去也對她的名聲不好。”
“難道讓那些人弒君犯上就好了?”蕊瑤對此嗤之以鼻,“說起這事,也不全是姐姐的錯。皇長子那時手上也沒兵,要不是還有別人許了,他又怎能帶兵入宮?”
“的確是大哥借的兵,可這也未必做得數。蕊儀若是先傳了信給大哥,那借兵與否就在於大哥了。可若她先給繼岌傳了信,繼岌再去找大哥借兵,這說法又是不同了。”
雖說那時候李繼岌還沒有正名,可一直以來,李嗣源對他即使算不上有求必應,也沒見逆過他的意願。若是蕊儀發話讓李繼岌去求李嗣源,那就大有憑李繼岌的身份轄制李嗣源的意思。
蕊瑤當然明白當中意思,想了想還不如說是前者。畢竟李嗣源和蕊儀的事也過去很久了,她之前在李存勖面前提點、嘲弄過幾次,也沒見李存勖生氣。
“姐姐先傳了信給大哥。”蕊瑤怕他不信,又道,“大哥一直覺得虧欠姐姐的,姐姐自然知道,所以才吃準了他會施以援手。”
“就是讓那個魚鳳傳的信?”李存勖疑道。
沒了滿月,蕊儀不能再承受沒了另一個,蕊瑤斟酌著,“那時候魚鳳也剛從興城回來,怕是來不及再返回去告知大哥。”
“那就還有別人。”李存勖篤定地道。
覺著有些話不得不說了,蕊瑤小心翼翼地看著他,“是臣妾不小心跟兄長說漏了嘴,兄長向姐姐求證,姐姐才讓兄長幫了忙。皇上也知道,兄長是實心腸的人,他並不是有心和大哥往來的。”
“朕知道韓靖遠的為人。”李存勖沉聲道,聲音中帶了絲不易察覺地痛。李嗣源和蕊儀一直沒有斷過,他在鄆州時的猜疑並非子虛烏有,“朕也不想怪你姐姐,朕記得蕊儀和大哥當日鬧翻了,蕊儀的膽子也真大,她怎麼就知道大哥一定會幫她?”
“那是因為他們的誤會在鄆州時就解開了啊。”話衝口而出,蕊瑤後悔了,急著補救,“臣妾也是猜的,大概是平都嫂子從中說和,把話說開了。”
“算了,用過膳早些歇息,明日一起去看你姐姐。”李存勖淡淡地嘆了一聲,料定事情不僅僅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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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風涼得很,越是快要立春,越要經過那麼一陣子倒春寒。麗春臺經此一事,可謂人人自危。但蕊儀懷著皇子,一沒被打入冷宮,二沒被幽禁,三也沒立刻打殺了滿月。大家都是明白人,知道蕊儀還沒走到絕路,也知道雪中送炭的道理,辦起事來不僅沒有走樣,反而更加勤勉了。
用了幾口粥,蕊儀看著剛端上來的冰糖鏈子湯,熱乎乎的,不下往日。她看向魚鳳、萱娘,輕問道,“外面的人怎麼反而乖巧起來了?”
“娘娘無事,他們自然安心。”萱娘低聲回道,不免為滿月嘆息。
“滿月成了內賊,福兒成了內鬼,他們怕娘娘查他們。”魚鳳輕道,人心叵測,日後她要和萱娘定當盡全力扶助蕊儀,這不單是為了她的主子和兄長,更是為了她自己。
“你們說的都對,所以咱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