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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只有一張10?只有一張10你就敢跟我的全下?”陳大衛輕蔑的看向我,然後他問杜芳湖,“這是你的決定嗎?小姐?”
杜芳湖頹然的坐了下去,她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再把頭抬起來了。但她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,然後用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:“要死,就一起死吧。”
我艱難的把目光從那兩張底牌上移開,死死的盯住陳大衛的眼睛,然後我聽到自己用冷酷的聲音對他說:“你的牌不是45就是56。你在等順子,但是你沒有等到,其實,不管她是什麼牌你都贏不了;而我們要贏你,只需要一張比7大的牌就足夠了。是的,一張10……已經足夠了。”
這話是我說的嗎?我怎麼敢用如此肯定的語氣對陳大衛說話?他是世界冠軍,我只是一個輸得破產的蹩腳牌手……
但是腦海裡那個畫面再度清晰起來,就像是有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在告訴我:“你說得沒錯,是這樣的!”
陳大衛的手終於動了。
我盯著他的手,幾乎所有人都看著他的手……
陳大衛的手終於動了,但他只是再度撫摸了一下他的橙子而已。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:“真是不可思議……你竟然只有一張10就敢跟我……”
接著他笑了起來,很難相信,長年板著一張撲克臉的他也能笑得如此燦爛。他用肥短的手指拿開壓在底牌上的橙子,就像電視裡的慢動作一樣翻開了他的底牌——
黑桃4,方塊5。
他翻牌大約只用了兩秒鐘的時間,但我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千年那麼久。我感覺全身都已經汗溼了。我的思維離我而去,但我知道,我們贏了。
我看到發牌員把杜芳湖贏到的籌碼推了過去;然後陳大衛從桌邊站起來,圍觀的人群則紛紛散去。另一個穿著賭場制服的人,從桌下拿出幾個籌碼盒,把陳大衛的籌碼裝進去。
陳大衛走向我,他認真的看了看我的臉,沒有任何表情,也沒有說一句話。然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轉身走出了大廳。
第七章 心滿意足
開學後的第一個週末,我回到半山區那座別墅。
我們一家人在餐廳裡吃過晚餐後,瑪麗給姨父送來他的西裝。我知道,姨父將會像每個週末一樣,向我們道別;再之後,他會坐車去九龍的尖沙嘴港口,然後從那裡坐船,去澳門休閒。
但是,姨母也站了起來,她對姨父說:“老公,你願意讓我去送你嗎?今天晚上,九龍那邊有個酒會,贊助者指名要我出席,我想我們正好順道。”
姨父走到姨母身邊,親暱的吻了吻她的額頭:“親愛的,我當然願意。你甚至可以送我到尖沙嘴港口,等我上船之後,再讓阿峰送你去酒會,反正他也不可能把車開到澳門去……那麼阿新也和你一塊去嗎?”
對我而言,這種所謂的“慈善酒會”就是一種受罪,一次就已經足夠了,我絕不想再有第二次。於是我馬上站了起來,對他們說:“姨父、姨母,我想我還是不去了。”
“嗯……是的,現在你開始唸書了,難得回家一趟。那就在家好好休息吧。”姨父說,他把西裝搭在手臂上,姨母則挽著他的另一隻手臂——通常他們一同出門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。
所有的富人在外面都是這個樣子的,但回到家裡究竟有多恩愛,那就只有天知道了。不過,至少我可以高興的證明,我的姨父和姨母都屬於那種表裡如一的人。
我送他們到了別墅的門口,和他們揮手作別。司機阿峰發動了車子,我看到那輛勞斯萊斯向前開去,然而還沒等我轉身進門,車子又倒了回來。
然後車窗被搖了下來,我看到窗邊的姨母在向我招手。
我走過去,彎腰問她:“你們是忘掉什麼東西了嗎?我可以幫你們去取。”
“是的,我是忘了一件事情。”姨母笑著從坤包裡翻出一封信,遞出車窗,“暗夜雷霆叔叔,給你可愛的小朋友回封信吧。不過你要記得,回信只能透過我們慈善基金會轉交;如果你私自和她接觸,那可是違法的。”
我接過信,車窗再度被搖了上去,然後它慢慢的開出我的視線。這一次,車子再沒有回頭。
我迫不及待的跑回自己的房間,這期間我的手一直緊緊捏著那封信。我知道這封信必將出現,但我絕沒有想到,當我真正拿到這封信的時候,我會感覺到如此興奮、幸福和滿足;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充斥在胸間、和我的整個身體內。
即使讓龍光坤再輸給我十次,我想,我的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