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部分(第2/4 頁)
並沒有帶走他的橙子。
令我驚訝的是,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它的所有權應該屬於我。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,那個橙子一直被擺放在我的手邊。
地球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停止轉動;牌局也是一樣。陳大衛走了,更多的人坐了下來。盲注再度減少到100/200港幣,每個人都必須重新買入兩萬港幣的籌碼。
杜芳湖給我留下十萬籌碼,她自己帶著剩下的十萬去了另一張牌桌。
“你是怎樣做到的?你竟然猜中了陳大衛的底牌!”
幾乎每一個加入牌桌的人都會這樣問我,可我確實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他們。唯一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,是我的沉默讓他們對我更為敬畏。
如果我連這樣的優勢都不會把握,那我就真的不用玩牌了。我開始改變自己的風格,試影象杜芳湖告誡我的那樣玩得更兇。我不再苦苦守候一晚上也拿不到幾把的、真正的大牌;在拿到邊緣牌時,我也選擇持續不斷的下注、加註、再加註;絕不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給對手施加壓力的機會。
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那個橙子,他們似乎真的認為,是它給我帶來了好運氣。是的,就在我撫摸著橙子加註的時候,大家不停的棄牌,而我則不斷的贏錢。我驚奇的發現,比起從前,牌桌邊坐著的那些人更尊重今天晚上我的每一次下注和加註。
當然,我很清楚,那是因為陳大衛的緣故。我戰勝了陳大衛,或者說在那一把牌裡,我奇蹟般的擊倒了他。於是所有親眼目睹那把牌的人,都會下意識的覺得,就算他們面前的這個年輕人,在技術上還和陳大衛有一定差距,但也絕不是他們所能對付得了的,於是他們會盡量避開一切我挑起的戰爭——尤其是在我像陳大衛一樣撫摸著那個橙子的時候。
我很快從初始的兩萬贏到了十一萬港幣,這已經差不多達到我和杜芳湖的預期目標了。就在考慮要不要就此收手的時候,我看到那條魚兒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“嘿,你今晚的運氣似乎比昨天要好得多。”他對我說。
我剛又贏了一把,正整理著發牌員推過來的籌碼,於是我頭也沒抬的回答他:“是的,我今晚的運氣確實不錯。”
“不過我的運氣比你的更好,我一直這樣認為。”他坐在發牌員指給他的座位上——我左手邊的那個座位,在德州撲克的規則裡,我可以稱呼他為我的下家。
那條魚兒把籌碼從盒子裡拿出來,並且整整齊齊的擺在桌面上,他指著我面前的籌碼對我說:“謝謝你幫我贏了那麼多。”
我笑了笑,並沒有搭理他。這把是我的小盲注,我往彩池裡扔下一個100港幣的籌碼。
他是大盲注,扔下兩個100港幣的籌碼後,他接著喋喋不休的說了下去:“嘿,我想其實你是知道的,就算你贏得再多,明天早上之前,它們最後都會屬於我。”
“你的話太多了。”我說。然後我留意著牌桌上發生的事情——沒有任何突發狀況,所有人一個接一個的棄牌,就連莊家也不例外。
現在,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。
我的牌很小,只是一張方塊4和一張黑桃8。如果在昨天晚上,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棄牌,把那一百港幣的小盲注拱手讓人。但今天晚上,我決定做一個相反的決定。
我只需要跟注一百港幣,於是我扔了一個100港幣的籌碼進去。
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看到牌嗎?”他對著我搖了搖頭,“我加註到1000。”
如果說,他的目的是挑釁我的話,那麼他成功了。
我看著那個橙子,從那條魚兒的聲音裡,我知道他拿到了不錯的牌,但遠遠算不上真正的大牌。我決定行動起來:“我再加註到3000。”
他不得不正視我的這一次加註。他乖乖的閉上了嘴巴。在痛苦的考慮了一陣後,他決定跟注。
發牌員發下了三張牌——方塊5、方塊A,紅心K。
我像陳大衛一樣,溫柔的撫摸著那個橙子,另一隻手輕輕的在桌上敲了敲。
他馬上推出了5000籌碼,並且用一種傲慢的目光看著我。
他知道我會棄牌,如果這把牌發生在昨天晚上,那確實是這樣。我什麼牌也沒有,但現在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,和他相比我有巨大的籌碼優勢,這甚至比手裡的底牌更為重要。
“我全下。”我淡淡的說,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個橙子。
他瞪大眼睛看著我:“你有A?”
“沒有,我怎麼會有A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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