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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下注十萬;他猜我沒有一對A,還說我一張A贏不了他,他用所有的籌碼全下;我感覺不對勁,好像勝算變得渺茫,但無論如何我還還是跟了。然後我翻開底牌;他也翻開他的底牌……”
當姨父的手剛剛碰到小盲注的牌時,我很肯定的說:“他是兩張草花,而且是草花KJ。”
姨父的手在那一剎那間停住了;但他還是翻開了小盲注的牌——草花K、草花J。
“我就這樣輸了,那把牌我輸了四十八萬。那是我在澳門輸得最大的一局,除此之外,沒有任何一把牌讓我輸上過五萬塊……但這是我自己的問題,我拿到一對A就喜出望外,沒考慮到其他的可能性。阿新,你說,一個牌手最忌諱的是什麼?”
這個問題在《超級系統》裡有著很明確的答案,我回答道:“恐懼、害怕、喪失信心。”
“還有呢?”
我不知道姨父想要什麼樣的答案,但我確實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他。
姨父搖搖頭,又嘆了一口氣:“牌桌上,任何時候都絕不能掉以輕心。每個牌手的風格和習慣都不同;相同的,是大家都懂得玩牌的技巧。如果你要贏,關鍵就在於靜觀其變。而我已經變得遲鈍了,我沒有看到這個盲點。”
我從姨父的話裡聽出了濃濃的悲哀,突然之間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。我拼命從腦海裡搜尋詞句想要安慰他,但我最後只是這樣說:“姨父,這只是一把牌而已。”
他馬上對我說:“可你就看穿了一切。”
我又沉默下來。
姨父也沒有再說什麼。我們對坐了很久、很久。然後他走出書房,我聽到書房的門“呯”的一聲,被關上了。
當晚,報紙上的那份名單裡,添上了一個新名字——平光慶。
再之後的事情,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——我承擔了姨父的債務;每週去澳門玩牌還債、養家;我被阿刀請去代他出戰……而在我回憶裡的最後一幕,是杜芳湖擊敗我和阿進、奪得那張Wsop的入場卷。
第十六章 壞習慣(上)
2011年6月13日下午5時,隨著一聲汽笛的鳴響,香港知名賭船麗星郵輪,從維多利亞港緩緩開出。按照常規,這條郵輪將駛進公海,在那裡呆上整整一夜;再返回香港。
而我和杜芳湖、還有阿刀,就在這條船上。
船已經航行很久了,夕陽慢慢的、慢慢的、沉向海平面以下。我和杜芳湖站在船頭,海風不斷吹拂她的長髮;這飛舞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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