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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靜侍立的宮女們剛剛彎身行禮,有人直起身子抬頭卻是一聲驚呼:“走水了。”
走水?不就是著火了嗎?任七月順著宮女們紛紛亂指的手臂看過去,應該是皇都之中蠻繁華的地段吧,怎麼會在哪裡,又是什麼引發的?真是多事之秋啊,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一起湊。
“有什麼可看的,又不是這裡出了什麼事。”任七月嘴上這麼說,卻也是知道若是可以在公主府看到火光,火勢一定不小。不過,閒事看看就好,皇都之中那些衙役又不是吃乾飯的。“這麼閒,都去幹活,不用睡覺了。”吵死人了。
人啊,永遠不要太鐵齒,什麼話都要仔細思量一番再說出口才好。
只這任七月的話音剛落,公主府中立刻慌亂一片。早有護府侍衛搶進來稟報:“有人硬闖公主府”
任七月與安寧迅速對視一眼,硬闖公主府?竟是誰會有這般通天的膽量?
安寧立刻下令:“捉活的,若是不好捉,格殺勿論。”有時候捉活的很是壞事,不好捉就直接滅掉,安寧又不是一定要知道誰對這公主府有何種預謀。猜也能猜出來,誰救了賀蘭蓉,誰便也是來此搶人的了。
“要不要將賀蘭淵押過來?”任七月問得有些猶豫,“有利有弊,不太好拿主意。”
安寧自然是知道的,猶豫了片刻,直接吩咐遙光:“把他帶過來吧。看著些總是放心些的。”就算是當著面也能給搶跑了,總算也是看著他逃跑的不是嗎。
兵器相交,呼喝之聲愈近。安寧與任七月靜靜地站在殿前,看著賀蘭淵跟在遙光身後慢慢地走了過來。任七月好笑地想,這可是安寧將李宓娶進府中,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呢。
真是有趣啊。
“李宓,李大官人。”任七月從來就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,“有人來救你了。你可以獲得自由了。高興吧,興奮吧,歡呼一聲來聽聽。”就是看賀蘭淵不順眼,任七月現在更是給不了他任何的好臉色。
賀蘭淵只安靜地站在了宮殿之下,抬頭仰望著那高高的白玉階上的安寧。你硬是要將我救出來,為的卻只是今日嗎?低下頭,賀蘭淵轉身面對著那越來越近的緊迫的刀光劍影,依舊有著賀蘭家子女從容不迫、淡定如常的氣魄。
遙光卻不負責保護或是看守賀蘭淵,幾步來到任七月與安寧的面前,他唯一的任務,只是保護他們兩個人的安危。賀蘭淵的何去何從,不是由他來做決定的。
任七月卻絕不是可以任由一個她從來就沒有相信過的人,放手讓他自己去決定自己命運的人。不去顧忌安寧心裡面的感受,任七月從來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,硬生生的下令:“遙光,若是賀蘭淵反叛,殺無赦”
誰要心軟給自己留下後患,任七月才不要做這種瘋子。
終於從外圍之中衝進來了一個人,卻是殺的滿身是血的冰心,幾步跪倒在安寧面前,咬牙切齒的異常憤恨:“公主,奴婢辦事不利,請公主責罰。”平生這還是第一件沒有做好的事情,冰心的憤怒可想而知。
“來的人數好像比較出乎人的預料啊。”任七月聽著只覺得四周圍好像無處不是重重人影,究竟那個洛臨溪在皇都之中隱藏了多少人馬?這公主府護衛之多,竟是阻攔不了嗎?
冰心連忙回報:“洛臨溪所下榻的萬和客棧,其中所住的客人與夥計幾乎全部都是他的手下,且這幫人個個都是死士,武藝了得。我們竟然折了不少人手進去。”
怪不得你這麼生氣呢。任七月將冰心從地上拽起來:“沒關係吧,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。”看她說話聲音沒變,應該是沒有受到重傷才對。
冰心卻依舊自責難平:“冰心辦事不利,還請公主責罰。”
安寧嘆了口氣,拽緊了冰心的手:“世間的事情,誰又能全部掌握呢。盡人事聽天命而已。做不到卻原本就是正常。”呼喝聲已經近到耳邊,洛臨溪,終於闖進來了。
“真是執著,身份都已經暴露了,卻依舊要將賀蘭淵搶走。那傢伙有多厲害?”任七月可絕對不會忘了一件事,“冰心,賀蘭淵若要反叛,記得殺無赦。”
刀光血影,人影吵雜,卻只一道青色的身影越眾而出,直接落在了賀蘭淵的面前。
洛臨溪滿身血汙,一臉狼狽,但那邪魅的笑容卻絕對不改。一手伸出,喘著氣也笑聲朗朗:“小賀蘭,爺接你來了。”
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生死未卜
就是這個聲音任七月立刻雙眼晶亮,抬手便要下令,電光火石之間卻突然心思逆轉。及時收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