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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那日被扇巴掌的地方,至今隱隱作痛。去見容珞的那天,我可是上了好厚的粉才蓋過去。我心想,還是不要太觸怒她,要是有個萬一,我也許會死在華清宮:“惠妃娘娘請息怒。小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,還請娘娘指點。”
“指點?”武惠妃輕哼了一聲,“本宮不敢。既然陛下有意收你為義女,你的身份可比本宮高貴多了。”
“小闕不敢。”我把頭埋下來,低聲道,“惠妃娘娘乃是六宮之首,行皇后之職。陛下未立後位,惠妃娘娘也已是皇后了。小闕只是燕雀之輩,怎能與惠妃娘娘相提並論?”說出這話,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,但是奉承之言總歸是不會錯。
武惠妃露出奸惡的神色,掐住我的下巴:“你最好給我小心點,別讓我抓住你的尾巴!要不然……陛下都保不了你!”
“是,謹遵娘娘教誨。”我深深覺得,多看些宮鬥片還是有用的。
“哼。”武惠妃拂袖而去。
我忙行拜禮,說道:“恭送惠妃娘娘。”
說完,我直起身子,在地上坐著,遠望武惠妃離去的方向,將她帶入電視劇裡奸妃的下場。其實,武惠妃的結局還是美好的,死了還能留有玄宗的懷念。
我用手一撐,坐回榻上,仰面躺下,準備再眯一會兒。可是,我發覺屋內還是寂靜一片,又坐起來,看見那些宮女還是跪在那裡,一動不動。
“你們怎麼了?”我覺得有些不大對勁。
方才堅持要為我上妝的宮女爬著到跟前,仰起頭來竟是淚流滿面:“姑娘,奴婢斗膽一言。如果姑娘能走,就快些離開吧。後宮有惠妃一日,其他女人便不能安生,就算是陛下的親生公主也是一樣的。”
此宮女與我相識不過數日,居然能說出這番話,想必平時被武惠妃壓迫慘了,看其他人也沒有不同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寧香。”
“謝謝你,寧香。”我幫她擦去眼淚,“假如能那麼容易出去,大明宮便不會如此陰沉。”
自古後宮是為圍城,外邊的人想進去,裡邊的人想出來。終困牢籠。
聽聞宮裡傳來軍報,玄宗一天沒有召見任何人。當隨行妃嬪失落之時,我倒是很開心,可以四處閒逛了。不過,我還能去哪裡?問著路,去了樂師的居所。
沿途見許多樂師出了居所,朝望月亭的方向走去。我躲在樹後細看,發現其中竟無容珞的身影。
我隨手攔住一個樂師:“對不起,請問……容先生呢?”
“他呀。”樂師指著居所方向,“說是病了,歇著呢。”
他病了?難道是寸心噬發作了!“謝謝。”我立即往居所跑去。
這是一個群宿的小庭院,我在門口就聽見腳步聲,循聲走去,看見容珞正在後院撫摸一隻白鷹,是在御天門見過的小白。
一確定他不是毒發,我就放心了。但是他在做什麼?看他這樣子,給雪放的指令應該還未發出吧。雪放說對了,容珞因為我而變得猶豫。已是一夜,他還沒下定決心嗎?
隔牆靜靜等著,望著他出神。是放手的白鷹高飛,把我遷離夢境。他終究要讓我離開。他是擔憂,還是恐懼?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我氣得衝進院子:“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嗎!”
“是。”
“你明明就不……”
“在望月亭見到你,我就這樣想了。”容珞企圖斷絕我的所有期待。
“不,你一次是騙子,一輩子都是騙子。”實際上,我並不想這個貶義詞形容他。但他若能騙我一輩子,也就罷了。
“你就當我是吧。”容珞對我淡淡笑著,“若能永遠騙到你,那也是值得的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說了什麼?為什麼他總能猜到我在想什麼?我絕不能示弱:“我不需要你騙!容珞,你到底想要做什麼?只為了雲起山莊的莊主之位?”
容珞仰天長笑:“奪回雲起山莊,殺了隴離,只是第一步。”回頭看著我,“我要的,不止是這些。”
也許我早該猜到他的回答,但已隱約感覺到我離開後將會發生的事,無論如何,我要他記住:“是嗎?只怕到時候,你不會再來找我。”
“我會!”容珞緊緊摁住我的雙肩,眼裡是堅定。
我的眼眶又是紅了:“若你連命都保不住,又如何能來找我?魂魄嗎?我看不到!”
“正因為我要去找你,所以我還不能死!”容珞一句話就打消了我的顧慮。
伸手觸碰他的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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