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襲陽明瞭其中利害,不由多想拔出長劍:“既然如此,就不必猶豫。”
“當真須要一戰嗎?”雲笙顯然還未習慣江湖的殺戮,見滿目血腥,仍是不忍久視且極力避開。
“為明哲保身,暫且當一回朝廷走狗吧。”襲陽行事果斷,不愧為御天門首席弟子,雖然是曾經。
“好,我們上!”剛剛抽出長匕的陸川生被襲陽攔住,“你又想做什麼!”
“你留下,保護他們。”襲陽望著我與雲笙,命令陸川生。
陸川生指著葉寧說道:“他不是挺厲害的嗎?哪裡輪得到我保護小闕兒!”真是小家子氣啊,這個時候還在喝飛醋!
“你看他的樣子還能打嗎?你以為一旦混戰,這些桐山派弟子真的能守護小闕嗎!”襲陽話鋒犀利,一句正中要害,葉寧的確不宜再戰。而且,除了葉寧以外的桐山派弟子,功法確是平平無奇。
“那……那你以為我的武功能有多強!”陸川生首次承認自身武功卑微。如果不是情勢危急,我真想說是可喜可賀。
“你雖武功不濟,但輕功尚可,若是有變,就帶他們逃走!”襲陽果真字字珠璣,句句命中啊!陸川生滌跑功底的確是極強的。
襲陽吩咐之後,便舉劍出戰,第一個目標即是雪放。只要雪放被鉗制,那麼雲起山莊那些武士也會很快散去。
事態發展變幻莫測,就當襲陽從雪放手中救下一名官兵時,千萬支羽箭密佈如雨,倏爾而至,毫無預兆!
一支羽箭插入跟前地面,從箭尾處圖騰可以看出,這些羽箭來自朝廷官兵。想必此次朝廷準備充分,不惜任何代價,只欲將桐山派一網打盡。
一時間,官兵死傷無數,而訓練有素的雲起武士僅損不到五人。箭陣逼近,我扶著葉寧往門裡退去,但門內也已漸漸被射入羽箭。桐山派弟子揮舞佩劍奮力格擋,自顧不暇。我與葉寧只靠身法靈敏的陸川生保護,但也是相當吃力。襲陽一心想回來救助我等,但被雪放的攻勢所繫,難以脫身。
“今日之事,著實令人費解。”葉寧勉強抬劍斬斷一支飛襲而至的羽箭,喘息著,“朝廷究竟是為了什麼?一個韋雲笙,還是一個桐山派,或是另有目的!”
見葉寧神情痛苦已偽裝不出多餘神思,故此,我能夠看出他的眼裡並無疑問。很明顯,朝廷如此傾力一戰的原因,他是知道的。不過他眉頭深蹙,像是在思考著什麼。
“你想那麼多幹嘛!保命要緊!”陸川生有些疲累了。
葉寧見箭放不止,我等又再難支撐,故而決斷:“我來擋住所有的箭。陸少俠,你趁此機會快帶他們離開!我撐不了多久!”
“你擋?就憑你現在這樣,怎麼擋!”
“我可以!”葉寧丟棄長劍,雙掌相繞,聚起一股氣流,而後迅速朝兩邊推開!在這漫天箭雨之中,他居然硬生生地撐起一道氣場屏障,“快走!”
在場之人無不歎為觀止,遠處的襲陽更是道出此招之名:“封嶽壁!”這正是桐山派的絕密武學,流傳於武林的神秘掌法。
陸川生見此狀,即刻護送我與雲笙往後門跑去。我雖是奔跑著,但仍不住回頭看他。每邁出一步,皆是心痛。
“小心!”只聽葉寧一聲驚呼,之後便是利箭穿骨之音!我只覺得背上有什麼重重地壓上來,將我撲倒在地!
我挪開身子,由地上爬起,扭頭見肩上一片殷紅,葉寧就在身旁俯臥著,一動不動。後心插著一支羽箭,過半入體,鮮血狂湧!
☆、命懸只一線
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腦子裡一片空白,我完全是呆滯的狀態。我緩緩靠近葉寧,伸出到凌亂不堪的手指到他鼻前……還好,還有氣息。我稍稍安下心,但卻不知該如何觸碰他,鮮血浸透他的衣衫,泊泊淌到地上,如湖面散開的漣漪,寧靜地擴張,很快流到我膝前。
我很清楚這有多麼疼痛,同樣是中箭,只不過這回被救的人是我,而他,做了與我同樣的事。只感覺心一直往下墜,沒有盡頭,好像下一秒就要狠狠地被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!這種空落的情緒使得我的淚水如同他的鮮血,奔湧。
“怎麼會這樣!”陸川生手指還未完全散去的封嶽壁,遠處飛來的部分羽箭依然被阻擋在外,有小部分雖然因其減弱而,但速度已削弱很多,根本不足以傷人。為何唯獨這隻羽箭如此迅猛,可突破封嶽壁射入其中,力量絲毫不減,可能還比其他羽箭強上許多。
這支羽箭從何而來?為何會射向我?而他又為何……我完全蒙了,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