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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泰歪著頭,仔細想了一番後回道:“宮裡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動靜,不過……不過朝堂上倒是有些動靜,右相大人領頭上書請陛下立宸貴妃為後。”
杯子被她重重地擱下,讓一旁的從雲好生嚇了跳,只見她臉色逐步變得難看起來,說起話來也是咬牙切齒的:“這人還沒走多久呢,就急著爬那個位置了。”
銀泰默默地聽著她的話,待她說完才繼續回道:“不過陛下沒準這摺子。”
“他自然是不會準的,今日是皇后的位置,明日便是太子的位置,如今太子沒有母親的照應,太后又已辭世,錦暮也被貶官,太子一脈的勢力倒真的是樹倒猢猻散,沒幾個人了。”
“那妝妝小姐接下來要如何做?”先帝就是靠文府襄助才能順利登上寶座的,如果挽妝也能利用文家的勢力才支援太子,太子一脈不是沒有希望的。銀泰心中是這麼想的,雙眼偷偷地打量著挽妝。
她摩挲著杯口,陷入沉思中沒有言語。若是從前的文家怕是真的有辦法,可惜現在的文家……她的目光朝房門的方向看去,睿淵日日為了文家的生意愁容滿面,她怎好用文家僅剩的財力去幫助太子呢,且這文家本也不是她的。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半響,挽妝朝他擺擺手,銀泰將她為難的神情瞧在眼裡,彎下腰退了出去。
夜裡天空一如既往地黑暗,四周也十分安靜。
睿淵一身孝服從靈堂緩步離開,穀雨香守了一個白日,他離開時讓白緣君換下了穀雨香。穀雨香難得見睿淵對她如此體貼,當即就紅了眼,睿淵朝她揮揮手,自己獨自朝庸人居的方向而去。
“少爺……”裕成緊隨其後,一直跟他進了庸人居。
他日日都留宿在清荷苑,很久沒回過庸人居,此時夜深,庸人居的下人們都以為他不會回來,偷起懶來。
沒人,正好合適。
裕成進屋後將燭火點燃,睿淵坐在椅子上沉吟不語,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日間銀泰與挽妝在屋內說話的情形。舀文家來打賭,這個賭注太大,他不敢賭,於是做每一件事都必須小心翼翼。
“少爺,”裕成走到書桌前,硬著頭皮將話說了出來:“少爺,不如趁此機會,離開京畿吧。”
睿淵輕輕地叩著桌面,響聲有些凌亂。
“少夫人始終都是與那位關係深厚之人,萬一她不站在少爺這一邊,屆時少爺想走也走不了。”
“可她現在這個樣子,我不能走。”睿淵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,清冷地如同夜裡的月光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好了,”睿淵像是做出了決定,收回叩在桌上的手,對裕成鄭重其事地交代道:“你通知翼州等分店,儘量不引人注意地加快計劃的進行,今年年底要再關翼州、荊州分店,另外青州等地的新店要在年初就正常運轉。”
裕成望著他,他作出的決定向來就不容易更改,看來自己是沒有辦法說服他了,不由得長長地嘆了口氣,轉身朝門口走去。
“裕成。”
裕成停下了腳步,轉頭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的睿淵。
“明年年初你就準備離京吧。”
“少爺!”裕成震驚地望向他,他這話裡有不祥的味道。
“文家總要有掌舵人,如果我真的出不去了,你就是文家的掌舵人。”
“少爺!”裕成更大聲地喚著他,他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呢!
面對裕成的不贊同,睿淵依舊望著窗外的夜空,又是十五到了麼?今晚的月亮分明地圓啊。
月亮很圓,月光很輕柔,撒在外面的地上,像是鋪就了一層層淡淡的銀光,整座宮殿化作月宮一般。
聽到身邊的人輕聲呼喚,齊華才將目光收了回來,饒有興趣地問向地上跪著的人。“你是說文家真的沒錢了?”
地上跪著的人點了點頭,爾後半抬起頭說道:“小的向妝妝小姐提及立後一事時,妝妝小姐面有憂愁但沒有發話。”
齊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緩步走到牆前,仔細地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副《春山居圖》,低聲呢喃道:“文家不可能沒有錢了,文家的錢全在這裡面,若真的是沒錢了,不可能不舀出來救急的。”
“徐多福!”他轉過身,對一直跟在身旁的徐多福道:“再多加派點人手,仔細留意文家每一個人的動靜,一有不尋常之處,立即回報!”
“是。”徐多福應道,“妝妝小姐那邊……”
齊華狠戾地目光落在他的臉上,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,立馬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