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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色牌桌丹尼爾·內格萊努同花,A大獲勝;陳大衛先生第287名出局。”
陳大衛出局了?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那個在比賽前還處在籌碼榜前十名位置的巨鯊王;就這樣出局了?
“你只有一張10?只有一張10你就敢跟我的全下?”
“如果你失去了信心,給你8000籌碼也一樣會輸光。”
“很好,半個月後,我在拉斯維加斯等著你們的光臨。”
“不過……我建議你去重溫一下《哈靈頓在牌桌上》的第二章第二節。”
“人各有志;阿新的確很有天份,但並不是每一個有天份的人都要靠玩牌為生的。”
“……”
我身不由己的站了起來,跟在詹妮弗·哈曼的身後,走向那個矮矮胖胖的巨鯊王;他的右手依然拿著那個橙子,微笑著和各個牌桌上的熟人打招呼。我突然發現,他的鬢角已經花白了;而在此之前,我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。
“東方快車,你怎麼出局了?”詹妮弗·哈曼還隔著老遠,就開口問道。
“詹妮弗小甜心。”陳大衛走向我們,他和詹妮弗擁抱了一下,笑著說,“轉牌後下面有三張方塊,我有方塊KQ;鮑牙全下,我知道他只有一張方塊A在偷雞,於是我就跟注全下。沒想到河牌還有一張方塊。然後……”
詹妮弗微笑著、搖頭說道:“那真是太不幸了。”
“哦,沒什麼;我應該慶幸,沒有在昨天就坐在特色牌桌;要不然,照你們的賭局,我可就得大出血了;呵呵,好了,你們繼續去戰鬥吧。現在還早,我還可以趕去凱撒皇宮抓幾條小魚彌補一下損失呢。”
他向前走了幾步,又轉過身來,他看了我一會,然後對我說:“阿新,你要加油,不管怎麼樣,最起碼也要活進Day6。”
我對他點了點頭:“我會的。”
話是這麼說,但當我回到牌桌上的時候,我的心裡還是沒底,我依然不知道,自己能不能撐過今天的比賽。
mTT是這樣玩的,你必須盡力讓自己的籌碼數量跟上大部隊,這個大部隊通常指的是,比人均籌碼略少一些的數量;當然,如果能夠能讓籌碼數量超出平均數,那麼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一段時間了。但這段時間裡,你還是不得不更努力的積攢籌碼;否則的話,隨著人數的不斷的減少,人均籌碼數量會越來越大;然後你就會在某一把牌或者某一次牌局休息的時候,突然發現,自己已經掉隊了。
今年的Wsop有八千多人報名,每人有十萬美元的籌碼;也就是說,總籌碼的數量是八億多美元。Day3結束的時候,這八億多美元在一千人的手裡,也就是平均數量八十多萬美元的樣子,那時我有一千多萬美元,佔據了籌碼榜的榜首;Day4結束的時候,這八億多美元在四百人的手裡,也就是平均數量兩百多萬美元的樣子,那時我也還有四百多萬美元。
可現在,賽場裡只剩下了兩百多名牌手,也就是說,每個人的平均籌碼數量應該是四百萬美元!上一把牌,我在河牌裡幸運的擊中了一張J;勉勉強強差不多跟上了大部隊。可隨著淘汰的牌手越來越多,我很快又會掉隊;除非,我能夠再將籌碼翻上一倍……
可是!我一直沒拿到什麼好牌,而現在坐在我上家的詹妮弗·哈曼,也不像林帆那樣,可以和我和平共處;她總是一次又一次搶奪我的盲注,而我卻只能軟弱的一次又一次退讓……
直到第二次休息,我也只拿下了兩個彩池,這讓我的籌碼上升到了五百萬美元;在這張牌桌上,我的籌碼是第三多的——但我知道,這還不夠;遠遠不夠。
當我回到觀眾席上的時候,第一個和我說話的,居然是堪提拉小姐,她站了起來,笑眯眯的說:“你幹得真不錯,有幾把牌你玩得精彩極了。”
本來我是想用一句“謝謝”敷衍過去的,但我想起了Day4那天的事情;於是我笑著回答她:“我也是這麼想的,那幾把牌我感覺自己玩得很好。”
龍光坤也從後面的座位上伸出手來,搭在我的肩頭,他已經興奮得語無倫次了:“嘿,阿新,這真是太刺激了!你知道嗎?這太刺激了!幾十萬、幾百萬美元的籌碼在牌桌上推來推去;一把牌就可以讓籌碼翻上幾倍,或者把別人送出局……我以前一直只看Wsop的決賽桌,現在我才感覺到,本賽比決賽桌要刺激得多!陳大衛那麼多籌碼,居然都在兩把牌之內出局了;你比他的名次都還要更高!阿新,你玩得太精彩了,明年再帶我一塊來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