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部分(第1/4 頁)
“我說,你不說,誰知道?”楊戩慢吞吞地把話給重複了一遍。
“不是,真君,”月老慌了,“這是違抗上意,這是欺瞞娘娘……”
“是啊,”楊戩打斷他,“你聾了還是怎的,我不是說了嗎,你不說,誰知道?”
“不是的,真君,”月老禁不住有了老淚縱橫的衝動,“小仙,小仙實在是不敢得罪王母娘娘啊。”
“那就是說,你敢得罪我?”
月老可能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,他張了張嘴,不作聲了。
“王母娘娘不會有那麼閒的心思整天盯住端木,偶爾想起來問問,你搪塞搪塞也就過去了。可是我就不同了,自家妹子在凡間受苦,每次想起來,心裡都像紮了一根刺,一旦紮了刺,就要找人出氣,一旦想找人出氣……”
他不說話了,目光從月老的頭頂溜到腳底,又從腳底溜到頭頂,似乎是在掂量這月老全身到底有幾根骨頭供他拆的。
在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裡,月老做了一個重大的比較,他比較了一下楊戩和王母娘娘這兩個柿子到底哪個更硬些,以確定準確無誤地捏住那個軟柿子。
“小仙,小仙明白了。”月老嚥了口唾沫,“我不說,沒人知道。嘿嘿,我不說,沒人知道。”
對於自己差點把月老這個善良的老頭逼成神經衰弱,楊戩是一點負疚感都沒有,他大搖大擺走出了月老祠,選了個僻靜的地方,把袖中那個一直旁觀的張吉利放了出來。
“我懂,我懂,我明白,我明白的真君。”自張吉利能開口開始,他就一直在表忠心,“我明白的真君,我不說,沒人知道。”
“娘娘問起呢?”
“就說一切都如娘娘所願,”
“娘娘若要看證據呢?”
“我就……我就隨便找個蓬頭垢面看不出面目的女子,跟娘娘說那就是端木上仙,被貧病折磨的……都不成人樣了。”
楊戩定定看了張吉利半天,然後點頭:“很好,你比月老上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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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的這些玄虛,他自然是不會對哮天犬講的,雖然哮天犬足夠衷心,但是這樣的事情,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所以哮天犬怎麼也捉摸不透:王母娘娘那麼惡毒的懲罰,主人在金殿上氣的那麼厲害,怎麼回到家裡,笑的這麼……
呃,如果它形容說笑的這麼讓人脊背發涼,楊戩會不會一腳踢死它?
楊戩不理會它:“端木怎麼樣?”
“剛醒了,在裡面,什麼都還沒敢跟她說。”
楊戩大踏步往內院走,剛進月亮門,就看到一身素白裡衣的端木翠扶著門楣站著,她未挽髮髻,長髮披散下來,更顯得一張臉蒼白消瘦的厲害,眼睛裡倒還是黑亮有光的,看到楊戩進來,她眼圈一紅,鬆了門楣就往他走:“大哥。”
楊戩搶上兩步,在她摔倒前摟住她。
端木翠倚著楊戩溫暖胸膛,雙手緊環住他的腰,眼淚一滴滴流下來:“大哥,我知道連累你了。”
楊戩心中嘆息一聲,端木翠單薄的身子在他懷中顫抖的厲害,她抬起頭來,一雙大眼睛裡盛的滿滿的自責和不安:“大哥,我妄動生死盤,玉帝會不會責罰你?”
楊戩笑了笑,伸手托起她的臉,慢慢幫她擦去眼角的淚。
“端木,”他看進她的眼睛裡,“以後的路,要自己走了。”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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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 【風雪同路】…一
有一件事,白玉堂的確是誤會展昭了,他前往延州,還真的不是打仗去的。
西夏兵和宋兵在延州附近的征戰的確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,入松堂費勁心思遞過來幾次確切的訊息,但是由於主將的猶豫不決,加上三川口之戰中鄜延都監黃德和臨陣脫逃,宋兵還是著實吃了幾次敗仗,用潰不成軍來形容並不誇張。
因此上,延州的局勢,只兩個字,死守。
而西夏方面,一來出於天降大雪,夏軍缺少禦寒的衣物,軍紀鬆散,無心再戰;二來李元昊得報,宋麟州都教練使折繼閔等帥兵攻入夏徑,唯恐他處有失,在圍困延州七天七夜之後,終於下令回兵。
展昭就是在朝廷得知李元昊回兵的訊息之後被派遣去到延州的。
他到延州,是帶一封王丞相的手書給延州知州範雍,坐等範雍的回信,然後帶回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