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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牌是——紅心5。
泰國人再次敲了敲桌子。
在之前的牌局裡,我已經清楚的知道,他是一個被動型牌手,很少主動下注和加註。通常,在沒能確定自己牌面領先於整張牌桌的時候,他都只是讓牌、或者跟注;這次也不例外。
我現在可以確信的一點,是他至少有一張草花、也許有兩張;但如果是兩張草花的話,他絕沒有草花A或者草花K。而如果他連一張草花都沒有的話,那他就是一對3。
如果他是一對小3,我已經差不多穩贏了;而如果他已經拿到了同花,那我也差不多輸定了。唯一的變數在於他正在做同花抽牌——不管怎麼說,我必須讓彩池比率變得不適合同花抽牌。我一定要在這個時候下注、而且是重注。
現在的彩池是二十四萬美元;而同花抽牌的彩池比率是1:4到1:5之間;我決定過度下注彩池;我想……也許二十萬美元的下注可以嚇退他。
但泰國人只是看了看我,他依然平靜的對發牌員說:“我跟注。”
河牌發下來了,這張河牌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牌——草花A。
“我讓牌。”泰國人說。
我知道自己已經被擊敗了,他的讓牌無非是想誘使我再次下注。我無力的搖搖頭:“我也讓牌。”
“你有草花K嗎?”泰國人問我,然後他翻出了他的底牌——草花J、方塊10。
我對他搖搖頭,把牌扔回給發牌員,並且對他說:“你擊中了你要的牌。”
“彩池比率並不適合我,但我還是跟注了;而且河牌前我們只看到草花Q;A和K都不在我的手裡。”泰國人雙掌合什,一本正經的說,“有勇氣的人應該得到獎賞,不是嗎?”
“是的,你說得很對。”我一邊回答,一邊再次扔出五個1000美元籌碼的小盲注。
這把牌讓我再次損失了三十多萬美元的籌碼;但噩運並沒有到此為止。接下來的比賽中,我的運氣之差,讓身後的美女主持人也搖頭嘆息不止。在參與的三把牌局裡,我總是能領先大部分時間,直到河牌出現——然後我就輸了。
美女主持人罰時結束,回到了座位上。在那之後,我的境遇依然沒有改觀。和之前一樣,我也拿到了許多不錯的底牌,但勝利的天平、每次都傾斜向了與我相反的方向。雖然我還能夠保持足夠的清醒、冷靜和鎮定;對每一把牌做出正確的判斷;不斷忍痛棄掉我的大牌……但我的籌碼數量卻一直在減少。
直到晚上八點的第四次休息前,我已經墮入了谷底,只剩下不到一百萬美元的籌碼了。
牌桌上的人走了,又來了。但美女主持人、泰國人和我依然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。泰國人現在已經有超過三百萬美元的籌碼了;美女主持人也有差不多兩百萬美元的樣子——她在剛剛一把全下的牌裡,幸運的擊中河牌獲勝,淘汰了她的下家。
“我們來打個賭,賭接下來誰會輪換到我們的牌桌上吧?”泰國人微笑著,一身輕鬆的對我和美女主持人說。
美女主持人一邊靈巧的整理著籌碼,一邊微笑著回答道:“這誰猜得準?我可不行,或許可愛的東方小男孩可以?他有著神奇的特異功能。”
他們兩人都看向我;而我只是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。今天已經進行過的比賽裡,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輸家。輕鬆、微笑和愉快,那是贏家才能擁有的權利。
第四次休息的時間到了;我站起身,和前幾次休息時間一樣,走向觀眾席。
但我沒有看到阿湖;坐在那裡的,只有陳大衛和金傑米。
“阿湖呢?”我問。
“她說有些不舒服,先回房間了。”陳大衛指了指電梯的方向,對我說。
“不舒服?”我快速的問他。
“是的。她還說,讓你好好安心比賽……”金傑米說。
我沒有再說什麼,我向電梯的方向走去,越走越快,最後變成了小跑。
休息時間只有十分鐘,但我已經顧不上了;我想要知道,阿湖到底怎麼了!在澳門的海堤上,她和我說過的話還歷歷在耳——
“……我剛才就在想,如果我跳下去的話,是不是連個浪花也不會濺起?”
沒錯,阿湖的心理承受能力,並不比我強到哪裡去!而且,我比誰都清楚,Wsop對她的重要性;她幾乎已經算得上是破釜沉舟了;對她而言,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一場比賽上……
房間的門並沒有鎖上,我推開門,走了進去。第一眼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