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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相信淑妃不會由此貪念,趙喜義,扶淑妃起來。”話說到如此地步,當是沒有錯的,李存勖心中之氣微緩。可若非有隙可乘,也不會被人利用,再說疑心梓嬌,可眼下也暫且沒有實證,也不好道破,“幾個奴婢相互間誤會了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朕看今日也問不出什麼了,大家都且回去歇著,改日再問個清楚。”
梓嬌好不容易佔了上風,哪兒肯作罷,眼看著又要開口,敏舒向她使了個眼色。敏舒微微福了福,“陛下說的是,淑妃說沒聽過這話,福兒又說聽過,雖說福兒只是一個宮女,但偏聽了哪一個都不好,今日是問不清楚了。”
這話給梓嬌提了醒,梓嬌一把揪過福兒,背對著眾人,狠狠地瞪著她,“福兒你說,本宮為你做主,你是不是真的聽到了?”
福兒一哆嗦,目光一閃,身子滑了下來,“奴婢的確聽到了,千真萬確,千真萬確,請貴妃娘娘做主。”
“皇上可聽到了?皇上要為臣妾,要為宮規做主。”梓嬌哽咽著,擦淚時不小心碰歪了簪子,一縷頭髮散了下來,被交融著的淚水和汗水貼在側臉上,加之拉扯福兒時弄歪了衣裳,此時狼狽萬分,半點儀態不剩。
“貴妃。”李存勖冷喝一聲,目光如炬,他點明瞭,若不是會累得李繼潼沒臉,若不是想著李繼潼剛剛才在軍中歷練,絕不會由著她鬧。
梓嬌絲毫沒有覺察,還在自顧自地訴苦、表忠,“明明就是淑妃偷了臣妾的珠子,臣妾一切都是為了皇上,為了宮裡,可皇上一味偏袒淑妃。這是要置臣妾於何地,置繼潼於何地?”
李存勖轉過頭去,索性不看梓嬌,給滿月使了個眼色,讓她一定把蕊儀攙起來。可蕊儀也僵在那兒,眼淚弄花了胭脂,就是不肯動地方。蕊瑤也不勸她,今日定要分出個高下,不然後患無窮。
蕊儀背脊已不如方才挺得直了,滿月知道她身子吃不住,急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。她再笨也知道梓嬌不打算放過蕊儀,而若沒個說法,依蕊儀的傲氣,也不會起來,可這樣下去不行。
滿月只覺心頭一熱,不管不顧地跪下磕頭,“奴婢該死,奴婢該死,這不關淑妃娘娘的事,也不關魚鳳和福兒的事,都是奴婢的錯。是奴婢偷換了貴妃娘娘的珠子,是奴婢一時見財起意,兩位娘娘不要再為奴婢生氣了。”
一時間諸人皆愣住了,蕊儀輕啟朱唇,看著她說不出話。這怎麼可能?下一刻她已明瞭,這個傻丫頭,為了讓她起來,什麼事都敢往自己身上攬。她為何不想想,她是自小跟在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,她捲進去了,自己哪兒能幹淨?
“你胡說什麼?”蕊瑤先喊了一聲,對滿月將信將疑。
“那你說說你是如何偷了珠子,又為何把東西藏在後殿,一直沒有拿出來?”李存勖沉聲道。
“奴婢……”滿月急得不知該怎麼說,吱吱唔唔地道,“奴婢出不了宮,就想找地方先放著,隨手就塞到娘娘的嫁妝箱子裡了。”
“那劣等的珠子又從何而來?”李存勖看出蹊蹺,可卻裝作不知,若是能用一個宮女換年前的寧靜,也未嘗不可。
“奴婢在別的地方拿的,是要磨粉的……”滿月嗚嗚地哭著,壓根兒沒有想到夜明珠是不會拿去磨粉的。
梓嬌當然知道此事無關滿月,可就是揪住不放,“滿月是淑妃帶進宮來的貼身侍女,臣妾想問問,她是自己手腳不乾淨,還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?滿月,若是你自己手腳不乾不淨,那就按宮規,受兩百杖。”
“滿月,你若是自己財迷心竅,一時起意拿了宮裡的東西,那便按宮規處置。若不是,就說出這幕後指使之人,你和那指使之人一同處置。”李存勖字字擲地有聲,已將利害嚴明,虎眸微眯,望她曉得輕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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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一一二章 審問(下)
蕊儀看看李存勖,又看看滿月,明瞭了他話中之意,若非強撐著,已然癱倒在地。存勖不管信不信她,都決意要維護她,可是這般維護,說不好就會要了滿月的命。
“沒有人指使奴婢,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,奴婢不該起了貪念。”滿月低著頭,不敢看蕊儀,蕊儀脈象不穩,她一直瞞著。蕊儀是受不了任何折騰的,而她自己即使被打死了,也比眼睜睜地看著蕊儀受罪好,而且蕊儀定會讓人照顧好她的同胞弟弟,這就夠了。
從滿月開口,蕊瑤就怕她攀咬蕊儀,見她把一切罪責都攬在身上,多了幾分把握。她瞅準時機,怒罵滿月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