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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彼此之間打過招呼後;陳大衛對我們笑了笑:“阿新、阿湖,你們也是專程來假日咖啡館、聽格魯唱歌的吧?想不到,你們兩個只是第一次來拉斯維加斯,就能找到這麼偏僻的咖啡館。看來牌手的感覺還真是無所不在啊。”
杜芳湖輕笑著回答:“陳大衛先生,我們只是走到這裡,覺得累了才進來喝杯咖啡……這完全只是湊巧罷了。”
金傑米點點頭說:“是的,很湊巧……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城鎮,城鎮裡有那麼多的咖啡館,可你們卻偏偏走進了這家。”
大家都笑了起來。他們三個人顯出很開心的樣子;我和杜芳湖也被這氣氛感染,而變得輕鬆起來——在場的五個人都透過了Day1的考驗。沒錯,在Day2的戰鬥到來之前,我們可以充分享受勝利的感覺。
陳大衛拍了拍長髮流浪歌手的那把老吉他:“好吧,格魯,把你的歌再唱一遍。要知道,我可是專程帶著兩個徒弟來聽你唱歌的。哦,還有,方便的話;最好給這兩個小朋友介紹一下、這首歌的出處。”
“哦,我的老朋友,當然沒問題。好吧,讓我來告訴你們,這首歌是六十年代的電影《賭徒故事(TheGambler)》裡的插曲;由當時美國著名的鄉村音樂歌手肯尼·羅格斯演唱;當年這首歌曾經風靡一時,不過現在可能沒多少人能記得了。”
說完後,長髮流浪歌手格魯又慢慢的開始彈起老吉他,把這首歌再唱了一遍。
雖然是第二次聽到,可我依然被這首仿似有魔力般的歌深深吸引住,我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唱了起來——
“……你一定要知道、什麼時候該堅持、什麼時候該放棄、什麼時候該走開、什麼時候該逃離。當你玩牌的時候、千萬不要數錢、勝負決出之後、你有足夠的時間、計算自己的輸贏……”
不光我,陳大衛、金傑米、阿進、還有杜芳湖;大家都跟著格魯唱了起來;我們翻來覆去的唱著後面這一段;三遍,或者四遍……
“很好,謝謝你,格魯。”陳大衛很滿足的嘆了口氣,他掏出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遞給長髮流浪歌手,不斷重複著說,“謝謝你,格魯。”
格魯接過錢,抱著他的老吉他繼續回到吧檯前打瞌睡。陳大衛則轉向我們:“阿新、阿湖,要不要過來一起坐?”
“哦,當然。”我和杜芳湖同時說。然後我們端起咖啡,坐了過去。
“阿新的表現很不錯啊。”陳大衛一邊用勺子在咖啡杯裡攪拌著,一邊微笑著對我說。
“只是運氣罷了。”我喝了一口咖啡,也微笑著回答他。
第二十三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(下)
“沒錯,是運氣。”陳大衛點上一支菸,把橙子放在桌上,他說,“尤其是對上科比·布萊恩特的那把牌。”
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點頭承認。是的,那把牌我的勝面只是略大於50%;能夠奪到彩池完全是上天的眷顧。如果換成在葡京的牌桌上;或者和禿頂、美女他們的SNG比賽裡;我知道,自己一定會棄牌——如果我是一個喜歡把所有籌碼、都推進50%可能性賭局中的人的話;我不會玩德州撲克,而會去選擇玩百家樂。
巨鯊王們可以嘲笑女人般的運氣能挑戰技巧;贏錢不是他們唯一的樂趣;在他們的生命中,有一種樂趣比贏錢更為重要,那就是——體驗冒險。
這段話不記得是在哪部電影裡看過的,但我卻一直牢牢的記住了它。從那以後,我就清楚的認識到,我沒法成為一個真正的賭徒——我並不是一個熱愛冒險的人;甚至可以說,我是一個極為保守的人。
那把牌只不過是個特例罷了。
但陳大衛接著說下去:“可是,你連個對子都沒有,只是A大的雜牌,就敢跟注他的全下。這也是運氣嗎?”
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,杜芳湖就已經搶先說道:“當然不,我想,阿新那時已經看穿了他的底牌。”
“哦?看穿?就像那次看穿了我的底牌一樣?”陳大衛笑著問,“那麼,這也是運氣嗎?”
這當然不是運氣。但陳大衛的話裡,也提到了我和他之間的那把牌……這個時候,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;只能沉默以對。
幸好,大家都沒有存心讓我難堪的意思,金傑米和杜芳湖兩人馬上就轉移了話題;開始討論起接下來的比賽。
除了我之外的四個人,籌碼都在七十萬到一百五十萬之間;所以他們關心並且一直談論的,是如何在Day2的比賽中,保證不出局的情況下,最大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