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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邕微點下頭,低聲道:“還請堂兄仔細囑咐劉勇家的好生照顧孩子,他總是宇文家的骨血。”
宇文護點點頭,起身也不行禮便出了宮殿。眾多侍衛這才鬆開了宇文邕。
宇文邕就低頭坐在椅上半天沒有動,他不知如何去面對雲瀾,不知如何和她講孩子才出生幾天就被送走了。也不知過了多久,宇文邕才僵硬著身子起身,往昭雲殿而去。
昭雲殿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,宇文邕卻由心中感到怯懦,雲瀾和孩子,自己都無顏面對。閉了閉眼後,才步履沉重地入了昭雲殿。
雲瀾已經早在前日醒來不見孩子,便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,直到今日還是不見孩子,讓人抱孩子過來,鍾婆婆和白鶴等幾人都是勸她說孩子在睡。一次兩次還好,但是這麼久了都見不到孩子,她猜想是不是孩子有了不測。
“是不是小公子有什麼不好?快抱來我看看!快去!你們,你們這都是不遵從我的命了?”
“夫人,夫人,你別這樣,夫人……”鍾婆婆心中著急,如何開得了口告訴雲瀾真相呢?
“你們下去,朕和夫人說話。”宇文邕早在屏風外站立了片刻,知道不能再瞞著雲瀾,便出聲了。
“去將大公主領過來。”宇文邕對著退出的白鶴等人道,這才看向雲瀾,生產還沒有多少天,她臉上的圓潤卻全都不見了,只餘下蒼白和驚慌。
雲瀾看見宇文邕,不細想他這個時候出現的,拉著他的衣袖道:“我們的孩子呢?他怎麼樣了?”
宇文邕彎腰抱起了雲瀾,低聲道:“阿瀾,你聽我說,孩子很好,他沒有事情。只是我們暫時見不到他。過一段時日就能看見他了。你相信我……”
“為什麼要過段時日才能見?我現在就要見他,宇文邕,你把孩子放到哪裡去了?那是你的兒子!”雲瀾推開宇文邕,雙眼含淚道。
“阿瀾,孩子被堂兄送走了,我也沒法子……”宇文邕沉痛著道,抓著雲瀾的手:“你不要哭,生氣就衝我來,你不要這樣,阿瀾,阿瀾……”
雲瀾聽到孩子被送走了,只覺的心中門頭溝,雙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覺。
雲瀾覺得全身都無力得很,隨即想起自己才產下孩子沒幾天,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昏迷的原因,兒子被宇文護送走了,自己也只是看了他一眼,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。想到這裡,眼淚又不停地湧出。
“阿孃,阿孃,你怎麼啦?你別哭,誰欺負你了?葭兒替你打壞人,阿孃,你別不理葭兒,阿孃……”宇文邕靜靜地坐在床榻邊,看著小女兒趴在雲瀾身邊哭叫,看著雲瀾不睜眼,看著她臉頰的溼潤,他命自己緊緊記住這一切,這種蝕骨之痛,他會好好地還給宇文護,一定會。
秋去冬來,一年將近之時,雲瀾才從孩子被送走的打擊中回覆過來。只是這半年的折騰,讓她的身子骨又回覆成少女時的弱柳扶風,豪門貴婦都以豐滿為美,她這個樣子自然被許多人暗地裡嘲笑。而宇文邕,對她的感情之中更是深入了骨髓,比之當初娶她時的愛戀,比之後來不想一個人在宮廷中孤獨的欣賞,現在的感情更加的複雜與深厚。她不再只是一個愛的女人那樣簡單,或許,她已經成了他的命。
來年正旦大朝會,按照太史推算,按照宇文護的意思,改元為天和元年,而這一年之始之時,天現日蝕,宇文邕看著神色驚慌的群臣以及強裝鎮定的宇文護,只覺在看一場奇'www。kanshuba。org:看書吧'怪的大戲。
“阿瀾,今日任命宇文訓為蒲州總管。”宇文邕看裹得極厚的雲瀾,摸了摸她的手坐在她身邊道。
雲瀾看著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和丈夫的女兒,不由得掙扎了幾下,見掙脫不開,瞪了一眼宇文邕道:“發什麼瘋呢?中山公乃是晉國公的長子,去蒲州不是很好嗎?”
雲瀾話雖說的輕巧,但是眼角卻全是諷意。
宇文邕捏了捏宇文瀾的手,想到計劃,還有一年只要再忍受一年,一切都將會好的。
“劉勇那裡,我問過了璟兒,說是很好,你不要擔心。”宇文邕低聲道。
雲瀾想到兒子,心中一痛,用力掐了下宇文邕的手,笑摸著葭兒的頭道:“過幾日你五叔家的阿質的生辰,可想好了給阿質的禮物沒?”
阿質,是宇文憲和豆盧雲的嫡長子,再過幾日就是他兩週歲的生辰。
宇文葭不知父母的心事,雖然知道自己有個弟弟,但是弟弟很快就不見了,她只覺得那個弟弟惹得父親母親每日傷心,心中就不怎麼喜(www