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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對或者三條,可以用來做葫蘆抽牌;但他也許有張黑桃A,這樣的話,他還有五張牌的機會,也就是差不多11%的機會贏我。
但是,他卻選擇了全下!
菲爾·海爾姆斯又點著了一支菸,他笑著對猶豫不決的我說:“你可要想好,這是一千萬美元;你拿到了同花,但我也許拿到比你更大的同花;可是,更大的可能是,像昨天你偷我的那把牌一樣,我也在對你偷雞;為什麼不試試呢?來吧,小白痴!”
對我來說,這是一種挑釁,赤裸裸的挑釁!
第五十一章 鮮花滿月樓(中)
這把牌,不存在任何平分彩池的可能;也就是說,如果我跟注全下的話,不是贏到一千萬美元;就是輸掉一千萬美元!
鈴子花的香氣撲鼻而來,現在的我,比起任何時刻都更為冷靜而清醒;我知道自己沒有判斷錯誤;但我也知道,菲爾·海爾姆斯同樣不可能沒有看穿我的底牌!
不管怎麼說,我在佔據了90%優勢的時候,沒有理由不跟注全下……但是,在這一刻,我清楚的記起了,本年度的Wsop裡,陳大衛被丹尼爾·內格萊努淘汰出局的那把牌!
——“轉牌後下面有三張方塊,我有方塊KQ;鮑牙全下,我知道他只有一張方塊A在偷雞,於是我就跟注全下。沒想到河牌還有一張方塊。然後……”
這把牌,和陳大衛被淘汰出Wsop的那一把,何其相似!陳大衛看出了丹尼爾·內格萊努只有一張方塊A;我也看出了菲爾·海爾姆斯只有一張黑桃A。內格萊努肯定也同樣看出了陳大衛已經湊成同花;而海爾姆斯……要是看不出這一點,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坐在我的對面!
那麼,從馬靴酒店的賽場,到卡拉提娛樂場的夢幻金色大廳;從代表全世界最高撲克遊戲水準的Wsop,到有史以來最高賭金的單挑對決;從內格萊努,到海爾姆斯……他們為什麼敢於全下?難道他們真的只是想要在河牌裡,用差不多10%的勝率,和對手以拼運氣的方式決出勝負?當然不!
陳大衛是一個純技巧型的牌手;他一直堅信,技巧能夠戰勝包括運氣在內的一切(1988年地Wsop決賽桌最終兩人決戰,陳大衛就將自己的玩牌技巧發揮到了極致。他放棄了所有加註的機會,只是跟注或者棄牌。最後的一把牌裡,他拿到順子。而對手卻茫然無知的,用兩對在河牌後全下!陳大衛馬上跟注全下!從而一舉奪得那一屆Wsop無限注德州撲克比賽的金手鍊!)
可是,我並不是陳大衛,我不會像他那樣,認為對手是在偷雞;我寧可相信——
這,就是牌感!只有巨鯊王們才會擁有的牌感!
“好吧,你成功了。”我把牌扔回給發牌員,淡淡的對那條巨鯊王說。“海爾姆斯先生,我得承認,這把牌你玩得很好,你只有一張黑桃A,但卻成功地嚇退了我的K大同花。”
“你真的有兩張黑桃?”菲爾·海爾姆斯看向我,搖了搖頭,“或者,你只是在騙人?”
我也搖了搖頭,然後站起身,對發牌員說:“我想休息一下。”
“鄧克新先生。您是要申請一次咖啡時間嗎?”
“是的。”我說。然後我把臉轉向了那條巨鯊王,“如果你不相信的話,為什麼不去看看大螢幕呢?”
“好吧。我相信你。”在我們並肩走回觀眾席的時候,海爾姆斯摘下了那副大墨鏡,“這真是很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。我猜,你的兩張黑桃裡,除了那張老K,還有一張,是黑桃6吧?”
“是的,沒錯。”
“你有將近90%的勝率,卻選擇了棄牌……小白痴,你總是喜歡做出這種出人意料地決定;我發現,自己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你了。”
“謝謝你的誇獎,海爾姆斯先生。不過,雖然河牌沒有發下來,但我們都知道那是什麼;90%的勝率會在那一瞬間變成輸牌,不是麼?”
海爾姆斯停下了腳步,他掏出一塊絨布,仔細的擦拭著那副大墨鏡;我清楚地聽到他的嘟噥聲:“沒錯,小白痴;看起來在我的教導下,你確實有了不小的長進。那個白痴娘們對你的信心,也並不是全無道理……不過現在,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掉以輕心了,你還是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。”
“是嗎?那我們就走著瞧吧。”
說完這句話後,我走向阿湖,坐在了她的身邊。
阿湖依然如往常般輕輕握住我的手,我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溫暖、潮溼……和粗糙。我喜歡這樣的感覺,就像童年時代,總是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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