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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洲往她肚子上掃了一眼,眼神回答:的確有朵覬覦我的桃花,要結桃了。
眼神交流完畢,江洲才一一與兩位夫人見禮,又瞥了一直看著自己的曾嫿禕一眼,轉瞬收回了視線,曾二夫人悄悄拿胳膊肘捅了捅曾嫿禕,曾嫿禕身子一突,對著江洲的方向張口欲言,而江洲倒先開了口,不過不是對她說的,是對他娘子說的,看著他握著他娘子的手噓寒問暖,曾嫿禕覺得好生羨慕。
吳夫人連忙道:“公子和郡主真是恩愛呢。”曾二夫人也連忙點頭賠笑。
長樂早就習慣他倆恩恩愛愛的舉動了,心裡一直在盤算著怎麼讓兒子注意到人家姑娘,便一個勁兒地跟曾小姐講話,曾小姐心不在焉,回答得卻滴水不漏。長樂差點忘了,之前還想著讓這曾家小姐作詩呢,對,就得讓曾小姐露露鋒芒,好讓兒子注意到人家姑娘。於是提議道:“嫿禕啊,本宮也早就聽過你的才名,不知你今日可否賞本宮這個臉,作首詩讓本宮聽聽。”
曾嫿禕連忙惶恐行禮道:“不敢當。公主親口吩咐,嫿禕榮幸之至。”於是咳了咳,準備賦詩了。
長樂和顏傾婆媳二人不約而同地豎起了耳朵,都想見識見識這曾才女的功力。卻聽曾嫿禕臨場又道:“不過,看見了這漫天飛雪嫿禕就想到了春日的柳絮。東晉謝孃的那句未若柳絮因風起堪絕,嫿禕才疏學淺,遠不及謝娘之才,思及柳絮思緒便遊離去了春日,顯淺的文思竟如泉湧,渾然生成了一首不才的五律,就怕吟出來不合眼下的雪景。”說話時,眼神已不知在江洲身上流連了幾遭。
長樂忙笑道:“不礙事不礙事,隨口吟兩句就好。”
顏傾心中發出一聲冷笑:這曾小姐真是有趣的很啦。一邊說自己文思顯淺,一邊說如泉湧。一邊說是渾然生成的,一邊說不才。不是有才嗎?一首應景的詩作不出來?之前讓她作她不作,現在他來了她就願意作了,看她那流連在某人身上的眼神,分明是有備而來。她倒想看看,她要做什麼詩!
而江洲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,心裡想著那等候的大夫,眼睛時不時地盯著她的肚子,手癢難耐,巴不得立刻伸過去摸一摸。
不羨仙
曾嫿禕清了清嗓子,徐徐吟道:“楊柳依依細絲長 ,桃夭灼灼嫩吳香。東風颯颯吹細雨, 飛蝶款款眷餘芳。”吟時,又不知對江某人送出了多少秋波,吟完再次去看江洲。
江洲本來沒關注她,聽她吟完,因為驚愕而看了她兩眼,曾嫿禕這時卻不知羞赧地對上了他的視線,又給他送了一回能淹死人的秋波。
比江洲更驚愕的大有人在,顏傾真是不快,怪不得曾才女不作一首應景的詩,聽了內容,顏傾更加確定曾才女是有備而來了。此時又見曾才女拿目光盯著自己的男人,顏傾趕緊偏過頭看了眼江洲,江洲心一蕩,幸虧視線收回來的早,要不然被娘子看見了他也在看那女人那還得了?江洲不知道娘子為何用這種嗔怪的目光看著自己,他以為娘子是不知道這其中的蹊蹺的,因為在那之前,他還沒遇上娘子,他不相信他娘子是知道的。
長樂公主讚賞地點點頭:“不錯不錯。”心想:這曾家小姐真是人如其名,嫿禕嫿禕,嫻靜美好。
收到公主讚賞的目光,曾嫿禕又不勝嬌羞地抬眸去看江洲,提議道:“嫿禕有個不情之請,想請公子對嫿禕剛才所作的詩品評一二。”隨後又覺得只叫有婦之夫來品評太唐突,就把顏傾也補了進去:“嫿禕懇請公子和郡主品評。”
品評是麼,呵呵。顏傾笑了笑,想開口,卻被江洲搶在了前頭,江洲咳了咳,委婉評道:“雍容有餘……”
聽了江洲惜字如金的短小評語,曾嫿禕有些失落,又聽那扶安郡主說:“曾小姐介不介意我來說幾句?”為做足表面功夫,曾嫿禕溫婉地笑:“榮幸之至。”
清了清嗓子,顏傾讚道:“曾小姐果然名不虛傳呢,方才這首詠春的詩裡,我最喜愛的便是那句桃夭灼灼嫩吳香了,將那桃花的色澤比作胭脂,真是出彩呢!還有,每句詩末都工工整整地押住了韻腳。”琥珀一聽,暗忖:押韻也算長處?不押韻作出來的還叫律詩?
曾嫿禕自信地微笑,卻沒想到顏傾的本意是欲抑先揚,顏傾接著說:“只不過,呵呵,還望曾小姐恕我直言呀。”
曾嫿禕回:“郡主但說無妨。”
哼哼,你不是聞名遐邇的才女嗎?時值雪飄,怎麼一首應景的詩你都作不出來?還要搬出以往作的詠春的詩句?這首詩怕是很久以前你見了某人的某首之後早早作出來的吧!小氣地在心裡將曾才女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