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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點頭,夫君的嘴角牽起一條讓人心動的弧線,雙目炯炯地注視著她。
見到他時,她眼前也是一亮。因江洲同樣盛裝,足蹬革靴,一身褚色緞袍,細錦繡得雲雁栩栩如生,針線細密,一條金鑲白玉扣雲紋勾帶束出精瘦的腰線和鼓突的胸膛。她越看越覺得他英俊非凡,心底裡暗喜,眼前這身姿英挺的男人是她的夫君,是她的!是她一個人的!
那雙溫暖厚實的手和她纖軟的手交疊,他攜她登車。
臨行前,公主婆婆還是擔心不已,再三叮囑她在宮中要謹言慎行,千萬別在皇后和妃嬪跟前講錯了話,或失了什麼禮節。她都點頭應下,只是見公主婆婆神色鄭重,忽然感覺此行跟涉險一樣。
江洲哪裡看不出她的緊張不安,安撫她道:“別擔心,等入了宮見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就跟在家裡一樣,把他們當自家人就行了,他們就是好奇,想見見你長什麼樣子罷了。”
她還是有些愁眉苦臉,靠在他懷裡,疑惑地問:“皇后娘娘是你的外祖母嗎?”
江洲搖搖頭:“其實不是,我的外祖母是陛下的妃子,已經過逝了,皇子和公主們對皇后都敬稱母后,因此,名義上還是我外祖母的。”江洲想了想,魏後其實跟她還有血緣關係呢,魏後是她生母蘇夫人魏瀅的姑母呢。想到這裡,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她把臉埋在他懷中蹭了蹭:“雖然我還是有些害怕,但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沒有那麼害怕了。”
“我會一直在你身邊。”他摸著她的小巧的耳垂說道:“如果皇后娘娘想單獨見你,你也不必害怕,皇后娘娘和藹可親,也平易近人,會喜歡你的。”
……
馬車在官道上顛簸了數日才抵達皇城。宮門處出示了侯府的令牌後,魏後的內侍吟吟笑著上前,領著他們夫妻二人先去了宮中行館盥洗整裝。
翌日清晨,魏後派人送來早膳,並告訴他們,陛下這日不得空閒,先傳他們去鳳藻宮覲見。
引路的內侍走在前面,她由江洲牽著,卻總是管不住左顧右盼的視線,流光溢彩的宮廷壁畫、參差巍峨的宮殿屋宇、金碧輝煌的雕樑畫棟、鱗次櫛比的亭臺樓閣……目光所及之處,不是巧奪天工的建築,便是閎美秀麗的林園,繞過曲曲蜿蜒的長廊,江洲輕輕牽引了一下她的衣袖,她才回過神來,見前邊的內侍已經停下腳步,慌忙收住腳步與他並肩而立。
內侍轉過身來道:“公子,郡主,皇后娘娘已經在裡面等著你們二人進去了。”說完拂塵一揚,作勢請他們入內。
原來已經入了鳳藻宮了。
江洲朝內侍點點頭,拉著她入了魏後主事的大殿。
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鳳座上的人,江洲掀袂攜她跪下,對著鳳座上的人鄭重行三拜九叩之禮。
沒有命令,二人是萬萬不敢仰視的,她和他一起埋首,等待著鳳座上的魏後發話,大氣也不敢出,一顆心咚咚跳動得厲害。只聽魏後道:“都起來吧。”二人才敢起身。
她忍不住抬起目光偷看了魏後一樣,那一瞥她只覺得那是位端莊的婦人,端坐在鳳位上,像一朵雍容的牡丹。這一眼恰對上了魏後看過來的目光,她眼皮子一跳,慌忙斂了眸子。魏後的唇角徐徐揚起,命令賜座。
挨著江洲,屁股剛剛落座一半,誰料魏後忽然發話了:“扶安,到本宮這裡來。”
江洲對她使了個眼色,她才抿了抿唇,就是猶豫了那一下,魏後又對她招了招手,她不敢再有所怠慢,提著繁複的裙襬輕手輕腳地往魏後跟前走去。
江洲說她年過五旬,可她一點也看不出來,貴婦們就是有大量的時間、精力和金錢花心思保養。慢慢近前,她能把魏後那張臉上各種細微之處盡收眼底,細膩的毛孔,稍稍鬆弛的面板,年過半百的人駐顏有術,猶存的風韻裡可窺年輕時的美豔。如果不是她笑時眼角有串揮之不去的魚尾紋,她一定以為她才接不惑之年。
魏後笑意盈盈地看著她,伸出一隻白皙的手,拇指環上的祖母綠格外顯眼,那手拍了拍鳳榻。顏傾驚愕地跪下來直搖頭,萬萬不敢。魏後伸手將她拉起來,拉到自己身邊按著她坐了下來,完全無視殿裡的江洲,只顧端詳起她的臉來了。
被魏後這麼直勾勾地端詳著,她誠惶誠恐,為什麼皇后娘娘的眼光跟公主婆婆見自己第一眼那麼像呢?都是那種犀利的目光,彷彿能把人的腦袋射出兩個洞來。
顯然,魏後要比長樂公主冷靜多了,因為她知道她就是魏瀅的女兒,因此,魏後並沒有太多驚愕,她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,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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