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部分(第2/4 頁)
本不值一提。
八點整的時候,VIP包間的門被推開了。
率先走進來的,是三個穿著唐裝的老頭;接著,是兩個和阿刀一樣西裝革履的人——我猜想他們就是阿力、和阿泰。因為他們的身上有和阿刀同樣的殺氣。
他們一言不發的走進觀眾席坐好。三個老頭並肩坐在第一排;阿刀、阿力和阿泰三人坐在第二排,他們彼此之間都隔了好幾個座位。
接著走進包間的,是陳大衛。他先是走到阿進身邊,鼓勵他說:“好好幹。”
然後陳大衛拍了拍我的肩,笑著對我說:“我很想和你再玩一局,可我卻不想和那個死胖子交手。所以這次就算了……下次有機會的話,我們好好玩幾把牌。”
我勉強對他笑了笑:“一定。”
陳大衛也走上了觀眾席。最後,走進房間的是——託德·布朗森。
託德·布朗森非常胖,比電視螢幕裡的樣子還要胖得多。他嘴角叼著一支菸,很隨意的穿著一件花格短袖襯衫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後,他甚至還打了兩個大大的哈欠。
是的,這種比賽根本激不起他的戰鬥慾望。對他來說,這張牌桌上的,全是魚兒!全是他的食物!
倒是陳大衛在觀眾席上開了口:“嗨,死胖子,別怪我沒有提醒你!你上手的那個年輕人,曾經贏過我一把十萬的大牌!”
“是嗎?”託德嘟噥著,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,然後面無表情的埋下了頭——老天,他竟然在比賽前就開始打瞌睡了!
三個老頭對看了幾眼,然後中間的那個站了起來。
他抑揚頓挫的說著,就像背書一般:“自古江湖糾紛,久已有之;以和為貴,方是正道。澳門的地盤這麼大,誰也沒可能全部佔完;要是各位還聽得進我老頭子這一句,那……這場牌局就這麼散了吧。”
沒有一個人搭理他;除了託德·布朗森均勻的鼻息聲,包間沒有任何聲響。
那個老頭尷尬的坐了下去,有些自嘲的說:“照例每次都要說;也照例每次說了都沒用。”
然後他右手邊的那個老頭站了起來,他清了清嗓子,大聲的說:“既然大家都不願意退出,那麼按照規矩……他媽的,這種牌的規矩我也不知道,你們年輕人……好吧,我就說一條,誰敢聯手作弊、出千換牌;照規矩是要斬手的。”
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。然而,在他說完這句話後,巡場對發牌員點了點頭,發牌員開始一張一張的給每個人面前發下撲克牌。
杜芳湖拿到了一張A,她微笑著接過那個寫有D字的紅色塑膠塊。然後她下手的兩條鯊魚分別下了大小盲注。
在SNG比賽中,六人桌和九人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。六人桌要求牌手玩得更富有攻擊性、參與更多的彩池。因為人數偏少,盲注很快就會輪轉一圈。在這種情況下,你很難像九人桌那樣慢慢玩下去;因為在你耐心的等待真正的大牌時,你的籌碼已經被盲注消磨得差不多了。
但在比賽剛開始的這段時間裡,這倒並不是很重要——在這張牌桌上,每個人初始持有1500港幣的籌碼,而盲注是從10/20港幣開始的;每個人都有大把的籌碼和時間可以用來等待、和觀察。
是的,前半個小時裡,無論是阿進、或者那兩條鯊魚;他們一直都很謹慎。託德·布朗森雖然一直在瞌睡;但我知道,他也同樣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、每個對手的一舉一動。
第十六章 壞習慣(中)
我和杜芳湖在比賽前的準備,並不完全是無用功;至少,現在的局勢,還在我們掌控之中。
託德·布朗森的小心謹慎,是我和杜芳湖意料之中的事——這裡是澳門、不是拉斯維加斯,他並不認識我們中的任何一個;而如果他是那種在不清楚狀況下,就敢於貿然行動的人的話,他也就配不上巨鯊王這個稱號了。
所以,在我和杜芳湖戰前制定的戰術裡,這半個小時,就是我們瘋狂搶奪籌碼的時間——我們必須在託德·布朗森開始行動前,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籌碼優勢。
尤其是我。
在這張牌桌上,除了託德·布朗森之外,其他所有人都知道我保守穩健的風格——這半年裡,我在葡京賭場一直這樣玩牌,這使得我的牌桌形象早已深入人心。所以,當我一反常態開始兇狠的進攻彩池時,大家總是會下意識的認為,我的底牌質量、和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是相等的,甚至更高。
我和杜芳湖猜得沒錯,他們一次又一次高估我的底牌實力,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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