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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在以前姨父的身上見到過。
“這裡是十四萬四千,請刀哥點點。”杜芳湖把鈔票擺放在阿刀的辦公桌上。
“不用,我信得過杜小姐。”阿刀根本一眼也沒看那摞鈔票,就像它們並不存在一樣。他拿出杜芳湖的借據還給了她,然後問我們,“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在這裡喝杯咖啡?”
“我想……不用了。”杜芳湖遲疑著回答,雖然阿刀看上去一直對我們兩個關照有加,但在面對他本人的時候,我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斟酌每一句說話,以免觸怒這個有名心狠手辣的人,“我和阿新正準備去吃點夜宵……”
阿刀並不想就此放過我們,聽到杜芳湖的拒絕後,他乾笑一聲,裝模作樣的摸摸自己的肚腩:“杜小姐這麼一說,我也覺得有些餓了。鄧生今天看樣子贏了不少,不介意多請一個人吧?”
我和杜芳湖無奈的對視一眼,然後我極不情願的回答:“當然不介意。”
葡京賭場裡就提供夜宵,甚至還是全免費提供;但阿刀卻極力建議我們去賭場外的大排檔裡吃——澳門的所有賭場周邊,永遠都有很多通宵營業的大排檔,這裡的東西並不是很貴,但味道卻非常不錯。
我們隨意的找了一家——阿刀、杜芳湖和我坐在一桌,阿刀帶來的八個疊碼仔分散在另兩桌坐下。
杜芳湖點東西的時候,阿刀一直在和我聊天。不可否認,在不欠他錢的時候,阿刀確實是一個值得你花費時間聽他說話的人。他對澳門所有與賭有關的事情都瞭如指掌,不經意間說出的一些趣事和逸聞,都讓我聽得津津有味。
大排檔的老闆給我們端來了唆螺、臭豆腐、牛雜粥、豬骨粥、魚蛋、涼茶……當東西全部上齊了後,杜芳湖回到了桌邊。
“鄧生不喝點酒嗎?”阿刀問。
我笑著推辭道:“不用了,我不喝酒的。”
阿刀點了點頭:“嗯,喝酒容易誤事。我也很久沒喝了,但今天難得和鄧生、杜小姐一起,我們還是弄點啤酒助助興吧?”
雖然他的話聽上去很像是徵詢我們的意見,但卻分明讓人無法拒絕。於是我們又叫來三紮加了冰的啤酒。
天空中繁星點點、習習涼風吹拂在我們三個人的身上;在這夏夜的戶外,帶著贏一筆大錢的興奮,和幾個朋友喝點啤酒、吃些夜宵,其實是一件非常寫意的事情。
不過很明顯,如果只有我和杜芳湖兩個人的話,我們必然更加享受。
我們一直不著邊際的閒聊著,但我的心裡一直繃著一根弦;我知道阿刀不會無緣無故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。果然,當每個人面前的啤酒都減少了一半的時候,阿刀終於話鋒一轉,拐到正題上來:“鄧生、杜小姐,其實我刀仔……是有件事情(炫*書*網…整*理*提*供),想要請兩位幫忙。”
該來的總是會來的,我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。我看到阿刀一口喝下杯中的啤酒,又給自己倒滿。
然後他看著我,聲音裡充滿濃濃的疲憊:“我想鄧生和杜小姐一定知道,澳門的四大賭場都是哪幾家。”
“葡京、新葡京、金沙、永利。”我簡短的回答。
“是的,鄧生說得沒錯。我知道,兩位也許看不起做我們這一行的人;但沒辦法,人人都要生活,進了這一行,也就再也沒有退路;不要看我刀仔現在還算混出點名堂,下面帶著兩三千個小弟……”
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接著說下去:“我刀仔從做這一行開始,就沒想過自己會有什麼好下場。我不是想解釋什麼,但我下面還有兩三千張嘴靠著我吃飯;只要我還活著,就要對他們負責。”
我和杜芳湖都放下了筷子,老闆和那些疊碼仔也沒有出聲。在湯鍋“咕咕”的聲音伴奏下,阿刀的聲音像是遙遠得從天邊傳來:“其實,在我們這一行,能混出點名頭的,就只是三個人。阿力、阿泰……”
然後他指著自己有些謙遜的說:“我刀仔承蒙朋友們看得起,也在裡面佔了一席之地。”
我和杜芳湖點了點頭,繼續等著他的下文。
“澳門一共有十三家賭場,葡京和新葡京是我的地盤;阿力佔住了金沙;阿泰佔住了永利;其他十家也分別在我們三家的控制下——本來我們已經相安無事了很多年。但就在今年,美國的韋爾斯集團拿到了一張澳門賭牌。”
“我們三家都覺得,應該坐下來討論一下這家新開的賭場。在從前,我們都是每方派出一個人,以梭哈的方式決定勝負;但今年阿泰提出了異議。他說,我們應該與時俱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