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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面具?”容珞一聽,又是笑開,“何來面具?”
“什麼?沒有面具!那你這張臉是怎麼回事?”不用人皮面具從改變容貌這件事,我個人只有兩種解釋,分別來自兩部電影。按這朝代來說,應該就是可恢復的那種,“你可別告訴我是風池、風府什麼的。”
“你說對了。”容珞的神色竟無訝異,一點也不好奇我所說的。難道這易容方式在唐朝很流行?流行到人盡皆知,連青樓妹子都很瞭解?他抬手探向後腦,才升到肩膀的位置便停下了,表情似乎有些痛苦,看來是扯到背部的傷口了。
我先是按住他的手,然後將手繞到他頸後:“我來吧。”
容珞帶著不敢相信的自嘲:“你知道這兩處大的位置?若是錯了,我可真得一命嗚呼了。”
我沒有回應,只是先讓他的頭倚靠在我肩上,自己把手指深入他的髮間,摸索著。關於那位置,我是絕對不會對他說,那是我看完電影去百度才瞭解的。
很快地,我在他後腦取出兩枚約長二寸的銀針。等我讓他倚回石壁,他的容貌已不再是葉寧,而是真真正正的容珞了。不知為何,這張真實的面容更顯憔悴。
根據古裝劇定律,當一個人假扮另一人時,定要把那人禁足或是滅口。我想容珞並不會輕易殺人:“你把葉寧關哪兒去了?”
“葉寧?”容珞居然漸漸笑了,還越笑越大聲,一時氣轉不過,輕咳了兩聲,“你以為真的有葉寧這個人?”
“難道沒有嗎?他可是桐山派的大弟子呀!”心裡隱隱有些猜測,但自己倒是希望猜錯了,因為這個坑實在是太大了。
容珞嘴角的笑是自負的心滿意足,搖著頭,說出了對我毫無隱瞞的事實:“葉寧就是我,我就是葉寧。與其說沒有葉寧這個人,不如說這個江湖本就沒有桐山派。晏忻本是雲起山莊的人,是上一任莊主的君侍。老莊主為了知己知彼而派出晏忻創立桐山派。豈料晏忻受御天門蠱惑竟想背叛雲起山莊,所以,我只好親自出馬了。”
“成為他的弟子,而後出賣他,最後再親手毀滅桐山派嗎?”我道出他接下來會說的話,想著襲陽的警告,忽然覺得自己很傻,“我們這一路都是你親手設計的嗎?不論你要什麼結果,都不必如此大費周章。”
“我只是想多過一段作為葉寧的日子。”容珞的聲音變得有些感傷,似乎對一段時光念念不忘,追憶不已。他看著我,好像還想說些什麼,可遲遲不語。
我不喜(87book…提供下載)歡追根究底,況且我對他易容生涯的感嘆全無興趣:也不會想到將來會為今天的放棄追問而後悔。“我去摘些果子給你吃。兩天沒吃東西,一定餓了吧。”我起身,彎著腰朝洞口走去。
“嗯。”容珞點頭,叮嚀一句,“這裡路滑,小心些。”
“哦。”我頭也不回地應道,而後快步跑出山洞。
待以矜持的形象離開容珞的視線,我立即豪放地掀起裙襬別在腰間,又金雞獨立捲起褲管,以矯健的身姿大步跨過溪流,闖入密林之中。邊跑邊跳邊激動高喊著:“他活著!他沒有死!異常健康啊!”
隨後,我摘完果子,把衣服恢復成原樣,若無其事地回到山洞。
我把果子遞到容珞面前,一抬頭就撞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。莫非他聽到什麼了?不可能,我明明跑得很遠了。就這樣想著,動作竟僵在那邊。
“你是如何生火的?”容珞指著不遠處一堆熄滅的枯枝。
“鑽木……取……”如此原始的手法,我當真說不出口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我還未說完,容珞又是發笑,“難道你不知道我身上有火石嗎?鑽木……哈哈哈。”
“有什麼好笑的!還不是為了你嘛!”我的脾氣就是這樣一點就著,但總覺得容珞是故意的。
“一定很辛苦吧。”容珞收起笑弄的神情,看著我,滿目溫柔,“這兩天我沒聞到一點嗆人的氣味。這裡很難找到乾枝,你一定是在外頭點著了才送進來的。”
容珞說對了,我為了點火可是被嗆到鼻炎復發,淚流滿面:“你知道就好!”隨即攤開手掌,“把火石交出來!”
可能是太累了,也可能是緊張情緒的徹底鬆懈,容路執意讓我枕著他休息,故此,這一夜我睡得很沉。在夢裡,我似乎聽見一些對話,看到一些人影,但是,我昏昏沉沉地喊不出聲,只當是夢魘了。
☆、生死仍未定
夢見又一年的花開花謝,我依然追隨著那剪白衣風華,終於等到期盼的回眸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