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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麼多,我繼續對執著的瑞書同學,進行人身攻擊,開口唱道:“男人哭吧哭吧,不是罪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積蓄已久的笑聲,瞬間爆發。瑞書無暇顧及,只是忙著擦去有如泉湧的淚水,乍聽之下,確有哽咽的感覺。我贏了!
“御天門清無,恭迎諸位。”一位白髮老者屹立於遠處的石階上,如千年古松,聲色遠傳,絲毫未變。
“長老……”襲陽目光真切,遠遠注視著那位老者,同周圍的御天弟子一齊屈膝行禮,“弟子拜見清無長老。”
身邊跪倒一大片,我與陸川生的站立顯得突兀。當真是,跪與不跪,前輩就在那裡,不悲不喜。他的目光投向我,不偏不倚。
“你……”清無抬指向我,彷彿一旁的陸川生不存在。一群人等了半晌,只見清無放下手指,微微一笑,頗有深意,不再言語。轉而對長跪未起的一地人說道:“你們各歸各位。瑞書,帶三位貴客上山,掌門有請。”話落便走。他僅用“貴客”二字說明了襲陽當前的身份。
瑞書躬身作禮:“遵長老之令。”說完,他還不忘用鄙夷的眼光一瞥,譏諷一旁沉默的襲陽,作勢,“三位,請吧。”
漫長的登山階梯,遠遠地,沒有盡頭。此時此刻,我心裡只有遊戲裡的場景傳送點,沒有之一。見其餘三人走得自在,我只好掩飾疲憊,緊跟著,不敢拉開太大的距離。殊不知,我走路的姿勢已經極其難看。
終於走到主殿,這裡不過是半山腰,可我卻是真的吃不消。雙手按膝,喘著粗氣,咽喉輕微腥澀,推開陸川生前來攙扶的手,仰頭一瞧,殿前匾額書寫“歸真”,中庭一座黑銅香鼎,騰著青煙。
隨瑞書入殿,殿中一人負手而立,發黑微白,看他臂上的拂塵,想必就是御天掌門:清玄。兩側的道長、道姑站得跟國慶閱兵似的,神情嚴肅,貌似不可褻瀆。我心想,能站在主殿之上的,一定都是門派高等級的上層領導和中層幹部。
“弟子瑞書,拜見掌門師尊,各位長老、師叔、師伯。”瑞書屈膝行大禮,但清玄仍不回首,直到襲陽叩拜:“參見掌門。”
待清玄轉身,我才發覺陸川生也已跪下,我茫然地打量眼前的中老年男士,一身黑衣白裳,滿是雲紋八卦,腰封上一對陰陽玉扣明顯與其他長老不同,果真不凡。意識到行為的不禮貌,已是太晚,我“噗通”一聲跪下:“參……參見掌門。”用力過猛,膝蓋應該發青了。
“起來吧。”清玄候眾人起身,只看我一眼,又注視襲陽,威嚴的眼神,抹不去關切與不忍,口中說出的,卻是:“襲陽少俠,遠道而來,所為何事?”
襲陽沒有抬頭,獨自握拳微顫,合上雙目。突然,睜眼,一手扯過後方的陸川生,推到身前。
疑似刑事偵訊的氣氛,相當惡劣,基本如同刑部開堂審重犯。凝重的氣息壓迫全場,所謂威懾力,即是如此。
襲陽將陸川生推到身前,抱拳相告:“師……清玄掌門,此人即為盜竊天澤卷的賊人,雁過無影陸川生。現交與御天門,聽憑發落。”
未等清玄發話,陸川生倒是毫無懼色,回頭質問:“喂,襲陽,什麼叫做聽憑發落?我陸川生,好歹也是爹生娘養的,不管怎樣,也得尊重下……”
“久聞‘雁過無影’神出鬼沒,從未失手,不知今日為何錯算?”清玄的和顏悅色瞬間使得陸川生不敢多言,目光轉而朝向襲陽。
我若不說,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這個一米七是自行現身的。襲陽不屑說明,陸川生難以啟齒,但因由的確在我。所以,兩人遂將餘光掃過我的位置。
“她?”細微之處,怎能瞞過堂堂御天掌門,清玄重新審視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,繼而發問,“這位姑娘,似乎……未曾見過。”
古人的廢話可真多,我生活之所是那麼富有內涵,像他這樣的高階人士怎會知曉我的存在?關鍵的是,清玄一句話後,再無人應答。陸川生是指望不上了,更別說襲陽。
此刻,我的心情就像是初次登臺演講的心驚膽戰,說話結巴:“蘇……蘇,我……我叫蘇小闕。”
“呵呵,姑娘,本座有何可懼?”清玄捋須,笑意好似松濤輕揚。
“啊?”他這一笑,我更是啞口無言,滿心期待能想出可以補救的詞彙,可惜久無迴音。按道理來說,修仙門派是一身傲骨,高潔不濁。如今看來,他們果真是一塵不染,而我,就是微不足道的塵。許久,才有人出言緩解我的尷尬。
從未想過會是他,見他一步擋在我前方,用他的雙眼阻隔清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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