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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自嘲般的笑了起來,“可能是剛才聽到一首歌,於是突然間就有些情緒化了吧……”
“什麼歌?”我淡淡的問道。
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,電話那頭沒有傳來任何聲音。但很快的,我就聽到了阿湖那沙啞的歌聲,這首歌,在她生日的那一天,在和我共舞的那一刻,她也曾經唱過——
“就算註定是流浪的一生,讓我隨你這旅程,就算失去勇氣和自由,不悔恨;”
“就算註定是飄泊的一生,讓我隨你這旅程,要你永遠感動我,最深處的靈魂……”
“……”
我們又在電話裡相對沉默了一小會兒,然後我聽到了阿湖的最後一句話:“好了,沒別的事情了。阿新你……安心戰鬥吧。加油!”
當我再一次走進夢幻金色大廳的時候,菲爾·海爾姆斯已經叼著一支香菸,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我了。而在此之前,都是我先坐進牌桌等他的。
“你來晚了,小白痴。”他噴出一口煙霧,依然如常般傲慢的對我說。
卡夏幫我拉開高腳椅,我坐了下去。然後我也點著一支菸,對他輕聲說道:“是您來早了,海爾姆斯先生。”
事實證明,我們都來早了。大約五分鐘之後,我才看到堪提拉小姐和薩米·法爾哈,有說有笑的並肩走了進來。
所有透過電視錄影、或是網路影片認識薩米·法爾哈的人,一定都會認同我的看法。這是個風趣而無拘無束的人,笑口常開的他,無論坐在哪張牌桌上,這張牌桌的整個氣氛必定都會非常和諧。而事實上,他的這份風趣也不僅僅體現在牌桌上,比方說,他現在就走到了我和海爾姆斯的中間,用一種很古怪的語氣對我們說——
“你們在幹什麼?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嗎?”
菲爾·海爾姆斯被他逗得笑了起來,他給法爾哈扔了一支菸:“菸頭,我記得你也和這個小白痴玩過牌的,對吧?”
“是的,怎麼了?”法爾哈笑著問道。
“那個時候,你覺得他是個很難對付的牌手嗎?”海爾姆斯問道,“說實話,我覺得在Wsop的時候,他還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菜鳥。”
“你說得沒錯。”法爾哈輕輕拍了拍海爾姆斯的肩頭,並且對我鼓勵般的笑笑,“不過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顯示出了自己的潛力。不是每個人,都能在五位巨鯊王的夾擊下生存下來的。而且,討人嫌,你總是用老眼光看人,這是不對的。要知道,無論哪個巨鯊王,都是從菜鳥成長起來的。”
“一夜之間,就從菜鳥成長為可以贏下巨鯊王的超級牌手?”海爾姆斯搖著頭,嘟噥著說,“那個晚上他到底是吃了性激素,還是豬快長?”
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……薩米·法爾哈對我們笑了笑,然後回到了自己的那張牌桌。
這一天的戰鬥,又要開始了。
發牌員拿出一副新的撲克牌拆開,他把大小王扔掉,熟練無比的洗過這牌後。輕聲對我們說:“海爾姆斯先生,請下小盲注,鄧克新先生,請下大盲注。”
我們扔下了盲注,發牌員開始發下底牌,在海爾姆斯加註到四萬美元后,我輕輕揭開這牌的一角——紅心Q、紅心A。
這是真正的大牌!是在任何時候,都值得玩下去的牌!即使是在十人桌的槍口位置,也是一樣!我很高興,自己在昨天的戰鬥裡,成功的給海爾姆斯留下了奔放流風格的印象。這種印象讓我可以在拿到這種底牌的時候,隨心所欲的加註。我知道自己會得到一個跟注!
是的,我加註到二十萬美元,而海爾姆斯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,決定跟注。
翻牌發下來了——紅心3、紅心4、方塊2。
第五十九章 碎花(上)
我掏出打火機,“嚓”的一聲輕響後,點著了自己嘴角叼著的那支菸。而坐在我對面的那位巨鯊王,也做出了相同的舉動。
甚至就連另一張牌桌上的薩米·法爾哈,也是一樣。
和澳門的賭場不同,拉斯維加斯的娛樂場通常是不允許抽菸的,但在夢幻金色大廳裡,這個規矩已經在法爾哈的強烈要求下更改了,現在,除了詹妮弗·哈曼和堪提拉小姐之外的所有參賽牌手,在戰鬥進行的時候,總是會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。似乎如果指縫間不夾住一支菸,大家就變得不會玩牌一樣。
所有人都知道,在這兩張牌桌上,都正在進行非常艱苦的戰鬥,艱苦到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。而現在,這兩場戰鬥都已經進行到了緊張而扣人心絃的時刻。這煙,也就抽得越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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