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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這樣的人,況且,揭穿了也無妨,反正陛下疼愛自己。可為什麼他神色這麼淡定,總覺得自己被他算計了呢?
賜婚啦
劉恪一咬牙,語氣堅定,再次急促奏道:“陛下!那顏青魚的確是驃騎將軍的女兒!求陛下賜婚!”
江洲卻鎮定自若:“陛下如果將顏青魚賜婚給他,就是強人所難,那顏青魚明明與臣兩情相悅,況且她根本不是穎國公的孫女,這點……”江洲輕笑,抬眸觀了一下龍顏,“想必陛下也是清楚的,郡王可別想在陛下跟前瞞天過海。”
“陛下別聽他胡說!”劉恪急道。一說完,看見江洲臉上比朝陽還燦爛的笑容,暗暗在心裡叫苦,不知為何,他突然沒底氣了。既然已經欺君,那死活得硬撐下去,頂多被陛下責罰一通,大不了一死,不過陛下一定捨不得殺自己。繼續裝模作樣:“臣,斷然不敢欺君。”
皇帝靜靜地觀摩。在二人爭辯的過程中他只當旁聽者,沒有插一句話。目光聚到劉恪臉上時,微微蹙眉,掃到江洲面上時,又舒展眉目,眉心流出幾分讚賞之色。
劉恪一向天不怕、地不怕,可在天子面前說謊,還是有幾分心虛,頻頻於暗中觀陛下顏色,陛下看江洲的目光竟然比看自己的更加柔和,劉恪更加沒底氣了,在江洲又辯解完後一時語塞,說不出話來了。心中揣摩:江洲到底玩得是什麼把戲?不管男女老少,都能把人心收得服服帖帖的。
觀摩了很久,皇帝想了想,道出心中主意:“朕還真想瞧一瞧這個顏青魚長什麼樣子。既然你們都想娶那丫頭,不如這樣,朕這裡有作畫的紙筆。你們把她的樣子畫出來,讓朕先看看畫像再說。”
作畫?江洲心想,皇帝一是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子,二是想看看誰畫的更細緻,欣然道:“遵旨。”
作畫?劉恪拉起一張苦瓜臉,他哪裡會作畫?他最擅長舞刀弄槍。雖然也通文墨,但平日裡實在沒有作畫的閒情逸致。
皇帝命人給他們發了筆墨紙硯,半個時辰後又命人收了畫。先看的是江洲的畫,看清畫上的人時,皇帝略微怔了一下,讚許對江洲點頭。又去看劉恪的畫,徹底呆住,後忍不住嗤笑兩聲。劉恪覺得丟臉丟大了,這可是他生平作的第一幅畫啊,還要呈給陛下看,不過他臉皮厚,也就沒把陛下不忍直視的表情放在眼裡了。
皇帝只看了那畫一眼,再也不敢看第二眼,趕緊壓在了最底下。真是一場好戲,皇帝早就看得一目瞭然,實際上,這場戲從頭到尾,只有他的孫子劉恪一人在盡心盡力地演著,毫不知情。而這位外孫江洲,既在演著這場好戲,也在和自己一起觀摩。皇帝露出慈祥的微笑,跟劉恪招了招手,劉恪跪著往前挪了兩步,欣喜地多嘴道:“陛下請指示。”
皇帝道:“恪兒先退下吧,朕許久沒見外孫了,想和洲兒說兩句話。”
先把自己打發走,然後把江洲留下?會說什麼?劉恪不知道皇帝此舉是什麼意思,難道是:剛才自己作的畫太醜陋引起了陛下的反感?退去之前特意瞥了下陛下看江洲的目光,那目光簡直把江洲當三歲小孩,要將他含在嘴裡呢。劉恪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皇帝看著江洲,面上一直掛著和藹的笑容,待劉恪一走,趕緊對他招了招手:“近前來,讓朕好好看看。”
江洲笑著起身,近前兩步由他打量。皇帝笑問:“你說你跟那顏青魚兩情相悅,那你就跟朕講講,你們是如何兩情相悅的?”
江洲頷首,如實道:“陛下,郡王所說的顏青魚,其實是蘇相那個丟失多年的女兒,是當年與臣指腹為婚的蘇晚晚。”
“然後?”皇帝笑意不減,追問道。
“郡王想報驃騎將軍的救命之恩,陛下不妨成全他,郡王年紀也不小了,陛下不如將穎國公真正的孫女賜給他作王妃,郡王一定感激不盡。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皇帝緊緊盯著他,撫須大笑:“朕的外孫真是比朕任何一個孫子都聰明,恪兒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叫你耍得團團轉哪。你真是繼承了你父親所有的智慧。”
江洲恭敬低首,陛下果然是早早地就看出來了。
皇帝乾脆把話挑明瞭:“方才你說朕很清楚那顏青魚不是穎國公的孫女,是因為你早知道現在的蘇晚晚才是穎國公的孫女吧。你想引起朕的注意,讓朕幫你細查那顏青魚的身世。”
江洲頷首:“陛下聖明。”
皇帝點點頭:“朕有疑問,既然你如此確定那顏青魚就是蘇晚晚,那你為何不告訴你父親?又為何不找丞相,要來找朕?這樣一意孤行,不怕你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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