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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了一通,顏傾笑言:“恕我直言,首聯的‘細’字似乎不夠生動,太直白,‘依依’二字便突出了那柳條的細軟,又加一‘細’字,似乎過了;頸聯的‘吹’字太普通;尾聯‘眷’字倒用得出彩,款款二字也用得不錯,一雙穿花蛺蝶翩躚展翅之態躍然眼下,可惜,那‘飛蝶’一詞用的俗了些,‘餘芳’兩字,說俗倒不俗,雅卻又不夠雅,似乎不能生動地抒盡雷雨鳴過,翠葉凋殘、春花香斷的意味;還有,四句都用疊詞,未免矯揉造作了些。”
在座的人聞言都是一愣,尤其是與曾嫿禕同來的兩位夫人,心裡計量:這郡主心胸好像有些狹隘,說話竟如此直白。而曾嫿禕保持著一貫的嫻靜之態,大方地笑著,心中揣道:嘴皮子這麼厲害,說的好像自己很會鑑賞一樣,那你倒是自己作作看啊。可再怎麼不服氣還是得明著臉賠著笑說著違心的話:“多謝郡主雅鑑,郡主所言極是。”
看著曾嫿禕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樣子,江洲無聲笑了,微微挑了下眉,驚異地看了自己的媳婦一眼,沒瞧出來啊!忙幫著媳婦說話:“嗯,娘子所言,深中肯綮。”
夫婦二人明顯是在欺負人。曾嫿禕欲哭無淚。
長樂公主為緩解曾嫿禕的尷尬,忙笑著安撫她:“曾小姐可別往心裡去呀,扶安她就是快人快語。”心中喜道:“真沒看出來,想不到我兒媳婦除了有高超的樂技,還通曉詩詞深藏不露哇,還有,口齒也挺伶俐的嘛!”
心高氣傲的曾嫿禕心緒難以平靜,死活不相信這扶安郡主比自己更有才華,靈機一動也提議道:“郡主既然善鑑,那一定很會作詩吧!不如郡主也賦詩一首吧。”
此言一出,果然難倒了顏傾,顏傾斜了江洲一眼求助:這麼短的時間讓我作詩,我不會!
江洲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,十分奇怪,不會?你不會作詩那為什麼會鑑賞?
找茬兒誰不會啊,好歹跟著無所不能的相公耳濡目染呢。
好吧。江洲收回目光,正欲開口替她擋下,熟料她卻自告奮勇地站出來道:“那我就獻醜了,說起來真巧,方才聽了曾小姐作的詩,我竟然有感而發,作了一首姊妹篇呢。”
“哦?真巧了。”長樂喜道:“快念來聽聽。”
江洲擔憂地看了媳婦一眼,轉念一想,方才那麼會鑑賞,作出來的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吧!可當她首聯一出,江洲立刻變了臉色,驚愕地看著她,她怎麼會知道?
曾嫿禕聽了她的首聯也是一愣,繼而轉為嗤笑,也不拆穿她,扶安郡主的臉皮可真夠厚的,竟然把自己夫君作的詩拿來唸還說是自己作的。
顏傾念出口的詩:“灞橋有柳柳絲長,桃夭灼灼帶紅妝。 陌上芳草含宿雨,落紅盡處有餘香。”唸完之後,顏傾又不悅地去看江洲。
江洲也正看著她,看呆了,驚詫啊,她怎麼知道自己少年時做過的爛詩,那時他還沒遇見她呢,江洲一生無數個階段作了無數首詩,這首不過是少年外出遊玩的時候隨口吟的,日子久遠得自己都快忘了,在座的婦人不可能知道,身為他親孃的公主都不知道呢,曾嫿禕知道並效仿著作了一首意境差不多的他就已經很驚奇了,卻沒想到自己的妻子也知道。所以,他看她的眼神裡全是疑問。
她白他一眼,誰讓你不長進,腦子裡裝的東西還跟前世一樣?說來奇怪,那首詩是某一天她在他書房偶然發現的,上面的字跡清秀,不像是他寫的,卻像是女人的手跡。她曾問過他,他倒心胸坦直,直接給揉了,回答說有個姑娘愛慕自己,他也不知道是誰,她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謄抄一遍自己寫的詩,千方百計地寄到他手裡。
現在想想,那姑娘說不定就是這曾家小姐呢,又是個與那蘇晚晚不相上下,對他痴心一片的女子呢。某人太會招蜂引蝶了!想到這裡,顏傾笑著朝江洲擠了下眼睛,郎君是不是好奇娘子為什麼知道?隨後用只有他可以聽得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:“告訴郎君,娘子知道的還不少啊。郎君他以前有沒有與哪個女子暗通款曲,他娘子都一清二楚呢!”
江洲絞盡腦汁地想了想,問心無愧:“除了娘子,為夫沒有與哪個女子暗透過款曲。”
好吧,相信你了,背後狠狠擰了他一把,痛得江洲咬著牙悶哼了兩聲:罷了,看在我兒的份上,暫時不討回來了,等把我兒生下來了一併討回來。
顏傾又對這個曾小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她倒想看看,她是不是前世那個痴情抄詩的女子。如果是,那她對他作過的詩應該都瞭如指掌吧!顏傾又想起很多首江某人曾經作過的詩,對曾嫿禕道:“曾小姐,我有個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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