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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?你親生女兒沒了為什麼把我的名字改成蘇晚晚?就是因為你沒有把我當作親生女兒!每次看到我喚著晚晚的名字心裡想的其實都是你自己的親生女兒!!!”
“原來你是這麼想的……”蘇夫人的心顫了一下。細細一想,十幾年來自己也確實無法將她完全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,語氣卻問心無愧:“既然你這麼想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蘇夫人垂下眸子,看見了她另一隻垂下的手沾滿了鮮血,走過去拿起來,掏出繡帕親自給她擦去,又想到她可憐的身世,嘆息道:“傻孩子,你這是何苦,既然陛下賜了婚,你現在已經算是郡王妃了,心裡還想著別的男人做什麼?”
蘇晚晚捂著臉崩潰地哭起來,蘇夫人掰開她的手,替她擦去眼淚:“你跟他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,他跟別的女人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呢?你對他死心吧,他的眼裡從來就沒有你!快別哭了,咱們一會兒還要見皇后娘娘呢。”
狹路逢
“皇后娘娘,蘇夫人帶著蘇家小姐現在殿外求見。”掌事女官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簾幔裡的人影,溫聲細語地稟道。
等待良久,不聞魏後發話,但聞簾幕裡有均勻的呼吸聲,掌事女官抬眼去看,兩個侍女的影子一左一右地跪在魏後兩側,似在為她按揉穴位,顯然,魏後並沒有休息。“皇后娘娘?”
魏後揚手,身邊的侍女跪著下榻,輕手輕腳地出來掖帳,向著女官施禮後自覺退去。魏後支起半邊身子,慵懶道:“怎麼這個時候來了?先把她們安排到行館歇息吧,本宮今日乏了,改天再見吧。”
“是。”女官轉身,嫋嫋婷婷地出去。
魏後困頓地想躺下來歇息,卻突然憶起了什麼事,原來不是魏瀅來的不是時候,倒是自己糊塗了,“蘇晚晚”要嫁人了,出嫁前,魏瀅特意帶她來探望自己。許久以前,掌事女官便安排好了,她本該在今日見魏瀅和“蘇晚晚”母女的,沒想到幾天過去了,自己倒把這事給忘了,恰又趕上他們夫婦入宮,就先見了。魏後躺下身來,心神卻無法安寧了。母女若是相見,魏瀅萬一認出來那是自己的女兒,再抑制不住要認親攪得人盡皆知的話,豈不是壞了陛下的計劃?壞了,這剛剛又把她們母女也安排去了相連的行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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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事女官為蘇夫人母女安排了住宿的行館。蘇夫人想到之前所見的那對男女,便問女官:“請問大人,晉陽侯府的公子和夫人是不是也住在行館?”女官頷首:“回夫人,與此地僅隔一座水榭。”
送走了女官,蘇夫人深思熟慮,覺得還是應該去見見那對年輕的夫妻。畢竟那是長樂公主劉嫣的兒子和兒媳,雖然兩家不能結成親家,但她與長樂公主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還是在的。
蘇晚晚看出了她的意圖,便詢問道:“娘是想去見見他們夫妻二人麼?我陪娘一起去吧。”
蘇夫人原本是不打算帶她一起去的,因為幾個時辰前她還為了心上人情緒崩潰,但見她此刻心平氣和,便點頭應了。
誰知,一出門沒走多遠,卻碰上了前來探視她們母女的魏後,母女二人又趕緊攜著魏後折返回來。魏後拉著蘇晚晚聊了一通,又跟蘇夫人聊起來了,聊得起興時,魏後突然開口:“晚晚,我有話跟你娘說,你先退下吧。”
蘇晚晚求之不得,恭敬退去。悄悄出了門,一路詢問宮人,徑直往那個地方走去,下定決心要去會會那個什麼扶安郡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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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洲懶懶地靠在舒適的榻上一邊看書,一邊聽琴。琵琶聲悠悠揚揚初如雪飄,倏而轉為疾雨,嘈嘈切切地錯雜彈奏起來,聽得興致勃勃時,琴聲卻斷了。江洲拿下書,見她按住琵琶弦一臉不悅的神情,笑問:“怎麼不繼續彈了?”
她看了一眼窗外:“外面好吵,也不知道在幹什麼?”
江洲早聽見了外面雜亂的腳步和喧譁的人聲,知道是宮人在添置花卉盆栽,笑道:“我看書的時候,你在一邊撫琴我都不嫌吵呢。”
“那一樣嗎?”她覷他一眼,放下琵琶站起身來,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江洲笑笑,繼續看書。
一出門,眼前一亮,就這麼會兒工夫,空蕩蕩的庭院這會子又擁擠又熱鬧了,奼紫嫣紅一片,品種繁多,堪比春日。宮人們來來往往,正忙忙碌碌地為他們夫妻所住的行館換置新的花卉盆栽。顏傾走近前去好奇地觀賞。旁邊指揮搬運的宮人跟她道:“郡主還是先進屋去吧,這裡塵多。”
她擺擺手:“不礙事,我就看看,這叫什麼名字呀?”她隨手指著腳下一盆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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