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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鞦韆,聽見顏傾的腳步聲,匆匆跳下花枝竄逃,顏傾覺得那白貓生得可愛,想捉來玩玩,就一路追逐,也不知追了多久,去了一個庭院,那白貓順著一個荼蘼盛放的架子蹭蹭攀爬,顏傾也跟著在荼蘼花架子間繞來繞去,沾了滿頭的花瓣,在繞過一排架子後,陡然止住腳步。
坐在劉恪對面的,面對她的,那是江洲嗎?頭髮束起,及冠了!三年不見,更加俊朗了。
她往前走了兩步,攀著荼蘼架子悄悄觀望,江洲正與劉恪談話,面帶笑意,宛如玉樹。他的肩上和發上也覆滿了雪白的荼蘼花瓣,應該和劉恪在那裡坐了很久。
她呆呆的看著,看痴了。不知不覺剝開了手中的荔枝。
“喵——”頭頂上傳來一聲奶貓叫,顏傾抬起頭,那隻白色的奶貓爬在荼蘼架子頂,對她得意地蕩著雪白的尾巴。
她抱著架子晃了晃,抖落了一場荼蘼雪。再移目去看江洲時,竟然神奇地對上了他看過來的目光。她舉起手中剝好的荔枝,使勁朝他擲了過去。
“啪——”
落入了江洲的酒盅裡,酒水濺上了江洲的臉。
竊我心
最開始,江洲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。睜大了雙目愕然地望著她,驚覺那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美人。多少個夜晚,當月灑迴廊時,那隔雲端的美人總讓他行也思量,坐也思量。
濺上臉的酒水慢慢順著下顎滑落,他的注意力也沒有半分的轉移。
荼蘼飛花在她周圍飄漾,堪比一陣皎皎的梨花雨,春風鼓動著她緋色的曳地長裙,湖藍色的輕紗羅帶隨風亂舞,不斷拂飛那雪白的荼蘼,似乎要脫離那纏繞的臂彎飛上天去。
她不再是幾年前他所見的那個常扮男裝的小公子了,此時渾然一副女兒家的妝扮,雙環髻下青絲紛飛,又在風歇間隙柔軟地垂在她的腰跡。
當拂面的青絲散去,他望見了她灼灼如桃花的臉頰,她好像長高挑了,比之前瘦了些。
春風裡,嫋嫋婷婷的美人斜斜地倚在荼蘼架上,宛若初夏的綠波間探出的第一支水蓮,自此在他腦海中留下一幅溫婉的畫卷。
她正與他四目相對。
江洲極度震驚,欲站起身子,近前去瞧她,她卻款步珊珊地朝他走過來了。江洲又坐定,呼吸漸漸沉重起來,專心致志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劉恪早就發現了江洲的異樣,見他痴痴凝視著他的背後,也轉首去看,這一瞥竟再也移不開眼,那一刻,劉恪的心神恍如海上的一葉孤舟,一直顛簸在驚濤駭浪裡。
待她近前,江洲的心中湧起千種疑惑,連呼吸都要窒住了,尤其是她輕扯嘴角的時候,真的有一種勾魂攝魄的美。
顏傾收起了笑容,又把目光從江洲眼裡移開了去觀劉恪。劉恪心馳神往,險些不能自主,雖然知道她和江洲有種不尋常的關係,還是鎮定自若地厚臉皮道:“你來找我?”
她淡淡地瞥了江洲一眼,望著劉恪問道:“劉恪,想不到你在這兒啊?有客?”
劉恪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,江洲不是她心上人嗎?不過,聽她這樣說,劉恪的心裡還是無比高興的,毫不介意她直呼他的名諱。
見她一副冷淡的樣子,聽她直呼劉恪的名諱,看劉恪的眼神也溫柔如水,江洲又驚愕地去看劉恪,劉恪滿面春風,望著她的雙眼已是含情脈脈。江洲恨不得立馬站起身來質問她,又恨不得把她扯起來就走,胸中憋著一股難以釋放的鬱氣,但還是剋制住了,故作沉著,舉起酒樽欲飲盡酒水,移到唇邊時,看見漂浮著片片荼蘼花瓣的酒水裡沉著那顆凝脂狀的荔枝,就先飲完了酒水,荼蘼花的香氣隨著酒水一起入口,江洲卻再也嘗不到荼蘼花香,相反卻覺得那味道又酸又苦。完了,又捻起荔枝放入口中咀嚼,越咀越酸,酸得他腮幫子都要掉了。
“找我什麼事?我們借一步說話?”劉恪說著已經先起身,回首對江洲道了一句“失陪”,然後就要過來牽她的手,她看出劉恪的意圖,最後瞥一眼江洲,快速轉身往回走。
劉恪跟了上去,他很疑惑,她不是想見江洲嗎?怎麼見了卻是這個樣子,而江洲也跟傻了一樣,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,劉恪決定跟上她去問問。就在這時,有個人影快速從他身邊躍了過去,等他看清時,江洲已經拉住了她的衣袖。
劉恪又明知故問:“你拉著她做什麼?難道你們認識?”
江洲不看劉恪,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她道:“認識,她以前偷了我的東西。”
顏傾呆住,默不吱聲。不知道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