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部分(第2/4 頁)
過,前世是透過王楷才遇上了江洲,如果避開王楷,她和江洲今生還會再見面嗎?再見面又是什麼時候呢?
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會像江洲那樣對她好的男人了。
夢中,鬼差告訴她,生死簿上都說了他的良配是蘇晚晚,而且他們的感情很好,還白首偕老了。她並不甘心,不過是一個夢,又不是真的,就算是真的,她也不信命,不信姻緣天定,卻認為事在人為。
不就是多了一塊胎記麼?顏傾自信地對著鏡子裡的人笑笑:江郎,我們總會再見的!
對鏡梳妝,顏傾認認真真地給自己打扮了一通,領著琥珀出門直奔後苑的池子。憑著自己的記憶快步往事發的小路走去,小路很窄,並肩最多可通行兩人,旁邊荒穢蔓延,野蒿叢生,高得沒膝。
在自己落水的那段小路上停下,顏傾將視線往靠著池子那側被踩倒的野草上掃視,野蒿綠油油的花|莖和葉子上還殘留著幾處深厚寬大的腳印。她踩著那伏地的野草走了五六步才接近池邊,一眼便望見了空空的一片,約摸向池中央延伸了有一人多高的距離,蓮莖折斷,荷葉亂垂,池水稍渾,金魚也死了好幾條,翻在水面,慘不忍睹,而遠處的蓮葉田田,正舉著翠蓋,迎風而舞。
“姑娘,你在這裡看什麼呀?”琥珀奇怪問道。
伏地的野蒿、雜亂的腳印、延伸了這麼遠的折斷的綠荷……證據還是不足,她會反駁說:“那是因為你前天落水後,大家都來了,急著跳下去救你才留下的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顏傾轉身喚琥珀。
罷了,暫擱此事,對付趙氏,以後有的是機會。
顏傾轉身想往回走,忽然瞥見不遠處有兩個花花綠綠的身影。
她縮起瞳孔。
“姑娘,那是趙姨娘和陳姨娘呢!”琥珀說。
彼時,趙陳兩位姨娘正於那水榭上相對而坐、談笑風生。旁邊立著各自房裡的丫頭。
顏傾繞過蜿蜒曲折的木橋一步一步接近水榭,琥珀跟在她身後,趙陳二人遠遠就看見了顏傾,等她走近,依然裝作沒有見到的樣子交談甚歡。
趙姨娘年輕貌美,不過二十出頭,風韻正濃。陳姨娘年過三十,顏色始衰,風韻卻遜了許多。來到二人眼下,迅速打量了二人一眼,顏傾恭恭敬敬行禮道:“見過兩位姨娘。”
陳氏坐在石桌左側,這才懶洋洋地抬起眼珠子瞄了一眼顏傾,譏諷道:“喲,這不是顏二丫頭嗎?什麼風把您給吹這兒來了!”趙氏坐在右側,也抬了抬眼皮子,對顏傾置之不理,獨自垂首品茗。而那兩個丫頭也是昂首挺胸,頤指氣使。
對於這位陳姨娘,顏傾卻沒有太深刻的印象,雖然她比趙氏入顏家更早,年歲更長,可也沒怎麼興風作浪。顏傾努力想著她前世的日常表現,好像記得此人心直口快,喜歡見風使舵,卻無什麼靈光的大腦,說話做事也不漂亮,讓人覺得極為小氣!
而趙氏,別看她年輕,野心勃勃著呢,且心狠手辣,仗著有幾分姿色常常在阿爹跟前吹耳邊風,阿爹卻極為寵愛她,她恃寵而驕,傲慢極了,後來還勾三搭四,給她生了個沒有血緣的弟弟,當上了阿爹正室,給阿爹戴了一頂漂亮的綠帽子。
現在想想,前世活得真夠窩囊,各種小人得志!顏傾莞爾一笑:“我就是隨意走走,看到了兩位姨娘在這裡乘涼,過來打聲招呼。”
陳氏哼了哼鼻子,不再理睬她,專心跟趙氏閒聊了起來。
琥珀為她家姑娘感到不平,拉了拉顏傾的衣袖,想喚她走,別晾在這裡受閒氣。顏傾倒不尷尬,隨意小步走動,故意在一旁說話予兩人聽:“方才,我去了自己前天‘不小心’摔下池子的那塊兒,忽然發現那裡的野蒿長得可深了。”陳述時,故意加重了“不小心”幾個字,欲挪動腳步,忽覺身後曳地的裙襬沉重,顏傾稍稍用力,以手緩緩牽扯衣裙,似乎拖不動了,她一笑,快速轉身,狠狠踩上那隻壓住她裙子的腳。
那丫頭痛覺骨頭欲碎,尖聲慘叫,淚水一滾而出。
顏傾回頭致歉道:“啊呀,踩著你了,不好意思啊!我不是故意的,早知道我就不轉身了自己跌倒好了。”
琥珀暗笑。
那丫頭瞪著顏傾,很是不服氣,駁斥道:“二姑娘,那你也不能使這麼大力啊!”那丫頭瞥了一眼陳氏,又對顏傾說道:“我知道你對我們主子有意見!那也不能把氣兒都撒在我們奴才身上啊!”
陳氏聞言抬起不友善的目光打量顏傾,似在用眼神威脅顏傾“誠懇”地賠禮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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