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琥珀遠遠地跟在後面,也不好意思近前。
江洲抬起頭來,卻見她鼻端流下的清涕,欲順手去擦,不料她頭一偏,蹭在他衣服上了。江洲假裝慍怒地瞪著她,她道:“又不是沒往你衣服上蹭過。”
他點點頭,雙手往上輕鬆一託舉,將她扛了起來,她欲反抗,卻聽他道:“又不是沒把你扛起來過。”
厚厚的積雪沒及腳踝,雪地有些滑,行走起來有些不便,江洲小心翼翼地行了兩步,還是感覺如履薄冰,最終將人放下,身子往下一蹲,命令道:“上來。”自信地獻殷勤沒想到卻吃了閉門羹,她搖搖頭:“我想自己走,我喜歡踩雪。”說著笑呵呵地小跑著去踏雪,及時被他捉住,沒給她反抗的機會,江洲已經成功將人架了起來。“你一人走路不小心摔著了怎麼辦?你不怕疼孩子還怕疼呢。”
“那你要是摔了怎麼辦啊?你一摔我們三個都要摔了!”
“我怎麼都會護著你們的。要摔也是我先摔,你摔在我身上……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……
“相公……”
“嗯?”
她伸出手,捻起一朵落在他發上的雪花:“你說雪花有幾個瓣?”
“六個。”
“不對!”
“那依娘子之見?”
“我剛剛只數了三個。”
“三個?好吧,娘子說是幾個就是幾個。”
“不對!”她伸出一個空心的小拳頭至他眼前。
“五個?”
“相公好蠢!不懂算學嗎?”
他一愣:“為什麼是沒有?”
她笑聲動聽:“你猜?”
——
說是給小姐把脈呢,小姐這次倒鎮定了很多,一邊的琥珀瞧著江洲坐立難安的焦灼之態,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奇怪的感覺:那絲線就像是搭在公子手腕上給公子自己把脈一樣。
雖然種種跡象都已經表明媳婦是懷了孕了,但江洲依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,來回不停地晃悠著,最後把那郎中給晃暈了,“公子稍安勿躁,稍安勿躁。”
江洲內心:你倒是快說啊。嘴上笑道:“是,是。”
見長樂公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,吳夫人斷定她是在擔心兒媳婦的情況,仔細一想,若繼續叨擾,似乎有些不妥,遂開口致謝請辭。長樂也沒挽留,最後卻看了眼曾嫿禕,對著眾人說道:“本宮平日裡百無聊賴,正想找人說說話,日後還請常來。”
曾嫿禕暗自歡喜。
終於,那郎中收了線,站起身來,喜道:“恭喜,夫人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。”
“兩個月?”屋裡的人幾乎異口同聲。
顏傾哭笑不得:“您確定沒有診錯?確定是,兩個月?”
郎中嚴肅答:“我生平診了那麼多喜脈,從來無誤。”說完,又看向江洲,江洲請他借一步說話。
愕然之餘,琥珀忙安慰顏傾:“主子別想那麼多了,上回那庸人鐵定是診錯了,主子有孕了就好,奴婢馬上派人去告訴公主。”
江洲與郎中出了門,蔽在廊後,那郎中開了口:“正巧,我也有話要說於公子聽。”
江洲:“你先說吧!”
那郎中微微蹙眉,憂心道:“夫人雖然有了身孕,可脈象不穩,有,流產之徵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幾人簇擁著長樂公主起身,長樂一路拉著曾嫿禕的手聊了起來。曾嫿禕便表現地更加溫婉賢淑,落落大方,哪知與公主聊得正熟絡,轉角處一個丫頭橫衝直撞地過來,差點與她們撞上。
長樂眉尖一蹙,見那莽撞的人是配給顏傾的下人,心一焦,莫不是她真有什麼大礙?還沒追問出口,卻聽來人喜滋滋地稟道:“公主,剛剛大夫來給郡主把過脈了,郡主她有喜了。”
“真的?”長樂扔了曾嫿禕的手,連忙拽著人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說著就將客人撂在了一邊。曾家母女都黑了臉。
郎中又說:“按理來說,妊娠婦人脈象不該如此紊亂,可又瞧不出其他端倪……”郎中不住嘆息:“恕我無能,對此也深感迷惑。”
江洲心一沉,追問:“那這個孩子還保得住嗎?”
郎中答:“公子莫太擔心,待我想想辦法,悉心調理一段日子看看,或許能夠保住。”
為什麼會這樣?江洲心中不平,上天已經待她不公,難道會如此殘忍?怕就怕,不是天意,是人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