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部分(第2/4 頁)
……”
淚流了滿面,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,她慌亂地抬手胡亂抹著淚水,要看清他的臉,掙得面色青紫,身子已經不由自主地規律地抽搐起來,她發現他面上卻還是如此輕鬆,可那雙一遍一遍替她抹淚的大手卻在不停地抽搐,撫過她的臉,留下餘熱:“傻卿卿,你是擔心我的安危麼?沒事的,我一定會平安地回來,在咱們的孩子出生前回來,給他/她取名字。”
“沒事?既然沒事,那你在害怕什麼?”她眼裡的淚像決堤的水洶湧直下,一把掐住他的手,指甲陷進他肉裡,雙目腫得難看:“你的手在抖什麼?是怕我守寡麼?別以為我不知道,那是個什麼樣的怪地方!進去的都鮮有活著出來的!既然要去,讓我跟你一起去!”
話音一落,已被他揉進懷裡:“沒事的,我也不是孤身一人,你相信我。”她還是哭,抓著他的衣袖不放,他不住以親吻來安撫她道:“傻卿卿,別說軍營裡沒有女人了,就算有,你難道要挺著我的孩兒時時刻刻地跟著我麼?就算將你留在帳中,我也不放心,你乖乖地,留在家裡,好好養胎,等孩子要出生的時候,我就回來了。”
她還是搖頭,不住流淚。
“那裡有一隻三色珠花,”他伸手替她擦去靨邊淚水,“等我摘來,歸來時一定親手簪在這裡。”他撫著她的鬢說,隨後捧住她的雙頰,用力地吻在她眉心。
驚霓裳
窗外月色沉沉,靜謐得只有蟲鳴,她似哭得累了,靠在江洲懷中,雙目懨懨地望著他,他繼續蜻蜓點水般地親吻她,以手探入她衣內,輕輕撫著她圓滾滾的肚子。他說:“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,但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。”
她的雙目一眨不眨,一句話都不想說,甚至懶得開口。
“他的眼睛像他娘,鼻子和嘴巴也像他娘……”他連說帶哄,想盡一切辦法逗她開懷,她還是不開口,江洲又繼續道:“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,像娘,都很好,很好。”她這才動了動身子,趕緊搖頭:“臉還是不要像我,我臉上有胎記,別留給他了。”“不會的,”他說,“他一定既聰明又好看。”
她突然掙脫了懷抱,從他懷裡坐了起來,勾住他的脖子開始親吻,慢慢傾身倒入被衾中去。
江洲俯下臉來,吻了吻她的唇,輕聲道:“我會很小心,不會傷著孩子的,就一會兒。”
她看見他渴求的目光,抬起腦袋來,伸手替他解開了衣帶,江洲快速褪下她的衣物,撐著手臂不壓著她,濡溼的吻在她頸項遊移,小心翼翼地動作起來。
吻到蝴蝶骨時,卻是一怔,當年她奮不顧身地為自己擋下那一箭,至今還留了一處傷疤在蝴蝶肩呷。他感覺到孩子又在動了,壓住那無休無止地廝磨的慾望,快速抽身。
不哭不鬧,靠在懷裡的人很快安靜睡去,江洲卻是怎麼也睡不著,只望著她,一動不動,生怕將懷中的人吵醒了,唯恐見到那雙汪汪的淚眼,使得他心一軟,捨不得走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靠在懷裡的人突然動了動身子,睜開眼睛抓著他的膀子焦躁地問他:“好幾年了,我卻一直沒有再問過你,當年要以那毒箭取你性命的,是什麼人?”
他不知她為何如此激動,想含糊過去,催促她早些入睡。抓著他膀子的人卻是不依不饒,十萬火急似的追問:“你快說啊。”
怕她胡思亂想,他只道:“這麼些年來,我晉陽侯府不可能不得罪人,涉及了人命的,自然想要以牙還牙地索回。”
“那你以後一定要小心。”她神色惶急:“尤其是要小心那些暗地裡埋伏好的刺客和他手中的暗箭。”
“嗯。快睡吧。”他努力哄著她,撫平她緊擰的眉心。
她卻怎麼也睡不著,夫妻兩人各懷心事,雖闔著眼瞼卻一夜無眠。
一覺醒來,已是明昧交接的天色。
她親手替他穿戴陛下御賜的鎧甲,語氣平平淡淡:“你走吧。要是不趕在孩子出生前回來,就別指望我和孩子原諒你了。”
江洲攥住她的手,再次將她攬進懷中,專注地閉著雙目親吻她的眉眼,似要將她此時的樣子永遠銘刻於心上。
臨行前,他摘走了她一隻耳墜。放在胸口說:睹物可思人,晝夜不離身。
公主哀號不止,快接不惑之年的人竟站不穩身子,需要倚著人才能勉強地站著,不斷叮囑兒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。江洲點頭應下讓親孃放心,又不放心地移開視線來看她,晨曦的光灑在她面上,她顯得無比沉靜。
經過一夜的思索,她已經想清楚了,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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