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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…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!
“你別忘了,你答應過我的,要幫我照顧軒兒。”
這一句從白霧之中傳來,讓挽妝頓時驚醒,那人竟是凌姐姐麼!“凌姐姐……”
“小姐!”她終於清醒了過來,從雲這才擦擦臉上的淚珠,湊出一張笑臉。
“我……我這是……”清醒過來,挽妝身上的疼痛感也隨之迴轉,她咬破了唇,輕聲地喚著痛來。
聽得上方的響動,穩婆才探出頭來,說道:“夫人,趁著現在有勁,趕緊使勁啊,孩子在裡面呆得太久,要是再生不出來就有斃命的危險!”
“啊……”挽妝腦內一片空白,似乎還沉浸在看見凌錦翾的夢境中,此刻聽得穩婆此番說來,才隨著她的叫喊使起力道來。她的孩子,她不能讓她的孩子有任何的差錯,否則她如何對得起尚在大牢裡的睿淵。
屋子裡的燭火亮了起來,挽妝的喚痛聲也傳了出來,聽到這個聲音,裕成身上的肅殺之氣才收斂起來,又變回平日裡忠厚老實的文府管家模樣。但他仍是焦急萬分,孩子一刻不能安全產下,他的那顆心也無法隨之放下。
不知他在院子裡度了多少步,屋內終於傳來一陣孩子的啼哭聲,他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,慌忙推門進去,等在屏風的後面。
“裕管家,是位小少爺。”從雲從穩婆手中接過包裹好的小少爺,孩子皺著小臉,正在大聲地哭泣著。
“孩子……孩子……”屏風後的挽妝伸出手去,也想看看剛誕下的孩子,那是她和睿淵的孩子。
從雲將孩子抱出去給裕成瞧過一眼後,又抱回放在挽妝的身邊。穩婆正收拾著東西,想趁著他們都高興地瞧新生兒的時候走掉,卻忽然被挽妝抓住衣袖。
“痛……痛……救我……”
挽妝的變故來得太過於突然,從雲將孩子從挽妝身邊抱起,塞到屏風外的裕成手裡,自己又轉了進去。
“小姐這是怎麼了?”
穩婆白著一張臉,唯唯諾諾地敷衍:“老身也不知道。老身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不……孩子……孩子……”挽妝掙扎著指向自己的肚子,從雲掀開被褥,挽妝的肚子並未隨之縮減,依舊那麼大的挺著。
從雲那通紅的雙眼,雖不比裕成的殺氣嚇人,但也足夠讓穩婆膽戰心驚,她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說道:“夫人懷的是雙胞胎,因為最近大受刺激,太過費神以至於前面的胎位不正,擋住了後面一個孩子,所以才會難產。”
“還有一個孩子,那你還不趕緊接生!”從雲顧不得其他,幾乎是押著穩婆,讓她重新跪在挽妝的身下。
穩婆愁著一張臉,探頭看了看,為難地對從雲說道:“姑娘,那孩子已經死了。”
“死了你也給我弄出來!”幾乎是暴怒地狀態,挽妝的雙眼佈滿血絲,狠狠地瞪向穩婆:“你若不把他給我弄出來,我就將你凌遲!”
那般嗜血的模樣,不僅穩婆被嚇到,連同從雲都驚愕。
“還不快點!”從雲見穩婆嚇得呆住,急忙戳了戳她,讓她重新折騰起來。
“夫人,您再使得點勁!”
挽妝再次開始聲嘶力竭地慘叫,又折騰了許久,穩婆才將剩下的那個臉唇發紫的孩子取了出來。
從雲顫抖著將手指擱在孩子的鼻間,沒有一點呼吸。孩子怕是在肚中憋得太久,早就斷了氣。
“抱過來!”挽妝不顧自己猙獰的模樣,伸手將孩子接了過來。
她到底還是沒能保住他們,她將孩子貼在自己的臉龐,不發一語。見挽妝如此難過的神情,穩婆有些過意不去,其實她早就知道這個孩子必定會保不住,只是門口的那人說如果保不住孩子和大人,就會讓她全家都死,她才不敢將真話說了出來。不過,人心都是肉長的,她也是有孩子的母親,明白母親失去孩子的那種悲痛。
她緩緩地走到挽妝的面前,將孩子接了過來,再次拍了拍她的小屁股,孩子很安靜,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“夫人……您節哀,這位小姐跟你緣薄,但您還有位小少爺,您應該為小少爺多想想。”穩婆說完這些,便朝屏風外走去。
“站住!”挽妝冷若冰霜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,她不由自主地停在原地。
“夫人,老身真的已經盡力了,請您放過老身吧。”穩婆預知危險逼近,轉身跪在床邊,哭著向挽妝求饒。
挽妝看過一眼從雲,對屏風外喚道:“裕管家,你進來吧。”
屋子裡一片狼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