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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恪點點頭,不置可否。又沉思良久,發言暫擱王楷一事,結束了密議。待心腹散去,江洲還沒離去,開口詢問劉恪:“內賊抓到了嗎?”
劉恪看他一眼,慢慢搖頭,憤憤道:“太狡猾。做的滴水不漏。”
“哈哈——”江洲大笑:“滴水不漏?我就看見了他露出的馬腳,掩飾得再好終究百密一疏。”
劉恪驚道:“你已經查出來了?是誰?”
“剛才那位,先力薦處死王楷,後口口聲聲為你用人著想,再力薦處死王楷的幕僚。”
“你如何斷定他就是劉慍的線人?”
江洲抬起眼皮,看著劉恪道:“他之前就說錯了兩個字,殿下——後來在敘述太孫將寵姬賞給謀臣之時,一口一個太孫殿下,敘述前後,還頻頻觀察你的神色。”
“就憑這些?”
江洲笑:“劉慍的謀臣習慣稱他為,殿下。這當然不是唯一的原因,更重要的是,他特別強調了一句‘太孫殿下震怒之下抽出寶劍要親自剮了那人’,他說的是事實,一個謀臣曾經侵犯太子最寵愛的雲姬,太子知道後的確震怒不已,恨不能誅了那人九族,在一人的勸諫下才轉變態度,將雲姬賜給了謀臣。但是,對外敘述的可是,謀臣侵犯太孫寵姬,太孫愛惜人才,不但沒有怒容,反將美姬賜給謀臣。”
“不錯。”劉恪笑:“我曾經聽聞的也是太孫沒有怒容,當時就在想,劉慍怎麼會如此大度?被人戴了綠帽子不但不發怒,還欣然成全謀士?”
“所以說,若不是知情者,如何清楚地知道劉慍震怒的情態?”江洲頓了頓,又道,“還有,他先力薦你殺了王楷,後面為何又要多此一舉,敘述籠絡人心成全王楷一事?最後卻又不了了之,以事已發生無力挽回為由,再次力薦殺了王楷。”
“因為……”劉恪朗聲一笑,讚許地看了江洲一眼,拍拍他的肩,從袖中抽出一密函遞給江洲。“這個。”
江洲接過密函,卻並不開啟來觀覽。繼續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:“因為他知道王楷找到了他是太孫線人的證據想呈遞給你,所以先力薦處死王楷,怕你疑心,便設身處地地為你用人出謀劃策,也算是為王楷說了些情,但知道王楷已受宮刑,木已成舟,他籠絡人心的建議提了也是白提,所以再次提出殺了王楷。”
劉恪震驚地看著江洲,犀利的目光愈發明亮,半晌後說道:“以你江郎之才,什麼人能在你面前瞞天過海?不過,那王楷倒是個人才,竟然在你之前就抓到了他的把柄。”
江洲不語,一想到王楷覬覦她就來氣。“接下來,你打算如何處置王楷?”
雖然並不為王楷惋惜,但劉恪此時卻陷入了猶豫之中,一番深思熟慮後在江洲跟前吩咐侍從:“叮囑王楷好好休息,派人先暗中觀察著,一旦發現其有怨懟和異心;殺之,不必請示本王。”
拆開手中的密函一覽,江洲不禁憂慮起來,喃喃自語:“書信是今晨才寫的?受了宮刑之後……”抬起頭來鄭重對劉恪道:“王楷不能留!”
劉恪笑,睥睨窗外夕陽:“他若敢有怨懟和異心,本王就賞他一杯牽機,若是沒有表露,說明此人還有些能耐,能為本王所用,現在的確是人才匱乏時期。”
江洲準備再次開口,被劉恪截住。“本王倒想看看,他能在本王面前玩出多大的花樣!”
也罷,江洲嘆了口氣,王楷受了宮刑,也沒顏面再接近她了。“用人匱乏?我推薦一忠臣良將。”江洲話音剛落,劉恪已經走去案前,舉起一封書信給他看:“姑父給我來了信,讓你回去成親。”
江洲即刻拉下臉……
——
劉恪的內眷其實並不多,僅有幾房侍妾,比起皇城裡的太孫可是少了一堆。青鯉一一跟她們打過照面,幾房侍妾都很和善,也不相互爭寵,關係竟情同姐妹,且常常相互串門,探討廚藝、刺繡、琴棋。因青鯉跟她們往來,常常去找姐姐的顏傾偶爾也會與她們碰面,慢慢地,相互就認識了。
有一侍妾痴迷於古箏,在閒談時知道青鯉會彈一些後,三天兩頭地過來要跟她切磋琴藝,青鯉明顯不敵,每每敗下陣來,之後再無切磋的雅興,但那侍妾卻樂在其中,天天去找她,青鯉不歡喜,但也不好推辭。這日,恰逢顏傾也在,那侍妾又提出要跟青鯉切磋,青鯉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了,那侍妾很掃興,就隨口詢問顏傾:“你會彈麼?”
“會彈一些。”
那侍妾歡喜,立刻邀她一起鬥琴。聽顏傾語氣不是很足,侍妾掉以輕心,以為她不怎麼會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