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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驚豔的目光仰視著,蘇晚晚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正交頭接耳地議論著自己:“不就是彈了一曲箜篌?瞧瞧,那樣子!將來若真成了六宮的主人,那六宮還有人敢住?”“也是,這蘇家小姐也不是哪裡省油的燈呢!依我看,那郡主一會兒準是要真的獻醜了。”“嗯……先看看再說吧……”
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,蘇晚晚極為得意,再次催促了她一遍:“郡主,該你了。”她還是沒有挪動腳步,蘇晚晚又催促了一聲:“郡主?該郡主彈奏了,眾人都拭目以待呢。”心想:她遲遲不動,一定是怯場了,知道自己技不如人。她就等著她喪盡顏面,過來低聲下氣地對自己說一句自嘆弗如。
沒想到她絲毫沒有自知之明,面上不但沒有緊張神色,還淡淡笑了,在箜篌前坐了下來。蘇晚晚心道:不過一個民間丫頭,就算會彈能達到什麼造詣?竟然願意在眾人跟前主動獻醜露拙,真是勇氣可嘉啊。
顏傾在箜篌前坐定,深吸一口氣,將心境調整至最平靜的狀態,輕閉雙目,指尖觸及琴絃,開始調音。
聞琴音又起,掌聲漸漸止歇,氣氛又陷入了沉寂,眾人斂氣屏聲,雖然對彈奏者沒抱什麼希冀,潛意識裡好像卻期待她能演一場出人意料的好戲,呆會兒樂音一出,讓她們驚為天人什麼的最好了。可是,當那琴音一出,眾人又失望了,不約而同地勾起唇角,這首曲子奏起來一馬平川,毫無波瀾,完全不能跟蘇家小姐所奏的相媲美啊。
這一點,顏傾自然心知肚明,她彈得這首曲子名為《白蘋》,是她方才在聽了蘇晚晚的彈奏的那首《驚蟄》後斟酌良久才選取的。《驚蟄》十分考驗彈者功力,蘇晚晚能將《驚蟄》彈得淋漓盡致,必是用了破指的力度,她方才暗暗觀了一下,蘇晚晚的護指有殷紅,的確是破指了,可蘇晚晚以破指的力度流暢地將《驚蟄》演奏完畢而不斷一根琴絃,這足以證明她的實力了。既然對手在自己的領域已經所向披靡,如果再自不量力地挑戰對手的所長必然相形見絀。所以,她必須獨闢蹊徑!
聽她奏起《白蘋》,蘇晚晚意外的很,她的指法似乎與這首曲子常規的彈法不太相同,旁聽的人不知,可蘇晚晚知道,這首《白蘋》雖然平穩得毫無波瀾,可要將它彈好,準確地抒盡曲意卻也不是十分容易,更何況,她似乎不想循著常規彈奏。不過蘇晚晚依然信心十足,她再怎麼演繹也無法超越自己,因為自己方才孤注一擲所奏的《驚蟄》,已經在眾人腦海裡先入為主,她想要將其毀掉並重新打上自己的烙印,那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調音完畢,顏傾的指尖有條不紊地劃過琴絃,開始奏起《白蘋》。她最厲害的地方便是學習能力極強,注意力能很快集中,無論什麼,只要下了功夫,一學即成,學習騎馬是個例外,學習射箭也是個例外,不過,誰讓那師傅是他呢,說不定換了師傅,還是可以一學即成的。說起來,還要感謝前世的王楷請人教她音律,現在就算不能贏蘇晚晚,也不至於太失顏面。
《白蘋》的音符剛剛自她指尖飄出,眾人眼裡的期待終究還是落了下去,這首《白蘋》跟她們以前聽過的一樣,平平淡淡,幽幽怨怨,毫無新鮮感。看見眾人面上表露出來的失望神色,蘇晚晚無比輕鬆。
——
江洲知道陛下的用意,他不過是想找人為劉恪衝鋒陷陣,披荊斬棘。方才在殿中,陛下已經成功認為他不思進取,暫時不會動將他外調的心思了,但他又知道該來的早晚會來,陛下所言有理,男兒有求安得閒,勉建功名垂竹帛。只不過,現在就讓他們分開,他實在不放心她。
且思且行,隱隱有絲竹入耳,江洲止住腳步,轉了個方向,循聲而去。
當一個人痴迷於另一個人的時候,會將對方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悟得透徹,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的原因,因此,雖然沒有入內,視線被高牆阻隔,江洲也能知道那彈奏者是他的女人。
他以背靠牆,靜靜聽了起來。她在彈《白蘋》,他想起這首曲名的時候,有些愕然甚至不解。 白蘋是漂浮在水面的一種植物,卻有一個人盡皆知的淒涼傳說。故事裡,白娘與鄭生相愛,後來鄭生陰差陽錯地與其他女子成了親,白娘尋到鄭生,出乎意料的是鄭生不識她了,卻與新婚妻子琴瑟和諧,白娘不依,追問鄭生,引起鄭生新婚妻子妒忌,將其推入池中,鄭生命人打撈,卻不見屍體,不久,池中盛開白蘋,傳言說白娘屍身已化為白蘋,靈魂卻消匿於閻浮世界。每到月圓之夜,鄭生的靈魂如被控引,自行步至池塘,但見月光下滿池白蘋,池水鮮紅如血,有個熟悉的女人影子,青絲成雪,眼在泣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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