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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宮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還真沒見過這種身份的“沒見過什麼一樣”的人。不就是幾盆子鮮花麼?這都能好奇地瞅個半晌。“回郡主,此花花瓣重疊圓厚,不露花心,是西番蓮中的朝影。”
“哦,朝影。這個名字好聽。”她笑笑,“那這個叫什麼?”“回郡主,是黃金盞。”“這個呢?”
不等宮人回答,有人已經搶先說話了:“想不到他會喜歡這種痴人,問這種無知的問題,嘻笑之間盡顯天真。”
一聽這話就像是找茬兒的,丫的,我賞個花問個名字怎麼啦,也不知道是誰,顏傾猛然抬頭。
在看清對方的面容時,雙方都是一怔。
指揮的宮人趕緊上前,跟蘇晚晚見禮:“蘇小姐。”蘇晚晚揮揮手讓他退到一邊去。
她怎麼會在這裡?不會是來跟她搶相公的吧。
蘇晚晚一身鵝黃色的縐紗秋衫,怔了一下,隨後放鬆了神色,群袂飄飄地朝她走了過來,嫣然一笑:“扶安郡主?江夫人?世子妃?”因為晉陽侯就江洲一個兒子,江洲理所當然地成為世子將來繼父侯爵,只是冊立的早晚而已。
顏傾愣了一會兒,她想,她應該裝作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,於是笑問:“姑娘是誰?怎麼會認識我?”
蘇晚晚嘴角一抽,冷冷地嗤笑一聲:“我當然認識江夫人了。江夫人,可否與我借一步說話?”
顏傾繼續對她笑,轉身往屋子裡看了一眼。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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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後想了想,決定先試探一下蘇夫人的態度,突然轉了話題問她:“阿瀅啊,你有沒有想過,有一天,你那個丟失多年的女兒突然就被尋回來了,還嫁了人?”
起初,蘇夫人臉上還掛著輕鬆的笑容,聽魏後這麼一說,立時變了臉色,緊緊地攥住魏後的袖子猛力地搖晃起來,眼中淚花盈盈:“姑母是不是有訊息了?啊,陛下是不是找到她了?姑母快告訴我。”
看著她像患了失心瘋的模樣,魏後心中憐惜不已,連忙拿雙手握住她的雙手:“阿瀅啊,我是說如果啊。”話一說完,魏後能感覺到被她握住的那雙手的溫度正漸漸流失,魏瀅明亮的眼裡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再次化為灰燼。
魏後也很無奈,心想:她這個激動的樣子,若是告訴她真相,讓她暫時不要相認肯定是不成了,便橫下心道:“沒有,沒有訊息。不過,我今日見了長樂的兒媳婦,覺得那孩子跟你長得有幾分相似,才想起了你那個丟失的孩子。”
聞言,蘇夫人沉暗的雙眸再次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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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水清如明鏡,倒映著兩個麗影。秋風一掠,漾起微微的漣漪,美人的面孔也越來越模糊。垂櫻的葉子已經落盡,光禿禿的點綴在池水周圍。
蘇晚晚指著眼前那面能夠重圓的破鏡,說道:“以前,我的母親,也就是如今的丞相夫人魏瀅,經常和他的母親,也就是長樂公主,一起坐在這裡彈奏琵琶。有一回,還遇見了他的父親,江夫人,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?”
顏傾垂下眼睫,望著池中一尾尾遊動的錦鯉,笑道:“小姐所言有理,我確實是個痴人,除了聽出蘇夫人是你母親,還是不知道小姐是誰。”
蘇晚晚呵呵一笑:“江夫人說的是哪裡的話,知道蘇夫人是我母親還不知道我是誰?”
“難道知道了陛下是誰,就一定知道他有幾個女兒,叫什麼名字?”顏傾笑笑:“恕我還是不知道小姐的名字。”
蘇晚晚斜睨了她一眼:“沒關係,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,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,但我知道你現在是扶安郡主,江夫人。同樣的道理,你只需知道我是蘇家小姐就可以了,同時,你還應該知道,我還沒有出生,便和他定下了婚約,那時,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?哦,對了,那個時候江夫人還不是郡主,仍是個出身低賤的民間丫頭。哼,我想,其實我多慮了,你不用裝了,你早就知道我跟他的關係不是嗎?”
顏傾笑笑:“哦——原來你們以前有過婚約啊,唉,真是可惜!看來蘇小姐跟我們江郎還是無緣啊,還未出生就定下的婚約想不到卻黃了。”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?”蘇晚晚突然怒了,揚手一巴掌鏟上她的臉,衝她叫囂:“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賤人!誰不知道你跟劉恪有苟且之私?你們狼狽為奸做了交易是不是?你用狐媚的手段勾引了劉恪,讓他去陛下跟前請旨娶我又能得到我們蘇家的支援,你還讓劉恪幫你求了個郡主的身份!哈哈!低賤的人一下子就從底下爬起來了,賤人,你當真以為你配得上他麼?”蘇晚晚說這話的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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