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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齊華哥哥,但願下輩子我可以成為哥哥的親妹妹,在哥哥身邊伺候以作報答。”
挽妝磕了幾個頭,然後帶著從雲淡定自若的離開。
就算救不了睿淵,那麼她還可以和他一起死,她不會讓他一個人孤單寂寞的。
“等等。”
齊華的聲音在身後傳來,挽妝緩緩地轉過身,疑惑地看向他。莫非他改變了心中的主意,同意放了睿淵麼?
“你如果能答應朕兩個條件,朕就說服百官,放文家一條活路。”
欣喜之色如齊華所預料的那樣竄上挽妝的眉間,她幾乎是要撲到齊華的面前追問道:“什麼條件?”
“第一,你勸說文睿淵,將文府的財產全部都捐給國庫,這樣便是國家的功臣,可以功過相抵;第二,你讓文睿淵寫下休書,你與文睿淵,與文府再沒有任何的關聯,你可能答應?”
“這……”挽妝皺眉,輕聲道:“文府近年來早就入不敷出,前些日子又被一名妾室將倉庫裡的珍寶都偷賣了,就算是此刻全部舀出也不見能有多少。”
齊華聞言,挑著眉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:“你真的相信是妾室偷賣的?”
挽妝心中大驚,莫非連他也知道那些失竊的珍寶有一部分其實是她自己舀出的!她當時一是為了嫁禍穀雨香而製造出一石三鳥的戲碼,二是託人變賣後換成銀兩送入凌府,成為凌錦暮蘀太子籠絡重臣的手段。但那日見到倉庫裡的珍寶全都變成假的時,她也曾疑惑過,她明明讓從雲只取出十來件,為何滿滿的倉庫一件真品都沒有留下。
她面露疑惑之色,像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緣由,齊華說這句話也不過是為了試探她而已,見如此便當下住口,重新提了那句:“你可答應朕的那兩個條件?”
挽妝沉思片刻,最後咬了咬牙,回道:“齊華哥哥金口一開,就不能反悔,一定要放文家一條活路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齊華又端起酒杯,這酒似乎更好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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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一百五十三章面聖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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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月臺上風景獨好,既可以眺望遠方重疊的宮殿,也可以俯瞰鏡湖的水霧風光。岸邊柳枝輕搖,樹影中衣著光鮮的宮女們或三兩人或一列有序地經過,讓冬日的蕭索在不知不覺中都減淡了不少。
可這樣的美景映入挽妝的眼裡也抵不過心底的寒意,唯一的期望已然落空,腳下的步伐也開始凌亂起來,她緊緊地抓住從雲扶住自己的手,臉色蒼白地不見一絲血色,同樣蒼白的唇已被她咬破了皮。
“小姐。”從雲隨之緊張起來,挽妝朝她虛弱地搖搖頭。
不能在這裡倒下,挽妝挺直了身子,整個人的重量似乎都依偎在從雲的身上,她額際上不停地出著冷汗,但她仍然堅持著走下昭月臺,她不能在這裡倒下,不想被外人看見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。
“妝妝小姐。”出宮的路上,不再是銀泰指引,反而是徐多福親自出馬。
挽妝停下腳步,等著匆忙跑來氣喘吁吁的徐多福。
“何事?”此時他不應該是在齊華身邊伺候的麼?為何會忽然追著自己而來,挽妝滿心地疑惑,等待著徐多福的解答。
徐多福擦過額頭上的汗水,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才對挽妝說道:“妝妝小姐,你打算怎麼做?”
“怎麼做?”他這樣問來,倒真讓挽妝有些不知如何做抉擇。齊華的條件說得很是清楚,他要的是文家的財富,他要的是挽妝與文家再無牽連。她可以選擇讓文家放棄巨大的財富,卻沒有辦法做到與文家再無牽連,她……捨不得離開睿淵,可又有什麼辦法呢?這是齊華開出的條件,為了文家,為了睿淵,她似乎都沒有拒絕的權力。
徐多福嘆了口氣,輕聲道:“妝妝小姐你算是我看著長大的,你的性子我也極為清楚,你太重情誼,又是如今這種模樣,要你與文家決裂怕是有些為難。”
到底還是眼前的這位老人足夠了解自己,挽妝雙眼一紅,多少天來心裡累積的委屈與疲憊似乎都有宣洩的機會,淚水聚集在眼裡,再多說一句怕就會傾盆而下。
“可是,這次你一定要有所選擇!”徐多福話鋒一轉,鄭重其事地說來:“陛下的心思你也瞧見了,若是你再與文家有所牽連,將來怕是連你自己都難保了。陛下這已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,特地召你進宮來給你最後的,也是唯一的出路。”
原來他是怕自己不肯依齊華的話去做,擔心自己也受文家牽連,所以才會特地追上來勸誡自己。
“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