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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那麼多,我就當臺下是塊田,種滿玉米白菜蘿蔔碉。
撥開琴絃,場下即刻安靜。其實,我的琴技是真不怎麼樣,只能一字一音,勉強唬弄那些無知群眾。
“風逐柳,誰人候,朱顏斷素秋,芳悽裡一點玲瓏……”這首詞幾乎是我一氣呵成的,不知想起什麼,也不知為了誰,“他朝人蒼茫,君歌一曲殤,白雲道盡青山荒……”曲子極短,歌盡扣弦,臺下久無人音。
直到在樓上靜觀的襲陽擊掌,眾人才響掌如潮,尤其是陸川生,整一個像套馬杆的漢子……好吧,演出算是成功了。
“小闕姑娘再來一曲!”不知是誰喊了聲,其他人逐漸附和。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安可?我可不可以不理?小心瞄向秦娘一邊,見她快步衝上前來,我就知道情況不妙。
秦娘熱情地握住我的手,好言相勸:“小闕呀,你就再唱一曲吧。”
“我……我沒準備……”我是真的沒準備。
“沒事,你上回見容先生唱的那首就不錯。唱唱吧,乖。”秦娘眼角瞥向雀躍的看客,不住拉我的衣角。
可她不會明白,若是她要我唱別的也就罷了,可偏偏是這一首。我能做的只有拒絕:“我不唱!”
“你!”秦娘氣結,揚起巴掌,但久久沒有落下,“真拿你沒辦法!”原以為她會同往常一樣大發雷霆,沒想到她竟然轉性了,對臺下的看客致歉:“真是對不住了,小闕姑娘今日是乏了,各位明日再來吧。”
“那怎麼行!必須唱!”臺下看客的埋怨與憤怒此起彼伏,幾乎到了不能控制的局面。
正當某人因不滿而擲來一酒杯之時,一襲青衣藍裳躍入堂中,抽出一支玉簫,輕輕一揮,便將酒杯擊到一側。繼而翻身落到我面前:“姑娘受驚了。”轉身揚手,十幾位身著統一蒼色衣裝的武者頃刻闖入。
“把這些人都請出去!”執簫人一發令,不等其餘武者動手,方才那些喧譁的看客都自覺退出醉紅攏翠閣。
當我與秦娘等人一頭霧水之時,襲陽已從樓上躍下,對那執簫人說道:“你是桐山派的葉少俠?”
“不錯,在下正是葉寧。”葉寧執簫抱拳作禮,風度謙謙,雙目如炬,面相之中透著一股正氣,“不知閣下如何稱呼?”
“襲陽。”
“原來你就是襲陽!幸會,幸會!”葉寧言辭客氣,可眼睛時不時地往我這邊飄,幾乎就要走過來。
陸川生察覺了,立即站到我身前:“看什麼看!”
襲陽亦擋住葉寧去路:“葉少俠遠道而來,所為何事?”
“為了她……”葉寧抬手指向我,幽幽地說道,“腰間的桐山紫華令!”
☆、桐山紫華令
桐山紫華令,乃是桐山派掌門令鑑。與其說見令鑑如見掌門,不如說持令鑑者即為掌門。
“我才不要當掌門!”我手忙腳亂解下紫華令,遞給葉寧,“還給你!”
葉寧退卻兩步,搖首拒絕:“掌門之物,葉寧豈敢受領。”
襲陽覺得蹊蹺,於是問我:“小闕,這令鑑,你從何得來?”
“是晏掌門給我的。”既然問起,我也就據實以告。反正晏忻被囚雲起山莊是人盡皆知的事,一切無可隱瞞。
“那便是了。”葉寧把玉簫縛至身後, “掌門曾經說過,若他將紫華令交予一人,那麼這個人就是我桐山派的下一任掌門,不論是誰!”話音未落,他一手擺開蔽膝,像是欲行跪拜之禮。
襲陽單手擒住葉寧的手臂:“且慢!”二者目光相互對峙,“我不得不懷疑,這也許根本就是三途鬼君的陰謀!”
葉寧驅使內力推開襲陽的束縛,輕哼一聲:“依你言下之意,就是晏掌門與雲起山莊有勾結,是嗎?”
襲陽冷麵:“在下並無此意!”
十餘個桐山派門人群情激奮:“你就是這個意思!”
“你們叫什麼叫!”陸川生忽然挺身而出,“說勾結的可是你們自己人!”
襲陽攔住陸川生,對葉寧說道:“請你們馬上離開!”
“若非掌門有令,我等絕不離開!”葉寧無半點懼意,反倒輕鬆自信。
“你!”襲陽、陸川生齊齊與之相峙,毫不退讓。
我見此景,不禁搖頭嘆息,想要結束這無聊的對視:“好了好了,你們夠了!現在的問題就是誰來當這個掌門?總之我個人是沒興趣的,你們找別人吧!”
葉寧咧嘴一笑:“既然姑娘不想當掌門,就將此令鑑轉贈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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