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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等顏傾手下的音符一飄出,侍妾才知道她功力深厚。喜遇知音,一問姓氏,那侍妾也姓嚴,二人同音不同字。相視一笑,繼續切磋。
琴音繞樑不絕,兩人興致正高,不巧劉恪路過庭外,循著琴音進來了,指法一亂,斷了琴絃,劃破手指,血珠子汩汩地從顏傾指尖冒出。
劉恪見狀,慌忙從身上撕下絲帛,上前抓住她的手給她包紮。旁邊的嚴孺人瞥了一眼,很快垂下眼睫。
待包紮完畢,顏傾匆匆抽出手指,找了個理由遁走,此後再去找姐姐就先命琥珀打聽劉恪的去向。
嚴孺人倒很喜歡她,見她不去青鯉那了,又天天跑來舜華殿找她,和她探討琴理。
這日,二人正興高采烈地撫琴,青鯉忽然過來了,一直盯著嚴孺人看,見姐妹二人有話要說,嚴孺人趕緊迴避。
青鯉心事重重,對顏傾坦白:“我昨天在王府中碰見了一個奇怪的男子。”
顏傾詢問:“怎麼個奇怪法?”
“我本來是不小心撞見他的,跟他道歉後,他就一直找話題跟我閒聊,我問他是誰,他說他是你的朋友。”
“我的朋友?長什麼樣?”
青鯉把他的外貌描述了一遍。說他長得魁梧,最突出的特徵便是眉骨、顴骨和鼻樑都很高。
顏傾又追問:“那他跟姐姐聊了些什麼?”
“也沒聊什麼。”青鯉神色異樣,“只是他一直盯著我看,最後,他還奇怪地問我,郡王,待我好不好?沒再搭理他我就走了。妹妹知不知道他是誰?”
顏傾想了想,覺得應該是他。告訴姐姐,姐姐一定很生氣,只道:“我想不起來。”
完了繼續思索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王府裡,江洲肯定知道。
青鯉嘆息了一聲,看看她面前的那把古箏,問:“妹妹什麼時候學會彈琴的?比那嚴孺人還厲害呢。”
“啊?”顏傾支支吾吾,含含糊糊說不清楚。卻聽青鯉又神思恍惚地說道:“妹妹知不知道,自上次郡王撞見她和你鬥琴之後,一直讓她侍寢呢。”
鼓琴瑟
顏傾換了身衣服,收拾了一下,匆匆去找江洲。去的時候,果然看見了王隸。彼時,江洲正跟王隸坐在荼蘼架子下喝酒。顏傾走近,聽見江洲對王隸說道:“你來的太晚,荼蘼即將開盡。”
王隸面色沉暗,有些感傷,但很快驅散面上的烏雲恢復明朗:“不必惋惜,春來花自青,春盡花事休,尚有芙蓉宛轉在中秋。”
江洲點頭,繼續為他斟酒。
王隸四下顧盼,偶然看見了立在不遠處偷聽的顏傾,伸長了脖子望著她笑:“幾年不見,想不到當年那個醜陋的小公子變化這麼大,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兒了!”
江洲趕忙回首,看見了她,彎唇。她也笑著朝二人走來。
王隸快速瞥一眼江洲,提高了嗓門對一步步走近的她道:“小公子可真厲害,讓某人寧願醉死在小公子的溫柔鄉也不願歸家去。”
江洲覷他一眼,笑而不語,起身去攜她,她由他牽著來到王隸跟前,看著王隸有些得意的神情,也忍不住打趣道:“怎麼不繼續呆在青樓狎妓了?”
王隸收住臉上的笑容,一愣,自若答:“不想醉生夢死了。”看著江洲引她坐下,二人目光交匯時心照不宣的溫柔,王隸若有所思。
她一到來,江洲便把王隸給忘了,握住她的手搓來搓去,關切問道:“怎麼這麼涼?出門時不添件衣裳?”“不冷,真的不冷。”她粲然望著他笑。
相矚是種溫柔,眼神一旦交匯便移不開目光,你儂我儂,忒煞情多。王隸心境黯然,羨慕不已。咳了咳:“我就不打擾你們了,先告辭了。”
江洲這才想起這裡除了他和她,還有第三個人,覺得失禮,遂欲起身相送,王隸揚手,示意他止步,揮袖灑脫離去。行至院門,王隸悄悄回首,望見院中兩人繾綣嬉鬧,如膠似漆,心中愀然,苦笑旋離。
恐怕自己這輩子都體會不到琴瑟之好。
荼蘼開盡,她離他越來越遠。芙蓉花再好,不是心頭好。
當可望不可即的倩影真的站在他跟前時,他還是沒有勇氣告訴她一些事情,衝動指引他去靠近她,自卑壓抑他隱瞞真相,當她問起他是誰時,他也只敢說:我是你妹妹的朋友……
他不知道她當時已經起了疑心:若不認識我?又哪裡知道她是我妹妹?
——
嬉鬧,她跑不掉,跌在他懷中。江洲把她拉下來坐在自己腿上,問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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