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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讓我們回到這張牌桌來吧!無論是我和海爾姆斯,都已經不是新人菜鳥了,他是一條巨鯊王,而儘管我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,但至少我也是可以與巨鯊王不相上下的牌手了!他完全有理由懷疑,我已經拿到了葫蘆、或者最大的順子!並且在這種時候,把所有的籌碼推向彩池!希冀於他會透過上面對新人菜鳥們的推理,得出同樣的結論,進而騙到他的跟注全下!
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。所以說,在任何一場單挑對戰裡,尤其是面對一個你無法判斷出底牌的對手時,你就必須一直小心翼翼,絕不能理所當然的做出任何事情!
現在,在彼此不斷變幻的叫注模式之下,我和海爾姆斯都已經很難猜中對方的底牌了。我們就像兩個在黑暗的地下迷宮裡摸索的人。沒有任何光源,可以指引我們前進,就算偶爾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,也只能讓我們更加小心謹慎……因為那道亮光,極有可能是陷阱的所在,而非正確的道路。
菲爾·海爾姆斯已經為這道亮光考慮得夠久了,發牌員再一次催促他叫注,而他申請了一次暫停。
第五十九章 碎花(中)
在整整一分鐘的時間裡,海爾姆斯一直死死的盯住我的臉,他沒有說話,而我也沒有。時間就這樣悄悄的、像是彼此指縫間的煙霧一樣,輕輕溜走了。
發牌員的聲音冷冷的響起:“菲爾·海爾姆斯先生超時,被判定為死牌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在偷雞,可我卻不敢跟注全下。”在把牌扔回給發牌員的時候,我的對手喃喃說道,“我需要休息一下。”
“那麼,您是要申請一次咖啡時間嗎?”發牌員問道。
“是的。”海爾姆斯有氣無力的說,然後他掐滅了手裡的煙,走向觀眾席。在那裡,他的心理醫生妻子可以撫慰他心底的一切傷痕。
而能對我做出同樣事情的那個人,現在卻不在我的身邊。
在整理好籌碼之後,我猶豫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。我不太想回到觀眾席,去面對海爾姆斯,但同樣也不想像個傻瓜一樣,繼續在牌桌上呆滿二十分鐘。於是我走到了堪提拉小姐的那張牌桌邊。
他們這張牌桌上,彩池裡的籌碼已經很多了。兩個人的面前,大約都只剩下六百多萬美元的籌碼。也就是說,他們正在競爭一個差不多八百萬美元的鉅額彩池。
在那一大堆籌碼的旁邊,已經發下了四張公共牌——
草花J、黑桃3、黑桃2、紅心K。
“我想,這張K對你並沒有任何幫助,法爾哈先生。”堪提拉小姐並沒有注意到我,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牌桌上。我看到她的嘴角略略揚起,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,然後她對坐在對面的那位巨鯊王說,“我下注兩百萬美元。”
“的確,這張K沒有幫到我,可看上去也像是錯過了你的牌。”法爾哈說道。他把那支菸從左手換到右手,又從右手換到左手,在做出了很長時間的思考之後。他輕輕地點了點頭,依然帶著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說,“我跟注。”
河牌發下來了——草花5。
“法爾哈先生,這是一把很奇妙的牌。”堪提拉小姐注視著這張草花5,那微笑從她的臉上漸漸褪去,她輕聲說道,“您也許抽中了需要的牌,也許沒有。不管怎麼說,我的勝算似乎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大。可我還是想要下個注試試看……那就再下注一百萬美元好了。”
“堪提拉小姐,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退讓……你覺得在這個時候,我是應該跟注一百萬美元,不死心的看看你地底牌,還是棄牌認輸六百萬美元?哪種選擇會好一些呢?”薩米·法爾哈吐出一口煙霧,悠然的說道。
“無論如何選擇,那都是您的自由。”堪提拉小姐微微點頭,彬彬有禮的說道。
“我的自由……”法爾哈重複著說了一遍,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然後迅速的把自己所有籌碼都推進了彩池,“跟注和棄牌都不是我想要的。這把牌已經非常明顯了。你贏不了我,你自己也知道這一點。不是麼?既然你已經退讓了,那就是我前進的時候了,我全下。”
“法爾哈先生。我知道您有一張黑桃A,也知道您的另一張底牌,是一張小黑桃。4或者5,您抽中順子了嗎?還是隻拿到了一對5,想要對我偷雞?”堪提拉小姐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,“用三百萬美元,去博一個兩千萬美元的彩池,而我有將近50%的勝率……好吧,我跟注全下。”
在她這句“跟注全下”剛剛說出口的時候,薩米·法爾哈就迫不及待般地,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