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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擦黑的時候,大麥導演和阿嶽親自來看我,而我已經退燒了,再沒有忽冷忽熱的現象,大麥導演問我:“你好了嗎?可以回去拍戲嗎?”
阿嶽在旁邊輕聲說:“如果還是不舒服,就不要勉強。”
我知道攝影棚那邊全組人還在等我,而我也對由於自身發生怪異狀況,拖垮整個劇組的進度感到很抱歉,於是慢慢坐起來,感覺身體除了發燒後所留下的虛弱感,整個人好像沒什麼其他問題,便說:“嗯,還好,可以回去拍,走吧!”
我下了病床,套好鞋子,剛剛走開了一會兒十三少過來看見,就扶住我:“你都好了麼?確定可以拍嘛?”
我衝十三少浮出一個笑容:“我好了。”
女人,當敬業。
見我確認,大麥導演忙一通電話打回現場報備:“女主角OK,我們現在馬上趕回去拍戲!”
我跟著他們離開了醫院,一路上並未感到什麼大的不舒服,脫離病魔纏擾,反而讓我體驗到重獲新生般的喜悅快樂,
走進新的攝影棚,所有人準備補拍我的鏡頭。我只要配合換裝,補妝,然後站到攝影機前盡心盡力演出就可以了。
但是和阿嶽的吻戲才對了一個鏡頭,我又開始不對勁了,我知道來了、又要來了,我又要發作了,我強作鎮定的去和導演說:“稍等,我用下洗手間……”
然後我勉力維持步伐,讓自己能夠成功走進洗手間,一進入後,我隨即關門,蜷曲在地板上,縮成一小團,開始重複無止無盡顫抖的滋味!
當然躲進洗手間也沒有用,我很快就被人發現,這一次我是怎麼被送進醫院的我沒有印象,只大約知道,我害劇組再度人仰馬翻、混亂失序,而且,我被送進了同一家醫院急診。
關於是誰把我送進醫院的?我是走進去還是被人抱進去的?我是怎麼躺上病床的?有沒有醫生來診斷過我?醫生說過什麼沒有?我是否又打針又吃藥過了?誰留在我身邊陪我?誰離開繼續去拍戲了?我全無印象……
當我再度清醒時,睜開雙眼看見的景象是晚上的急診室裡面有好多患者,和下午空蕩蕩的都不一樣。
這只是極短一個剎那的念頭罷了,我沒能再思索下去,因為我感到我的頭燒燙得快要裂開,我撫著頭,雖然左手腕黏著點滴針管,但我管不了這麼多,太過巨大而強烈的痛苦使我抱頭在病床上翻轉。
那是什麼痛苦?還是熱!熱得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而仰頭大叫:“啊~~~好熱啊~~”
在夜晚的急診室,我變身為馬驚濤,不顧一切狂烈嘶叫著。
我感覺得到好幾床的病人都探身起來望著我,還看見有幾個白衣的實習護士對我圍上來,其中的一個戴眼鏡,很像功夫熊貓真人版的護士正在命令我閉嘴,叫我安靜!
我也想安靜呀!但我安靜不下來,我全身都在燒痛,我的頭腦已經受不了那個熱度了,它逼得我一定要用喊叫的方式來舒解疼痛!所以我沒閉嘴,我繼續固執的在那裡胡亂的大叫。
一個護士過來幫我測量體溫,我聽見她說:“四十三度。”
四十三度?
四十三度是什麼東西?
我才不管,只在那裡鬧著、哭著、喊著,而我身邊好像有了人陪著,我也不記得是誰?只記得他被我嚇呆了……
但我還是懶得管他受驚不受驚,亂叫了一陣子,停下來,看看自己的手掌,因為我發現自己的手掌怎麼長得好奇怪?肥肥腫腫的,那根本不像是我的手啊?可是那明明是我的手!好好玩,我的手怎麼變成我不認識的樣子啦?
我又笑了起來,哈哈哈!我笑得很風中凌亂,哈哈……太好笑了!搞什麼跟什麼啊?我怎麼可能一天送兩次急診?一下發冷一下發熱?什麼啊?難道是忘了跟四阿哥作吻戲備案的報銷報答報復?不可能啦,哈哈哈,神經病,大家全都瘋掉了!
我用唱歌一般輕快的調子指著指著右邊病床的人重複說著:“你是太子哥!你是太子哥!”
再來我又罵左邊病床的人,總之,我把我觸目所及的人全都罵過一遍神經病的同義詞之後,看見那個真人版功夫熊貓護士拿著針筒對我走來。
她想幹什麼?她想幫我打針!她手裡的針筒裡面裝著什麼溶液?那必定是麻醉鎮定劑之類的玩意吧!
我渾身一凜,迅速啟動小宇宙屏障系統,張大眼死瞪著那個護士,指著她罵:“你走開!走開!我不要打針!你個黑眼圈休想幫我打針,你休想休想……”
護士被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