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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薏仁不能用,”容兒聞言跪在地上,扒著挽妝的裙角,哭得梨花帶雨,一片淒涼:“少夫人饒命,我不知道孕婦不能用薏仁。”
“你不知曉?”還未等挽妝有什麼話出去,穀雨香為求表現,一馬當先地對容兒喝斥道:“少夫人有孕,萬事皆需小心,這等民間常識少夫人身在官家不曾聽聞,莫非你也沒聽說過?”
“少夫人……少夫人……奴婢確實不知道啊……”容兒依舊扒著挽妝的裙角,雙眼哭得通紅。從雲彎下腰,將她抓住挽妝裙角的手扳開,她哭得更加厲害,挽妝偏過頭,沒有看向她。
“你這賤婢!”穀雨香瞧挽妝沒有絲毫迴護的意思,當下就抓住容兒的髮髻,將她從挽妝面前拖開。
她正欲打發人將容兒關進柴房裡去時,挽妝忽然發了話。
“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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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一百四十章逐妾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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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,誰要害我?”
挽妝的目光冷冷地看向容兒,“你說,到底是誰指使你的!”
被她這般一問,容兒顯然是懵了,不知所措地望著挽妝,嘴角輕輕地蠕動:“沒……沒誰……”
“還敢騙我!”挽妝發話,從雲走上前,朝容兒便是踹去一腳,疼得她抱著肚子在地上翻滾。
“少夫人!”正巧此時裕成剛進到清荷苑,一眼便望見從雲那狠狠踹下的一腳。平日裡的少夫人都沒有這麼急躁,怎麼孕期的脾氣會怪成這樣,他當下上前擋在容兒身前。
他竟會護著那丫頭,從雲雖氣呼呼地撇過頭,但腳下的動作卻收斂起來。讓他看見這樣的自己,終於知道了她會是怎樣的一個惡婢吧。
“少夫人,就算容兒有錯也不能私下責打,我們文府從來沒有這樣的家規。”
挽妝優雅地起身,朝義正言辭地裕成走過去,掃過一眼藏在他背後畏畏縮縮地容兒,笑道:“她故意想讓我滑胎,我要她說出背後之人,她不肯說,我就連用點私刑都不可以麼?”
“滑胎?”裕成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,他的目光瞄過同樣黑著臉的從雲,心知是自己誤會了她,她本來就是那樣的一個忠心為主的丫頭,容兒敢傷害少夫人,她會下這樣的狠手也是她性子所會做出之事。
“我……”見裕成臉色有變,容兒渾身顫抖地挨在他的身後,哭訴著:“裕總管,我沒有,我真的沒有……”
她還在狡辯,挽妝淡淡地朝穀雨香瞧去,穀雨香見到裕成到來,本不想再插手此事,但此刻挽妝的眼神分明就是要她向裕成解釋清楚,她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前。“裕總管,容兒故意給姐姐服用薏仁粥,就是要姐姐滑胎。姐姐如今身子重了,一旦滑胎,不僅是孩子不保,就連姐姐自己恐怕都難以保全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一屍兩命的狠毒做法,也難怪從雲會生那麼大的氣。裕成撣撣衣裳,從容兒身前讓開,回頭對屋外候著的下人吩咐道:“先將容兒關進柴房,這件事務必要查清楚。”
“裕總管……少夫人……少夫人……”容兒不肯離開,在空中胡亂地抓住,試圖抓住近在眼前的挽妝,但身後的下人們得了裕成的囑咐很快地就將她帶離。
屋內一片寧靜,挽妝輕聲咳過兩聲,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。
“家宴就要到了,我覺著今年文府收入不比往年豐盈,且公公又病逝不久,此時不宜鋪張,就拾掇下前廳裡,請家裡的大師傅給精心做幾桌,你們看如何?”
裕成沒有出聲,蹙眉在想著挽妝的話是否可行,穀雨香沉默半響後才小心地說道:“可文家一直以來都是在百味樓舉行家宴,突然改在府中,怕會影響人心。”
“你怎麼看?”挽妝看向裕成,傾聽他的意見。
“我認為少夫人的提議也是不錯的,但少三夫人說的也並無道理,突然將家宴改在府中,此事怕還要得少爺的認同才可行。”
裕成這番話滴水不漏,既沒明面上得罪挽妝,也給足了穀雨香的面子,還將難題推給了睿淵。不過這樣的話,卻正是挽妝想得到的,她看了看穀雨香,又望了望裕成,才緩緩地說道:“裕管家的話有理,不過要是堅持在百味樓的話,賬房內怕是沒有那麼多的銀錢,這……”
賬上沒有銀子,這事穀雨香和裕成都知道的,聽挽妝這麼說,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中。
“不如這樣吧,倉庫裡不是還有許多的珍寶麼?不如取出一兩件變賣,可解燃眉之急。”
聞言,裕成嘴角微微抽搐起來,端起手邊的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