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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臭小子!下次記得還我兩倍錢!”大叔在繁忙中無暇顧及葉寧,只是樂呵呵地揮手。
葉寧對我粲然一笑,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:“吃飽了嗎?”
“嗯。”
“帶你去個地方,很好玩的。”這一回,葉寧沒有再拉我的手,而是自己走到前面,回頭招手示意我。
看來他已知曉我的心情,也不欲深究。也許保持現時的友情,是最好選擇。
葉寧引我走進一條巷子,彎了幾道彎,才走到一處僻靜院落。敲門,有人應門,而後開啟,迎了我倆進去。
這是一間戲院的後門,從葉寧的言行來看,他與這家戲院也是頗有淵源。與戲班子的人談妥後,葉寧帶我一間屋子,裡面立著一張白幕布,後邊打著亮光。如此場景,我早已熟悉:“皮影戲?”
葉寧點頭,打一個響指,臺旁的樂師便開始奏樂,幕布後的藝人也將一張人形皮影貼到了幕布上。
我與葉寧坐下,靜觀這出戏。戲裡說的是漢朝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愛情故事。當壚賣酒,白頭興怨,長門靈賦……是卓文君的堅定與勇氣成就了這段千古佳話。
“皚如山間雪,皎若雲中月。聞君有兩意,故來相決絕。”我不禁吟出最愛的白頭吟》,想著人與人情感的平淡深刻,方能細水長流。
“你聽過這故事?”葉寧對我所認知的事物已不再訝異。
“是的。如此佳話,只因一曲鳳求凰》。”我也不知說的是否正確,我對其二人的認知只來自某部電視劇,其他的,也只有傳世的詩詞而已。
葉寧不再說話,與我靜靜地看完了這場皮影戲。或許葉寧的邀請並無其他用意,可是我總覺得錯漏了什麼。今日的葉寧,有些奇(提供下載…87book)怪。
戲完了,樂師離開了,幕布後的藝人也將人偶收起。從幕布上的影子可以看見他正準備吹滅燭火。“等一下。”我出言阻止,說不清原因。
“以前就想玩一玩,一直沒有機會,不知道今天能不能……”我裝作是自己興趣使然,向葉寧請求。
“好啊。”葉寧讓藝人先行離開而留下皮影用具,“沒想到你會的不少。”
“不是會,只是見過,想試一試而已。”我小心拿起一張郎官模樣的皮影,居然是那麼輕巧。
“那我便看看你演的是哪出戏。”葉寧說著便坐回座位。
我在幕布之後合目,回憶著那段臺詞,牽著皮影的動作,緩緩讀出:“野花迎風飄擺,好像是在傾訴衷腸;綠草悽悽抖動,無盡的依戀……”這正是我奉為神作的電視劇裡的皮影戲臺詞,名為採桑》。我句句念著,也將男聲的部分一併念出:“離家去國,整整三年,為了夢想中金碧輝煌的長安,都市裡充滿了神奇的歷險,滿足一個男兒宏偉的心願……”
想起我小時候總愛在人前念那一句:“蓬鬆的身發漲滿了我的眼簾,看不見道路山川,只是漆黑一片。”因為這樣,我常被同齡人視作異類。殊不知,我是真心懂得其中的含義。
這些臺詞,在我心中,是絕美的。但不知臺下的那人,心思如何。
夜幕降臨,人也乏了。匆匆逛完夜市之後,我已昏昏欲睡。這是作為“蘇小闕”的第一個生日,不與父母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生日。有驚喜,有感觸,也有猜疑……葉寧,他究竟是誰?太多次錯覺交疊,我茫然了。
不知在何時睡著,總之再次睜開眼睛之時,我正趴在葉寧的背上。我維持著睡眠狀態的緩長呼吸,見他揹著我往山上走去。
許久,我聽見來自思念深處又咫尺相近的喃喃自語:“小闕,對不起。”
☆、兵圍驚天變
一夜深眠,次日醒時,自是精神煥發。想我睜開雙眼便覺今日紅藍全滿,於是乎大吼一聲:“所有波流,化為吾盾;所有雷光,化為吾刃,雙……咳咳”被自己壓回的氣息嗆到而劇烈咳嗽,只因高呼之時,發覺床側有三雙驚異的眼睛。
“方才那是什麼?”
“何種陣法的口訣?”
“有可能。”
面對他們自發的議論,我不由得喝止:“你們夠了!”雲笙、襲陽、陸川生正平列站在我榻前觀望,怒吼,“你們是男的,我是女的。三個大男人一大早闖進一個未婚女子的閨房不覺得變態、不覺得羞恥嗎!”
陸川生急忙搖手,坐到我身邊:“小闕兒別生氣,我們不是一大早進來的,我們已經在這兒站了一夜了。”
“你還敢說!”我徹底陣亡了!簡直是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