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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到阿爹屋外,聽見阿爹在裡面和王隸交談,她把耳朵貼在門縫裡聽得一清二楚。
王隸正在說話:“晚輩求娶令千金不是為了顏家的錢,而是對令千金出於真心,因此,晚輩誠懇地請求伯父將青鯉嫁於晚輩,況且,伯父也一直希望令千金能與士族婚配不是麼?”
阿爹沒有說話,屋子裡一時陷入沉寂。顏傾想推門入內搞破壞,剛伸手,忽然聽見她阿爹道:“你說的對,可天下之大,難道就只有你王家堪稱士族?”
“伯父——”
“此事今日就到此為止,你不必再提。”
顏傾高興極了,手縮了回來。看來阿爹這是不打算把姐姐嫁給王隸了。正開心,裡面又起了阿爹的聲音:“你那位江姓朋友,可是來自晉中?”
王隸似乎愣了一下,沉寂良久才悻悻答話:“伯父慧眼識珠。”
阿爹不再說話。
過了一會兒,王隸出來了。顏傾趕緊躲起來,待他走了又溜進去歡喜地對顏父說道:“阿爹,你真的不打算把姐姐嫁給他了啊?真是太好了。”
顏父面色一沉,厲聲斥道:“誰讓你偷聽的?”又指著她的鼻子怒道:“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,不僅女扮男裝,拋頭露面,還跟著男人一起去青樓廝混!”
顏傾慌了:“阿爹,你聽我解釋啊,我其實是想查探王隸的品行啊。”
“罷了,朽木不可雕。”顏父道:“我也懶得管你了,你也少胡來,別在你姐姐的婚姻大事上瞎摻和,王隸的為人我還沒你清楚?我有說過不把你姐姐嫁給他的話了嗎?”
“什麼?”顏傾怔住,“那你剛才還說到此為止,不要再提的話?”
“你懂什麼?”顏父一甩袖子掉頭離去。
枕邊風
顏父剛走出門,迎面就撞上了趙氏,趙氏忙轉身接過春緋手中的參湯,盈盈端上前來,殷勤道:“老爺這是要去哪裡?妾身剛剛親自去廚房做了參湯呢!”說著,眼波流轉,親手端至顏父跟前。春緋悄悄退去。
常年在外,顏父很少著家,很久都沒見著她了,這次回來又一直忙著生意上的事和女兒的終身大事,一直沒去看她,這還是回來後首次見她。
顏父仔細端詳著她精心裝扮的模樣,施了粉黛的她越看越美豔動人,他接過參湯,慢慢品了一口,又握住她的手想攜她去屋裡,甫一轉身,想起女兒還在裡面。趕緊又牽著她的手轉身:“去你那裡。”
趙氏羞怯一笑,瞥了他一眼,又佯嗔著去捶他的胸,顏父捉住她的手,把她往懷裡一帶,大笑著攜著她走了。
推開門,看著二人的背影,顏傾懊惱不已。趙氏有手段,又年輕貌美,把她阿爹迷得團團轉,阿爹又不是很相信自己,也不太喜歡自己,以後要除掉她少不了要多費一番功夫了。
都說小別勝新婚,這話不僅適用於新婚的年輕夫妻,更適用於到了中年的人。豈是小別勝新婚,大別更勝新婚,只不過也許有一方可能要心不在焉了。
趙氏心裡很是厭棄把她緊緊摟抱在懷的那老東西的,可是,她需要地位,需要子嗣,又不得不把一張有幾分姿色的臉笑成三月桃花,即使她心裡極度抗拒、極度噁心他的觸控。顏父解了她的衣裳,在她身上觸控了一陣,感慨道:“我都老啦,而你還跟做姑娘那會兒一樣鮮嫩。”
趙氏吟吟微笑,腰間忽然一痛,她恨不得馬上掀開那隻揉在她腰間的手,狠狠踹他一腳,心裡這樣想,嘴上還是嬌嗔道:“討厭。”又作出可人的低眉、漂眼之舉,顏父已經耐不住了,迅速解完衣裳,把她按倒在了床上……
趙氏緊閉著眼睛,懶得看他,卻想好好抓住這個機會懷上子嗣,於是就努力地迎合。顏父本想盡情縱一回欲,可畢竟上了年紀,沒堅持多久體力很快就不支了,疲憊地倒在了她身上。趙氏正當韶華,情|欲正濃,覺得身子才剛剛進入狀態,還沒盡興,又努力給他暗示,可他氣喘吁吁明顯不行了,趙氏厭惡地把他推倒在一邊,翻了一個白眼,翻過身,欲閉目睡去。
顏父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,忽然想起了女兒跟他說過的話,於是掰過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問她:“怎麼,嫌棄我老了?”
趙氏愣了愣,旋即淚如雨下:“老爺你常年都不回家,妾身一人不僅要獨守空房,每天還要看你女兒的臉色,尤其是青魚那丫頭,妾身也不知是哪裡得罪了她,她就針對妾身,三天兩頭地找茬兒挑釁,不敢公然侮辱妾身,就去欺負春緋,上回差點把春緋給打死了,還到處說我的不是,妾身好委屈啊,心裡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