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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瀾心中怒氣大起,宇文護沒有自己做皇帝的心思,他的兒子們忍不住了麼?她還沒有說話,便聽到西邊牆角處一陣樹枝斷裂之聲。她和楊慧都是神情一變,忙出了亭子和尉遲熾溫過去了。
只是牆角下空無一人,只餘一截梅花枝在地上。
他們不知道,聽到此話的人正是心中愁悶的宇文廣,以及和宇文廣一起說話的宇文儉。
作者有話要說:好了,更新了,終於,擦汗~·下章,就讓宇文護翹辮子吧,實在是憋屈了這麼久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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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、人心冷暖幼子別離 。。。
雲瀾拉著楊慧的手道:“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,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能幫得了你,晉國公的母親,只要你將事情據實告知於她,便能迎刃而解了。”
楊惠神色變幻,她求雲瀾的事情具體是什麼她並沒有告訴尉遲熾溫,哀求雲瀾也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才如此的。若是去找閻媼,確實是最能解決問題的法子。
尉遲熾溫聽了零星幾句,深覺有禮,便拉著楊惠就往閻媼所居的院落去了。
雲瀾看著她們倆走遠了,臉色才沉了下來。
“白鶴,該回去了。”雲瀾吞了口氣,換過遠處的白鶴,緩步去了中庭。
當夜,昭雲殿、蔡國公府、公府兩三處都不安生。
宇文邕聽了雲瀾的話後,雙手一直在哆嗦,好半天都不能平靜下來。
雲瀾看著他的樣子,只得伸出雙手握住他的手,安慰道:“只要楊惠將事情和大伯母說了,就不成問題了,你不要太生氣了,自己的身體要緊。”
宇文邕雙目微微赤紅,咬牙道:“我如何不氣?他們真是當我是個傻瓜了!”
“楊惠說話時牆角有人聽去了,你們兄弟子侄中途可有人中途不在的?”雲瀾只得起身替宇文邕揉著兩邊額頭,低聲問道。
宇文邕知道雲瀾是想注意話題讓自己消氣,皺眉想了想便道:“宇文廣和侯幼突中途走開過。(宇文儉,字侯幼突)”
雲瀾微笑道:“你不是常說蔡國公心性與他的弟弟及晉國公諸子相同嗎?說不定他會將此事告知給晉國公的。”
宇文邕搖了搖頭:“宇文護還沒有回到長安,宇文廣想告知也不可能的。”閉目想了片刻後,抓著雲瀾的手道:“得想法子讓侯幼突將此事告知給堙智突(堙智突,即宇文純)。這次東征大敗,堂兄不會就此甘心的,他還會讓我迎娶突厥的公主的。至於其他事情,都還不急。”
雲瀾瞭然,靠著宇文邕躺下了。
而蔡國公府中,宇文廣讓人將幾個弟弟宇文亮、宇文椿、宇文眾都到了正廳之中,讓所有的奴僕都避開後,一腳踹向弟弟宇文亮:“你給我跪下!”
宇文亮懵了,他雖然年近四十,但是對長兄宇文廣很尊重,啪地就跪倒了,不解道:“弟弟是做錯了什麼?為何兄長髮這麼大的火?”
宇文廣冷著臉道:“你還有臉問我你犯了何錯?我回長安足有兩個月,已經聽過不少人說你和叔父家的幾個兄弟走得極近,還驕奢至極,比之皇帝還過之。你說是不是錯?其二,叔父為天官主持軍政大事,但是總有一日會還朝政給陛下的,陛下年歲尚輕,他等得起。你以為到了那個時候,陛下會忘記今日對他不敬之人嗎?”
宇文亮並非傻子,稍微一想就知道兄長的話有道理,便道:“兄長的意思弟弟明白了,只是如今叔父權重,咱們是他的親侄兒,總不能遠著他們吧。”
“不能遠也得遠著了,不然出了大事誰都幫不了你。”宇文廣當著三個弟弟的面,將白日裡聽到的話又說了一遍。
“不說其他的,叔父並沒有自己登基做皇帝的意思,但是若乾祖幾個真的弄出了大事,叔父那裡就算是不承認也不會有人信的。而現在的情形不同於先前的略陽公和世宗時,總之你們三人給我牢牢記住,明日起,一定要少有叔父家那個堂兄弟遠著點。”
宇文亮、宇文椿、宇文眾都不是傻子,忙點了點頭。
“還有今日我說的這事,且不可傳了出去,你們知道輕重的。好了阿椿和阿眾,你們倆以後多看著點你們二哥,別讓他再胡來。就這樣,散了吧,回屋去好生想想我的話,我不可想某日聽到你們死在宇文家人的手上。”
宇文亮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