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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傾捂臉:真是“英雄”難過“美人”關!
江洲拍拍自己身下那匹好看的白馬,又摸了摸顏傾身下的那匹黑馬的鬃毛,說道:“它們其實是一對兒呢!小馬兒都生下了。”
顏傾不由面紅耳赤,趕緊側過臉去,怕他看穿她的心思,一直躲避著他的目光,而那兩匹馬竟然一直“旁若無人”地親密著捨不得分開。
江洲笑著望著她的側臉,視線停在那塊榆葉形的胎記上。他本來以為她不會騎馬的,那樣他可以手把手地教了,結果沒想到她會騎馬,現在多無趣啊!不過他還有招數。
“小公子,我們來射箭。”
“我不會。”然而她並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。
“太好了!”江洲一時沒忍住,激動地脫口而出,“不會?我教你啊!”
“啊!”顏傾一聲尖叫,天地旋轉,整個身子已經被他勾了過去,他把她放到自己跟前,拿出弓來給她,自己又去箭筒中拿箭。
她好像並沒有答應他要學射箭吧,江洲卻把弓硬塞在她手裡。“射什麼好呢?就射那棵樹最低的那片葉子吧!”
顏傾伸長了脖子瞅了半天,也沒瞅見哪片葉子是最低的。
“拿倒了!”聞聲她趕緊去看手裡的弓,江洲已經快速把手伸了過去替她矯正,“握在這裡。”他說著就拿他的手包住了她的。
江洲又遞過來一支箭幫她搭好,教她怎麼挽弓怎麼拉箭,又替她矯正了幾個不對的姿勢,這期間已趁機握了手,碰了胳膊,拍了肩,摸了腰。他最後將下巴抵在她肩窩,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氣,右手緊握著她拉著箭的那隻右手,調了好幾次方向,然而就是沒有把箭射出去。
等得久了,顏傾覺得腰痠背痛,渾身都僵硬了,很是疑惑他為什麼不射,可是她始終沒瞅見哪片是最低的葉子。
“怎麼不射?”她轉頭去問他,一轉頭就親到了他下巴,她看見他咧開嘴笑了,她的臉唰得紅了,恨不得把他踹下馬去。
他握住她的手忽然往前一送,箭矢嗖的一聲射出去了,望著箭矢飛去的方向,她驚訝地張大了嘴。
終於明白他說的最低的葉子在哪裡了!他剛才一直在等樹葉落,箭矢射中了一片剛剛落下的葉子,插在了樹幹上。
顏傾還沒來得及合上嘴,江洲已經策馬向樹幹馳去。他拔下插在樹幹上的箭矢,從箭矢上取下那片青中泛黃的葉子給她看:“射中了!”
“真厲害!”她和他一起笑起來,低眉的時候,發現他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緊箍在她腰間……
風吹來,不斷有青黃的葉子從樹梢間蕭蕭落下,如一場繽紛而連綿的雨,看來,秋天真的要來了……
江洲後來把她放了下去,讓她自己練習。她獨自嘗試了很多次,怎麼也射不出去,好不容易射出去了,又射不中目標,江洲驅馬至她身邊道:“學的第一天就別想射中了,能射出去已經不錯了。”說完,他又驅著馬走遠了,其實,他也沒走多遠,不過是在一邊靜觀,她生澀笨拙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他忍俊不禁。他偶爾也會看看周遭景色,不過景色哪有她好看啊。
顏傾在嘗試了很多次後洩氣地收了弓,突然想起了王隸,王隸怎麼沒跟上來呢?她側首去看江洲,江洲正偏著頭看風景,正欲過去找他,她忽然發現靠近他的那片林木裡有一個人影閃動,腦海中猛然跳出前世王隸說過的話:“……又有埋伏好的刺客要取他性命……”
她有一種直覺,那將是要取他性命的刺客,刺客還在尋找著最佳的隱蔽位置,她覺得這個時候不能衝動地大喊一聲“有刺客”,否則打草驚蛇,況且,她還不知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潛伏著刺客。先把江洲喚過來,告訴他,想辦法快速離開這裡,若確定了只有一人,就在那刺客不知情的情況下,一箭將其射死。
於是,她衝著他大喊:“喂!江洲!你過來!我有話跟你說!”
江洲聞聲朝她望去,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林木後聳動的影子,他慢慢勾唇,靜止不動,沒有理會她,左手緊握著弓,右手鬆了韁繩,悄悄移去馬腹上垂掛的箭筒裡,眼底開始有殺氣湧動。
“江洲!你聽見沒有,快過來!”顏傾的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,她看見林木後的那支箭矢已經悄悄對準了江洲,他若還不知道,隨時都會丟掉性命,這個時候,她真遺憾自己不會射箭。
江洲此前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刺客身上,聽出她吼出喉嚨的嗓音已經變化,略略錯愕,抬眼望了她一眼,眼角餘光一直在暗暗觀察著那支隨時可能發出的箭矢,他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