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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便是。接受贈予的人,即是我派繼任掌門。”
“啊?”我聽得徹底傻眼。
“這樣也行?”陸川生也驚詫不已。
“竟如此兒戲!”襲陽連連搖頭。
“有何不可?”葉寧攤手,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,“從姑娘接受紫華令的那一刻起,就已是我桐山派掌門。如今掌門欲禪位與他人,我等無從干涉,任憑掌門個人意願。”
按他的意思,我已經稀裡糊塗地“當”了這麼久的掌門,連掌門本人都不知道,真是彪悍啊!我提著紫華令,一臉嫌棄,想著這桐山派真的好隨性,難道我把令鑑掛到一狗脖子上,那狗就成掌門了?
“還請姑娘勿將令鑑交予牲畜,否則我派門人會很難辦。”葉寧似乎看穿我的心思,挑眉自得。
我環顧四周,挑選掌門。可是不管襲陽,還是陸川生,皆是避開我的目光。這搞得就跟英語課前抽背單詞的場景一樣尷尬!在幾乎就要放棄的時候,我眼角瞥見隱在某根柱子後的雲笙,他的眼神,與往昔不同,正在燃燒。
“雲笙,桐山派掌門還是你來當吧!”我說著,就將紫華令拋給雲笙。
雲笙雙手接住,細細端詳令鑑上的玄武雕紋,對我點頭。
我大吃一驚,沒想到他還真接受了,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居然想當江湖掌門?我趕緊過去,把他拉到一旁,小聲問:“雲笙,你真的決定了嗎?一派執掌並不是如此容易的!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!”
“我知道。”雲笙的回答很肯定,“小闕,你問過我是否恨他。我現在回答,我恨!我曾以為自己恨不起來,但每日午夜夢迴,我總能見到我父母的慘狀,所以我恨!”
“可是……”我說不出任何話來熄滅他的恨意。
雲笙嘆息之中毅然決然:“我仍是戴罪之身,一旦我的身份被官府察覺,這醉紅攏翠閣定是脫不了干係。與其一輩子窩在青樓裡不見天日,倒不如闖蕩一番,也許尚能自保。”
現在的雲笙,已非當初。對於命運,有了自己的決斷。
雲笙的眼裡閃現從未有過的堅毅,現時的一無所有成就他的無牽無掛。他已是沒有未來的人,倘若留在醉紅攏翠閣可保安身的話,那麼這種幾乎沒有尊嚴的生活只會磨滅他的意志,消磨他的人生。所以,當他手持紫華令重新走到前面來的那一瞬,他已是另一個自己。
所有人都在訝異,襲陽、陸川生、秦娘、小月……除了我。也許看過太多金庸古龍,我對這種命運的跌宕起伏早已見怪不怪。
葉寧令桐山眾人屈膝跪地,俯首作禮:“掌門在上,請受弟子一拜!”之後,由葉寧帶頭說道:“桐山派大弟子葉寧攜眾弟子,恭迎掌門回桐山主持大局!”
“好,明日啟程!”雲笙不似之前意志消沉,心頭重燃烈火。我看出他眼底的悲壯,不知是禍是福?
對我而言,雲笙是很重要的朋友,也是不諳世事的單純之人。此番決定,或許是他的一時衝動。江湖險惡,他該如何應對?我下定決心:“我隨你去!”
在場人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,彷彿是敬意。其實,我並不是什麼巾幗不讓鬚眉,而是純粹對於一個朋友的擔憂。
陸川生馬上站到我身邊舉手:“小闕兒去,我也去!”
雖然我很希望有一個人能為我義無反顧,但我沒有想過這個人是陸川生。他愛的是成為過去的“蘇小闕”,而不是我。他的盲目付出,只是為了這副換了靈魂的軀殼:“你去做什麼?好玩嗎?”
“我也去!”襲陽的聲音從人群之後緩緩傳來,用懷疑的眼神注視著葉寧。
陸川生對我洋洋得意:“你看,連這冰塊都去了,我為什麼不能去?”
“你們……”雲笙顯得有些感動,他隱約知道此行前途未卜,“你們大可不必如此。這是我自己的事!”
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!”我終於有機會說出這句豪言壯語,各種激動!
“對!小闕兒的事就是我的事!”陸川生又出言相挺,真不知他的一腔熱血是怎麼來的!
葉寧見雲笙猶豫,便說:“既然是掌門的朋友,我桐山派自然歡迎。”他明白雲笙此去心難安,有朋友相伴,必有益處,“掌門,請先歇息,明日我等會在城門與掌門匯合。”
在我眼裡,葉寧更像是掌門,他的大氣與思敏,均讓人歎服。尤其是他不帶刀劍,僅手持一柄玉簫,更似閒雲野鶴之人。
稍後不久,葉寧率眾人離去。襲陽突然快步飛奔而出攔住去路:“葉少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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