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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真不如襲陽。
“小闕要去的地方,與你無關!你只須隨我往御天門。”雖然襲陽面露不屑,但對我的稱呼如此親近,還是第一次。
我沒覺得有何不妥,陸川生的反應倒是挺大。只聽他吼道:“襲陽,我還管你是什麼‘劍斷東風’,你有什麼資格喊闕兒的名字!”
“有何不可?”襲陽答得坦蕩,背影顯現超然的君子風姿。
風,吹開他肩畔的長髮。我依稀察覺,在他的側臉,不見了面癱的冰冷。取而代之的是,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。
三人東行百里有餘,即見山巒高聳,雖不及東嶽,但亦隨清風如雲,山巔有如蓬萊之境。如此美景在前,我卻心底打顫。對恐懼登山的我而言,下山容易上山難。按照門派習慣,主殿那一類重要場景,不在山腰,就在山巔。
“若不快些,只怕晚了你的行程。”襲陽見我止步不前,便是催促。
一路保持良好態度的陸川生,一聽襲陽冷言冷語,馬上跳出來,擋在我身前:“說不定是闕兒累了。”扭過頭來,滿臉堆笑,“闕兒,我來揹你。”
“不用了!”我連連擺手阻止,“我自己走就好。”腦海中的畫面,不論怎麼組合,都是違和的。其實,我很懷疑陸川生的目的。以他的智商,就算身法比不上襲陽,依然可以輕鬆逃脫。可是,他卻沒有這樣做,反是半推半就地來到御天門,一切順理成章。一定有問題!
穿越重重密林,終於正式來到御天山門之下。沒有想象中的巍峨氣勢,僅有“御天”二字深深印刻在一塊巨石之上,像是劍痕。
“是大師兄!大師兄回來啦!”遠處飄來正太音,是御天門守備弟子的驚呼。不一會兒,十幾名弟子聞風而至,將襲陽圍得水洩不通。而我和陸川生完全被排除在外,只能從旁觀望。
只見襲陽面無表情地應付幾句,自人群中走出,對我二人說道:“上山。”
環顧周遭熱情的御天弟子,與襲陽的性情截然不同。從他們的崇拜目光裡足以看出,襲陽在御天門的聲望,不容置疑。
通常來說,和諧的氛圍總會被一些人排斥,比如此刻悄然出現在十步之外的某人,一身御天校服,明顯與其餘弟子不同。這讓我想起某修真網遊裡的服裝等級更替。瞧他一臉不悅,滿載妒忌之火,直視襲陽,連聲音都令人厭惡:“大師兄,不,當是稱作‘御天之恥’。呵呵,別來無恙。”
這種感覺就像是聽著美好純音樂,樓上忽然傳來尖銳的裝修鋸木聲。我能夠感覺到滿點怒意從眾位弟子的頭頂冉冉升起。不過,敢怒不敢言。
襲陽表現得很是大度,不附帶任何不滿,只是一句:“師弟。”
“師弟?”那人的驚訝極其做作,“我瑞書可高攀不起。”
襲陽自是無可奈何,受辱至斯,反應過於淡定,我難以理解。身邊的陸川生已是暗暗偷笑,我忍不住踹他一腳。斜視瑞書,輕聲嘀咕:“給臉不要臉。”
“有種再說一次!”這音調要是再高些,就能達到太監標準了。瑞書抬指,延伸出的直線,正對我的鼻樑,“你,出來!”
這時我才想起,內力深淺與洞察能力之間的關聯。見他如此囂張,我自然是一動不動,只是稍稍挑起眼皮:“萍水相逢,有聚好散。何況他是你的師兄,以你今時今日憚度,真是……欠揍!”我亦抬起手指,直指他的鼻尖,“若不是你身後有御天二字,你算是哪根蔥!”
“你……”瑞書已然氣得說不出話,身邊竟無一人出言相助,可見其人氣低迷,人品欠缺,平日裡定是個欺軟怕硬的主。又聽他憋出兩個字:“是誰!”
我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,雙臂交於胸前,很溜地說出一句: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蘇小闕,正是在下!”
☆、面見掌門人
道出姓名之後,我才正式昂首挺胸,毫無懼色地目視瑞書,順便接受了眾人的驚歎眼神,包括陸川生、襲陽。他們只看出我的膽識,卻不知這完全是逆反心理作祟,更不知此時此刻,我瞪著瑞書,是為了整他。
一分鐘,兩分鐘……瑞書的眼白全紅了,而我依舊輕鬆。他們如何能知,出身現代的我,對於這“互視不眨眼”的無聊遊戲,早已遊刃有餘。
三分鐘剛過,兩道淚光從瑞書的眼角滾落,像是積聚了許久,像壞掉的水龍頭,怎麼也止不下來。周圍的御天弟子已在捂嘴偷笑。
見時機成熟,我故意憐憫地說道:“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因未到傷心處。”唸完才發覺,這句話出自明朝的某人。管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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